她徐徐走到他身邊,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:「走吧,大人。」
他才不是什麼大人,是小人。一沒旁人就暴露原形的那種。
「酒好喝嗎?」坐在書桌旁擺弄毛筆,他並未抬頭,將眸中翻湧醋意藏住,但那溢出身體的幽怨染了滿屋。
葉霽雨: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別自殘。」
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盯著坐在一旁看書的她,她煩躁不安地翻書頁,在頭腦里搜尋合適的話術。
想起在國外讀研的日子。
「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。」
又添了句:「你的眼睛裡有星星。」
悄悄抬眼去看書桌旁的他,那個最帥的男人將頭儘可能往低了埋,肩前髮絲鋪在桌上,握著沒沾墨的毛筆在紙上亂畫。
「真的嗎?」話裡帶了抑制不住的欣喜和低喘。
她目不旁視:「自信點。」
[江玄好感+555]
這破系統在哭什麼?
「那姐姐想試試我嗎?」他又開始了。
她抬眼看他:「自愛點。」
葉霽雨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嘴有時是毒了些,但說的都是心裡話,經常說心裡話的人並不多,人總要委曲求全。
自己竟也開始委曲求全。
看著書桌上被淚水浸濕的宣紙,好看的眸子正眼瞼濕紅,她被陰惻惻的目光團團圍住,動彈不得。
「……怎麼試?」
「就是……」
他說了一大堆淫詞艷語,她沒什麼反應,合上書陷入沉思,回過神後發現他早已走到她面前,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。
竹葉香壓了上來,連帶著迫不及待的吻。她找準時機偏頭躲過,臉頰接住了那個濕漉漉的吻。
「你是有性癮嗎?」
「……」
系統:「你性冷淡。」
葉霽雨:「……?」
難耐地吞口水,他脖間的喉結不停滑動,在白皙的脖上格外扎眼。他沒回答,膝蓋更加往裡,高瘦的身軀擋住白日光亮。
「我來癸水了。」
他顯然愣住,沉默一陣將腿緩慢收回,雙手撐住木椅扶手,垂眸去看她手中那本書。
「怎麼不早說呢……」他小聲嘀咕,「還去喝酒。」
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邏輯漏洞,她解釋道:「可以喝,無非血多一點。」
「我不應該抱你那麼緊的...側睡會難受嗎?」
「不難受,只是你的身體太燙。」
典型的說一個謊就要用許多個謊去圓。可她沒有辦法,只能找藉口拒絕他,這藉口也只能撐幾天,屆時又要編造新的謊言。
還未做好告訴他的準備。
「我想回家看父親。」她計劃著要不回娘家躲幾天,準備充足後再回來。
「好,我陪你一起。」
果然。
這男人一纏上就甩不掉,黏在身上不夠還想方設法地鑽進來,將自己吸得一身酥軟。
拒絕的話……他又會一邊流淚一邊懲罰自己吧。如果是個陌生人當然好辦,她會直接無視,可這個瘋子是江玄,是她名義上的丈夫,也是她心中有一絲好感的人。
人一旦有了軟肋,就會猶豫不決。
這根肋骨還動不動就流血受傷。
躲在娘家的打算泡湯,兩人回葉府只打算用頓午膳,她不打算住回原來的閨房了。
他也會一起的,說不定還會觸景生情又做些什麼,她可不願讓最後一片淨土都消失。
「哎呀...賢婿真是厲害。」葉其康自從坐下就一直笑,笑到臉上的皺紋僵硬,「可算是把那醉歡樓給查封,早就該風紀整頓了。」
葉霽雨坐在桌前倒茶,給自己和江玄倒了一杯,見葉父滔滔不絕無心喝茶,便放下茶壺坐著發呆。
真是沒夸的了。好好的查案最後得到稱讚的竟是順手掃黃,她翻了個白眼。
案子還沒翻篇,她必須要看到沈蘭德的屍體,還有殺死沈建的幕後黑手。之前那麼寶貴那根針,化驗後發現是根普通的繡花針。
怎麼做到的……單純扎穴位也可以嗎?
她對中醫學一竅不通,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看醫書惡補,可這種事又怎麼可能迅速有成效。
西醫都是學了六年。本來還打算讀四年博士,後面就被叫回國上班,可惜沒去參加助理教授的訂婚宴。
裙擺突然被蹭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