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文蕊現在還不是裴以晏的妾室,以後裴以晏也是要將文蕊收房的。
可是她呢?她這兩年在京城等他,他和她雖然成婚了,她是他的妻子了,但是他和她都沒有圓房。
一個是沒有圓房,被他冷落了兩年的妻子;一個是和裴大夫人親厚,又在倉奉陪了他兩年的文蕊……
李尋楹的心仿佛被針扎般,泛起疼。她不敢再想下去。
裴大夫人雖然也想知道裴以晏究竟有沒有將文蕊收房,但是裴以晏剛回來,此時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
裴大夫人拍了拍文蕊的手,道:「你和以晏能遇見,是緣分,如今你和以晏一起回京,你以後就居住在裴府。」
說完,裴大夫人看向裴以晏,道:「你這次回來,應該不會再回倉奉了吧?」
裴以晏道:「皇上準備將我調回京城,不會再回倉奉了。」
一般官員三年才會調任,裴以晏沒滿三年,就被皇帝調回京城。他在倉奉表現優秀。
聽見裴以晏的話,裴大夫人道:「好,你回來京城,我這個做母親的,以後也能常看到你。」
裴以晏道:「這兩年沒能在母親的身邊盡孝,是兒子不對。」
裴以晏和裴大夫人說了幾句,裴二老爺說有朝堂上的事情要和裴以晏說,裴大夫人不敢打擾裴以晏的正事,目送裴以晏和裴二老爺去書房。
裴以晏好不容易回來,李尋楹卻沒能和裴以晏說上話。
不過朝堂上的事情要緊,李尋楹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裴以晏。她想著,裴以晏已經回來了,她和他會有相處機會的。
裴以晏既然不回倉奉了,他在倉奉的東西也都帶回了京城。裴大夫人一直拉著文蕊的手,不願意鬆手,等輪到安置裴以晏的行李,裴大夫人終於想起來李尋楹,她看向李尋楹,道:「以晏今日回來,他休息的屋子,需要的東西,你是否安排妥當了?」
李尋楹溫順道:「回母親,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。」
李尋楹看了文蕊一眼,道:「夫君從倉奉帶回來的東西,我還沒有收拾。」
聽見李尋楹的話,文蕊道:「大公子這兩年在倉奉一直是奴婢在照顧他,他習慣了奴婢的照顧,不如奴婢和少夫人一起幫忙收拾。」
裴以晏剛剛也說了『文蕊在倉奉對他多有照顧』,李尋楹本來以為她最在意裴以晏的話,此時聽見文蕊這樣說,她沒有想到心也會這樣疼。
裴大夫人看著文蕊,道:「既然是這樣,你來京城後就居住在以晏的院子。」
裴大夫人發話了,李尋楹自然沒有反對的權利。而且裴大夫人也不是在和她商量。
……
裴以晏從倉奉回來,奔波勞累。裴以晏和裴二老爺結束談話後,很可能就要休息,裴大夫人也不和文蕊再說什麼了,她讓文蕊隨李尋楹去收拾裴以晏從倉奉帶回來的東西。
裴以晏雖然已經離開了兩年,但是李尋楹沒有動屋內的擺設,還是維持著裴以晏的喜好。剛剛她和文蕊一起走來,她一直在暗暗觀察文蕊。
文蕊雖然生得不算絕色,也不像出身高門的裴溪茹,無論何時都落落大方,雍容大雅。但是可能是她的經歷的原因,身上有一股能激起人的保護欲的柔弱。
她想,若是她是男人,應該也會忍不住對文蕊多保護。
雖然裴以晏潔身自好,無論是她嫁給他前,還是她嫁給他後,他都沒有要納妾,或者說要通房之類的話。
但是她想到剛才裴大夫人,裴以晏和文蕊的相處場景,她不確定了。
此時李尋楹見指揮著其他的下人安置裴以晏從倉奉帶回來的東西,比她更像這個院子的主母。
李尋楹看著文蕊,道:「剛剛母親讓你和我,夫君居住在一個院子。夫君之前也沒有說你的事情,我不知道如何安排你比較妥當,你有想法嗎?」
文蕊恭敬道:「當初奴婢落難,是大公子買下了奴婢。少夫人讓奴婢和其她的丫鬟居住在一起就好。」
文蕊雖然這樣說著,但是瞧剛剛裴以晏和裴大夫人的樣子,李尋楹哪裡敢將文蕊當作普通丫鬟?
李尋楹道:「夫君說你對他多有照顧,我自然是要照顧好你的。忘記問你了,你對夫君……」
李尋楹本來想問文蕊對裴以晏的看法,話出口,她發現她還是無法做到大度賢惠。她喜歡他,怎麼可能願意看見他有別的女人?
文蕊看了李尋楹一眼,道:「少夫人是不是誤會了,奴婢只是大公子的丫鬟。在倉奉時,雖然有官員或者商人想給大公子送女人時,大公子會拿奴婢當擋箭牌。但是大公子沒說過要將奴婢收房。」
文蕊的話,出乎李尋楹的意料,她暗暗鬆了口氣,卻還是流露出了一些歡喜,她道:「哪怕你不是夫君房裡的人,母親和夫君看重你,我也會讓人照顧好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