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徐讓歡戰損這事兒,薛均安心裡可是樂開了花。
反正徐讓歡這魔物殺不死……
多好的機會,能讓她多折磨折磨他。
徐讓歡沒有理會薛均安的話,精緻的薄唇緊閉,咬緊牙關,艱難的吐出兩個字,「段堯。」
「什麼?」薛均安沒聽清。俯身側耳,靠近他。
女子身上好聞的玉蘭花香鑽進鼻腔中,徐讓歡只覺厭惡,青筋蜿蜒的雙手攥緊被褥,虛弱無力的重複,「把段堯叫進來。」
可是薛均安不聽他的話,直起身,居高臨下看他,「太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?是冷嗎?怎麼在發抖?」
徐讓歡冷冷盯著她,「快點,把段堯叫進來!」
薛均安慢條斯理端起一碗湯藥,用勺子盛了一勺,遞到他嘴邊,「段堯不在。」
「太子殿下有何事吩咐妾身便可。」薛均安說。
徐讓歡嘴唇緊閉,高傲的自尊心讓他拒絕開口,偏執的將臉轉向另一側。
薛均安也不勉強,繼續拿起一邊的書看了起來。
不一會兒,躺在床上的徐讓歡就抵不住身上的寒冷,主動開口,「熱酒,給我熱酒。」
也不知道那群邪物什麼來頭,他現在全身發抖,冷的快要結冰了。
還有,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,竟讓東宮中除她再無旁人左右。
薛均安抬眼看他,「哦——熱——酒——啊——」
「您——別——急——啊——我——這——人——動——作——比——較——慢——」
她故意拖長尾音,龜速拿起酒杯,斟滿酒後,慢吞吞往他身邊送。
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急火攻心,酒杯到嘴邊的瞬間,徐讓歡一口鮮血吐在薛均安臉上。
濃稠的血液包裹著唾液,叫人打心底厭惡,偏偏是這髒物模糊了薛均安的視線。
女人下意識皺眉,拿出帕子清理臉上髒污。
下一秒,徐讓歡一把抓住她的脖子,將她往懷裡一帶。
女人沒來得及反應,驚呼一聲,重重倒在徐讓歡懷裡。
他身上還受著傷,女人壓過來的時候不由得悶哼了聲,而後用盡全力咬住薛均安的脖子。
顫慄的感覺傳遍全身。
她清楚感受到他柔軟的唇和鋒利的牙齒。
柔軟的嘴唇負責放鬆她的警惕,堅硬的牙齒負責咬破她的肌膚,貪婪的吮/吸她的血液。
「嘶。」薛均安倒吸一口涼氣,吃痛的推開他,大罵,「你屬狗的啊亂咬人!」
她胡亂用衣袖擦去臉上的血液,伸手去觸自己的後脖,皺眉。
雪白指腹上全是血。
他的血和她的血,交織在一起,糾纏不清。
薛均安怒不可遏的抬頭看他。
只見男人乾淨的嘴角沾滿血跡,若無其事,全然不像是犯錯的模樣。
反倒是一臉幸災樂禍,冷笑著嘲諷她。
徐讓歡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是在提醒她,眼前的惡魔死有餘辜。
薛均安就這樣看了他兩秒,隨後冷著臉起身。
她像是下了某樣決心一般,直白的看著他。
指腹觸上衣襟,薛均安一顆一顆解開身上的紐扣,開始脫衣。
衣物一件件褪下,直到只剩一件心衣。
徐讓歡看著她,神情逐漸從厭惡變得唾棄。
薛均安一臉淡定的看著他。
直到他與自己四目相對的瞬間,才慢悠悠捻起徐讓歡的被褥,掀開,小鳥依人的鑽入他懷中。
他討厭人,
討厭女人,
討厭任何事物,
也討厭她身上的氣味。
好巧,這些薛均安都知道。
所以在徐讓歡頑強抵抗的時候,她才能遊刃有餘的拿捏他。
身上的傷讓徐讓歡胸膛起伏,喘著粗氣。
薛均安就這麼看了一會兒他的側臉。
削瘦的臉上,白皙到幾乎泛紅,喉結滾動,我見猶憐。
看著看著,薛均安伸手,摸上他的腰,想要抱住他,為他取暖。
可惜,連他的心衣都還沒摸到,徐讓歡就一把推開了她,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。
薛均安也不是吃素的,立刻重新將手指朝他伸去。
比起男女間的纏綿悱惻,二人藏在被褥底下的互動,不如說更像是在舞劍。
就靠徐讓歡現在這副病怏怏的樣子,又能敵得過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