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年瘋狂反抗,啄破徐讓歡的指腹。
鮮血從白皙的指尖流出,徐讓歡笑得更歡,他低頭看著鮮血不止的指腹,低聲細語,「喜年,你又不乖了。」
「來,跟著我念。」他抬起頭,以一種詭譎的姿態,誘導喜年重複他的話。
「徐景,該死。」徐讓歡說。
喜年歪歪頭,又眨眨眼,嗓子裡發出尖銳的聲音,「徐景,該死。」
「真乖。」徐讓歡摸了摸喜年的腦袋,又說,「徐勝,該死。」
「徐勝,該死。」喜年說。
「所有人,都該死。」徐讓歡說。
「所有人,都該死。」喜年說。
許是覺察到危險,喜年一字一句,乖巧的重複徐讓歡的話。
可是徐讓歡的臉色卻在下一秒暗下來,「你太吵了。」
說罷,鋒利的小刀穿過鳥籠,直接割破喜年的喉嚨,血液從喜年的羽毛底下噴出,染紅了一小片鳥籠。
它發不出一點兒聲音,只是痛苦。
徐讓歡冷眼看著,而後徐徐伸手將它的翅膀折斷。
血流在他白皙的指尖,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紅。
他將喜年從鳥籠中取出來,放在手上,近距離觀賞了一會兒後,心情極好的哼起小曲兒。
一刀一刀,他揮動著手中的刃,認真雕刻著眼前這件工藝品,他像一個沉穩的老木匠,一點一點,直到喜年的肉身組織全部瓦解,成為一灘看不出形態的肉糜,才終於滿意的笑了。
那是徐讓歡的第一個作品,也是他第一次品嘗到殺生的滋味。
那感覺是如此美好,叫人慾罷不能。
處理完一切,徐讓歡慢條斯理擦拭著小刀上的血,清晰白的幾乎泛紅的手指,口中喃喃,「下一個該輪到誰呢?」
薛均安神色凝重,眼睜睜看著從前的純真少年淪落為眼前這般陰狠邪物。
可是,她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。
徐讓歡的第二個目標是徐景,怪他太傻,自己一股腦兒往槍口上撞。
皇帝生辰,徐景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吵著鬧著要出宮去玩,麗妃不答應,他便鬧起脾氣。
麗鴛殿內,徐讓歡趁虛而入,「景弟弟若是想出宮,我可以帶你。」
徐景拍手叫好,「不愧是讓歡哥哥!景兒想出去!想去買糖葫蘆吃!」
「好。」徐讓歡溫柔的說。
徐讓歡確實帶他出了宮,不過不是繁華的京城,而是一座荒無人煙的後山。
他永遠忘不掉徐景驚慌失措的眼神。
徐景倒在地上,哭著給徐讓歡道歉,「讓歡哥哥,景兒那天是想騙你去淨身,景兒……景兒沒想過他們會欺辱你。」
「哦?是嗎?」徐讓歡雙肘撐在膝蓋骨上,緩慢蹲在徐景前面,「那按景弟弟的意思,我是不是還得感謝景弟弟呢?」
徐景的腹部剛被刺入一刀,面色蒼白的不像話,只能猛地向徐讓歡求饒,「景兒不是這個意思!讓歡哥哥,求你了讓歡哥哥,別殺我!別殺我!要殺就去殺凌/辱你的老太監啊!」
徐景的話倒是提醒了徐讓歡,徐讓歡忽而想到一個好玩的死法。
徐讓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「確實。」
徐景以為自己獲救,大喜過望,「就是啊,殺太監多好,讓歡哥哥就算殺了我,父皇也會責罰下來的。」
徐讓歡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看著徐景,臉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。
他逆著光,像救世主般,朝徐景伸出手,徐景顫顫巍巍想去握,下一秒,只聽徐讓歡咬字清晰,「再見了,我的景弟弟。」
徐景死狀慘烈,周身血肉模糊,下/體無故消失,臉也被刮花,根本認不出是誰。
白皙的皮膚上滿臉是血,徐讓歡從後山走出,肩頭抖動,手中短刀落地,笑得詭異極了。
笑著笑著,眼角有淚水湧出,徐讓歡自言自語道,「娘親,對不起。歡兒可能……沒辦法做善良的人了。」
從此之後,他像是打開了什麼封印,只要有皇子誕生,就會慘遭毒手。
雪天,徐讓歡伸出手,一片雪花落在他掌心,他咧開嘴笑了。
「父親,你覺得我髒,可您的江山只能落入我這個髒人手裡。」
如果一定要死,為什麼是他呢?
為什麼……不能是整座城呢?
再後來,十五歲,徐讓歡偶然得知「紡綾羅」這一邪術,並藉此一舉端掉當年住的村寨,獲得深厚內力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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