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讓開請顧寧山進門,才發現後面還跟著兩個人。仔細打量一下沒認出來是哪位,最後面躲躲藏藏的他倒是眼熟的很。
顧寧山示意蔣西說話,蔣西先跟陸正國自我介紹:「陸廠長你好,我是咱們發電廠蔣明川的閨女蔣西。事情是這樣的……」
她把陸連威脅她的話完整複述一遍,不顧陸正連越聽越黑的臉,顧寧山接過話問他:「事就是這麼個事,雖然只是口頭上進行了一些傷害,但是這事傳出去對我師妹也會有不好的影響,所以我們乾脆來問問陸廠長,看看你們這邊能不能管教令郎。」
陸連早就被他媽拎著耳朵拽進來了,連雞毛撣子都在手裡準備好了。
聽到顧寧山這樣問,氣的渾身發抖:「你這小畜牲還學會欺男霸女了,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」
陸連覺得他很冤,他只威脅了蔣西一個好嗎?
蔣西也覺得這個欺男霸女形容的怪怪的,忙說:「他就口頭威脅了我,只是我怕他以後還來找我才想來你們家說一下的……」
陸正國連忙申明:「蔣西小同志,這件事是我們家的錯,不僅陸連有錯,我跟他媽也有錯。我代表我們一家跟你鄭重道歉,希望你能原諒他這一次,我們以後會對他嚴加管教,並且監督他再也不會接近你。」
他態度很謙卑,蔣西意外他作為廠長還能這樣跟自己低頭,心已經有些軟了。
下意識看了一下顧寧山,看出她的心軟,顧寧山道:「以後的事無法保證,這次我原本想到派出所處理的,還是……我師妹說不去才算了。我想著以後再鬧出來不僅不好說,您臉上也難看,不如讓他寫個保證書怎麼樣?我們也沒什麼訴求,只要能保證他以後不再犯,也不再對我師妹打擊報復就可以。」
不管陸正國夫妻如何惱怒,當務之急都是先安撫蔣西和顧寧山,對他們的要求自然是無有不應。
按著陸連寫了保證書,陸正國愛人又趁空收拾出一堆吃的跟蔣西賠禮道歉。
還說要去蔣家道歉,嚇得蔣西連忙說自己還沒告訴家裡人,希望他們也別去說。
拿了保證書,顧寧山就帶蔣西走了。
兩人沒走多遠就聽陸家傳來一聲慘叫,嚇得蔣西一激靈,隨後又是接二連三的慘叫,在夜色里顯得相當悽厲。
知道是陸連在挨打,蔣西笑出聲:「真是活該他!」
顧寧山還不太高興,沒有說話。「你不高興?」
顧寧山說:「是我做的不到位,當時該送你到樓下的。」
額……當時天才黑蔣西怕他送自己回來被人看到,非讓他送到巷子口的,要怪她自己也有問題。
「他也不會對我做什麼的,他不敢。」
顧寧山覺得她這種想法相當危險:「萬一呢?」
萬一他就是壞人呢?
蔣西一個女孩子該如何逃脫?
他呼吸有些急促,似乎是想到她會面臨的危險就開始鶴唳風聲起來。
這次他把蔣西送到樓下,蔣西讓他走他非要看著人上樓。
蔣西沒辦法,只好噔噔噔跑上去,站在走廊上跟他揮手。
看他還不走,知道要等自己進去他才會走,蔣西只好先進屋。
顧寧山又在樓下站了片刻,看到有人家裡有動靜想出來,他才推著車往外走。
看著人進去沒能安撫他緊繃的神經,沉悶的夜風讓他心裡煩躁,騎到宿舍樓下還眉頭緊皺著。
亂七八糟的思緒讓他想起蔣西的夢,聽說夢裡他們沒有交集,那蔣西會如何呢?她會解決找工作的煩心事,再遇到一個和她互相喜歡的人嗎?
許是日有所思,晚上他也做了夢。
第二天蔣明川上班路上碰到陸正國,蔣明川不歸陸正國管,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,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陸正國看到他卻招手攔他。
給人遞了煙,看蔣明川臉色沒有異樣,陸正國清了一下嗓子:「你上次不是問我工作的事嗎?當時沒確定,下個月供銷科要招人你去找老張問問吧。」
上班路上突然迎來好消息,蔣明川狂喜。
還沒謝人陸正國就趕緊說:「路上人多,這事別人還不知道,你還是去早點定下來再說。」
蔣明川意會,跟人告別直奔供銷科找老張。
廠里招工優先招家屬,蔣西要是能進發電廠可比去其他廠好,就算她爸是外來戶不比別人根基深,也能認識兩個人照顧她。
老張才收到消息,蔣明川就來了,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……
「你小子真行,陸廠長的路子都能打得通。」
蔣明川想說自己根本門都沒敲開,誰知道怎麼就天上掉餡餅了?不過這話說出來純純招人恨,他選擇沉默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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