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當時剛把獸群趕出林子,結果半天沒聽到野獸落入陷阱的聲音。心裡納悶,就帶著人出了林子。哪承想剛到出口就聽到梁相說——」灌嬰故意在最關鍵處停下吊人胃口。
「嘖,梁相到底說什麼了?」樊噲拍了灌嬰一巴掌,「趕緊說,別裝神秘。」
周勃:「就是,快說快說,不然今晚你就別睡了。」
「真是的,想聽消息不給好處就算了,還打人。」灌嬰揉著自己的後背,看向曹參,「老曹你可得為我說句公道話。」
曹參笑而不語。
「誰讓你故意吊人胃口的,活該。」樊噲又衝著灌嬰拍了一巴掌,「行了,趕緊說。」
灌嬰撇撇嘴,不情不願道:「就聽到梁相要給公主和他兒子做媒。」
盧綰不愧是劉邦的髮小在聽到彭越給陰嫚說媒後也嗆住了,破了音:「什麼!他瘋了?」
「這不是不知道嗎?」灌嬰聳肩,「不過被我提醒後,他臉都白了。大概也知道公主這尊大神不是一般人能供得起的,生怕公主答應了。」
盧綰咋舌:「嘖,彭越的眼光真差勁,竟然看上她了。」
「雖說公主脾氣不好,但那句才貌出眾說得不錯。」曹參說道,「從彭城到陽夏,環首刀、火信、鐵騎還有最近的棉甲,哪一件不是出自公主之手?還有北方各地的錢糧收繳順利不也有公主的功勞?」
周勃:「環首刀之類的我承認,但稅收只怕是借了齊王的勢,算不上她的功勞。」
「齊王樂意。」灌嬰似是想到了什麼,撲哧一樂,「我看啊,梁相這次是得罪了兩個人。」
其他人紛紛看向灌嬰,而灌嬰打定主意吊人胃口,一溜煙地跑出大帳,留下一句:「你們今晚就瞧好吧。」
晚宴開始,陰嫚受邀入席。她本來是不打算來的,奈何劉邦說什麼都要她來。沒轍,她就只好耐著性子赴宴了。
到場的時候,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。在僕從的指引下,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。左邊謀聖,右面兵仙,對面是曹參和陳平,灌嬰隔著幾個位置沖她揮手。至於盧綰和樊噲等人離她很遠,大概是對她有心理陰影,特地避開她。
一點氣量也沒有,陰嫚剛想喝酒,就被韓信按住手。她看向韓信,韓信理由充足:「公主尚在養病不可飲酒。」說完,又讓僕從給她換了清水。
陰嫚撐著臉頰:「齊王當真威風,連我喝什麼都管。」
「信也是為公主的身體著想。」韓信認真道。
「怕了你。不喝就不喝吧。」陰嫚拿起一塊果脯放到嘴裡。
不一會兒,劉邦和彭越就到了。主角到齊,宴會正式開始。依舊是歌舞沒什麼新意,陰嫚沒一會兒就感到了無聊。她撐著頭百無聊賴地數著盤子裡有多少個果脯,嘖嘖,無聊啊,就不能出一個樂子嗎?
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心裡話,讓彭越跳了出來。
彭越端起酒器衝著她說道:「今日冒犯了公主,彭某在此賠罪了。」
陰嫚保持著撐著頭的姿勢,戲謔地看著彭越:「看來我非良配了。」
彭越雖然在心裡設想了很多情況,但偏偏沒料到陰嫚會從這個刁鑽的角度為難他。
要是說不是,那他不是要履行說出去的話?且不說兒子願不願意,就是劉邦也不會同意他挖牆腳。
可要說是,那就是不給羋歡面子。他可聽說羋歡把張耳折騰得夠嗆,他可不想重蹈覆轍。
早聽說羋歡難纏,沒想到這麼難纏。
看著左右為難的彭越,陰嫚笑了起來。笑夠了後,端起酒器:「開個玩笑而已。梁相莫怪,我敬您一杯。」
彭越順坡下驢一飲而盡。
「有道是不打不相識,今日也算是有緣,我再敬梁相。」陰嫚又敬。
彭越又一次一飲而盡。
見彭越喝完,陰嫚再敬:「梁相豪氣,請滿飲。」
一兩次可能看不出來,但次數多了大家就都看出來陰嫚是打定主意灌醉彭越。
曹參想著盟友之間也不能鬧得太過分,於是打圓場:「公主尚在休養,雖與梁相一見如故但也要注意身體才是。」
陰嫚看了眼杯中的清水,又看了眼曹參心道,好吧,看在你人不錯的份上,給你一個面子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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