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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參想了一下,說道:「雖然楊百將等人尚未著鐵甲,但從他們跟郎中騎兵的作戰模式來看。鐵騎善於兩軍交戰的正面衝鋒,更適合於平原作戰。將他們投放在齊國戰場再好不過了。」

「未必。」韓信說道,「齊國看似為平原。但其實東、北臨海,西、南有河山,使其成為易守難攻的四塞之國。昔年樂毅攻齊失敗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。」

曹參覺得韓信說得有理。而且齊人狡詐反覆,瀕臨國滅時會投降保全自己,但壯大之後又會立刻背叛。因此想要攻占齊國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「那大將軍打算如何攻齊?」

韓信想了一會兒,說道:「先到平原津再作打算吧。」

曹參:「也好。」

說話間,灌嬰橫插進來:「你們兩個真是無聊,出來玩還要討論正事。」

雖說冬季氣候寒冷,但灌嬰帶人打了一上午的架,更是熱得不行,一張臉紅撲撲的。

韓信甚至還看到了灌嬰頭上冒著的白煙,有時候他也挺好奇灌嬰哪裡來的這麼多用不完的精力。不過,他現在更想讓灌嬰去洗個澡,去一去身上的汗臭味。

「嘖,」灌嬰聞言撇撇嘴,「大將軍你怎麼跟個小女子似的。行軍打仗的,身上有點味道不也是很正常嗎?」

話雖如此,但韓信還是希望灌嬰去洗個澡,畢竟個人衛生很重要。

灌嬰:「……」

灌嬰:「人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[1],我看大將軍你是近公主者挑剔至極。不對,應該說你們整個北方大營都是。剛才楊和下馬約我一起去洗澡,我當時還奇怪這大冷天的為什麼要洗澡,原來是因為這。」

冷不丁從灌嬰口中聽到公主二字後,韓信的心猛地一縮,酸澀的情緒在心底延展,灌滿了整個軀體。

「大將軍,吾非良人,切莫錯付。」

公主的聲音一如往常,平淡無痕。可直到那天晚上,韓信這才發現原來平靜也可以化作利刃,扎得人鮮血淋漓,痛不欲生。

許是太難過,他的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團破布,連一句為什麼都問不出口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公主離開。

他不知道公主是怎麼猜到自己的心思的,但他知道,他與公主終究是不能像以前那樣相處了。

不見就不見吧。想我韓信也是堂堂大將軍,自是拿得起放得下,才不會作那兒女態。從現在開始,公主的事情與我無關了……

灌嬰邊收木棍邊說道:「但話說回來,公主的身體當真不好。之前在京縣的時候,她淋了場雨就傷了風,我離開漢營的前一天公主還病了。」

韓信猛地看向灌嬰:「你說公主怎麼了?」

灌嬰被嚇了一跳,他拍了拍胸口,怪嗔道:「你嚇死我了。」

見韓信一直盯著他,灌嬰無語:「就是被冷風吹的,沒什麼大事。嘖嘖,大將軍你對公主也太上心了吧。」

看著灌嬰戲謔的神情,韓信抿起嘴。都說了公主的事情與他無關了,但聽到這樣的消息,他還是會忍不住地關心。他感到挫敗,又有些怒己不爭。

可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第一眼就認定的人,韓信又泄了氣。他看向天邊近乎透明的圓月,念道:「月出皎兮。佼人僚兮[2]。」

陽光正好,曬得周遭暖洋洋的。

陰嫚端坐在主位,指腹摩挲著手爐精緻的花紋,安靜地注視著跳躍的火苗。

回想起昨日在大帳請命出使齊國時劉邦和酈食其的眼神,她想,這兩個人一定在懷疑自己要跟去的目的,說不定還會懷疑她是去給韓信通風報信的。

可惜不管怎麼懷疑,他們終會同意自己的建議。畢竟她現在是唯一的、有能力保證酈食其安全的人。

她承認決定去臨淄是有韓信的原因,但更多的是因為她想料理一樁舊事。

迸濺的火星勾起了她的回憶。她想起了母親憂鬱的面孔,想起了兄長落寞的眼神,更想起了一家人苦難的源頭。

恨與憤怒就像眼前的熊熊烈火,焚燒著靈魂,讓她一刻都不能釋懷。那些痛她要還回去,否則即便魂歸大司命,她也無法得到安息!

「公主,」程七掀開帳簾走了進來,在將出行人員的名單交給她後喋喋不休,「您那麼厲害,跑去給一個老頭當隨扈未免也那個,那個,大材小用了吧。」

看著絞盡腦汁才想到一個合適的詞彙的程七,陰嫚點評:「看來你最近書讀得不錯。」

「阿桃女子在身後追著,我想不記住都難。」程七嘆了口氣。

「讀書識字總是沒有壞處的。」陰嫚撫摸著手爐,「在戰爭結束後,說不定你們還能靠它謀個舒坦的生活。」

「我知道公主這是為我們好。可是那字也太難了……」程七反應了過來,「公主您故意打斷我的話,想要我忘了我要說什麼吧!」

陰嫚:「反應比以前好多了。」

程七:「……」難怪阿桃和老楊都告訴他,跟公主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不要被帶跑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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