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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,就是刺殺啊。劉邦死了,京索兩地的漢軍肯定會生亂,屆時我們就能乘勝追擊了。」項莊莫名其妙,「大王你怎麼了?」

「為何無人告訴本王!」

「您當時在齊國作戰,亞父說戰場瞬息萬變,一來一返易錯失良機。故而我們便先下手,打算事成之後再告訴您。」

「那本王為何現在才知道?」

「因為事情也沒成啊。」

項羽火冒三丈:「那魏豹又是怎麼回事?」

「魏豹見事不妙,向楚國投誠。」

「我為何又不知道?」

「魏豹首鼠兩端,所言不可全信,我自然是要調查清楚後才能告訴你。更何況你是今日才到,我怎麼告訴你?」范增走了進來,蹙著眉頭,「事情我全都聽說了。這分明是陳平使的離間計,欲使我等不和,動搖軍心。」

可項羽已經聽不進范增的話了,他現在滿心都是被親近之人蒙蔽的憤怒。項伯的話迴蕩在他耳邊:「范增在楚國威望頗高,若是他忠心大王還好。可他若是心懷二意,到時候大王身邊可信之人還有多少?」

當初我能斬釘截鐵告訴叔父無需多慮,可現在呢?項羽問自己,我還能如此心無顧忌地說出這些話嗎?

范增怒斥:「你瞅瞅你現在還有個大王的樣子嗎?」

「本王無王之儀態,莫不是亞父有?」項羽盯著范增。

項莊震驚:「大王你在說什麼呢?亞父所做一切都是為你好啊!」

「為本王好?」項羽怒極反笑,「那本王該給亞父賠個不是了!」

看著甩袖離開的項羽,項莊欲追卻被范增叫住了。范增對項莊說道:「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做。你附耳過來。」

項莊聽完後,驚訝道:「可是大王說了,不能殺——」

「聽我的!今日陳平和羋歡幾句話就讓大王心神大亂,這兩個人不容小覷,把他們留給劉邦必成大患。就是因為上次大王心慈手軟,在鴻門宴上放跑了劉邦,才成今日之局。現有機會削弱他,決不可再放過機會!」范增眼中划過一絲狠辣。

項莊遲疑:「可是大王現在——」

「不過是嫌我管得太多,鬧脾氣罷了。我與他說開便是。趁著陳平身邊有個累贅,你速去截殺他們。」

項莊想了想,亞父總歸是亞父,與大王感情深厚,總不會鬧得不可開交。他抱拳領命帶著一隊人馬從楚軍大營飛奔而出。

青草被馬踩過,被車輪碾過,綠色的汁水滲入了土地。

陳平騎在馬上感慨:「今日之事讓人心驚肉跳。」

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[2],」陰嫚勾起嘴角,「殺身成仁未必不是一樁美談。」

陳平乾笑了一聲,又道:「項羽疑心已起,我們也算是成功了。」

陰嫚:「是嗎?我覺得還差了點。」

陳平愣了愣。

「深入敵營,卻帶了我這個柔弱的婦人,不就是為了引范增動手嗎?」陰嫚笑了一下,「中尉,你可不要把我當成愚笨之人。」

看到陰嫚戲謔的笑容,陳平心底泛起了嘀咕,他怎麼覺得公主怪怪的?

陰嫚看向夜空,感嘆道:「人還真是奇妙,被人叫久了父親,就真以為自己是別人的父親了。殊不知即使是親生父子也會刀劍相,也會有互為仇敵的一天。」

第16章

一支箭擦著陰嫚的鬢角扎進了馬車的木板上。但她依舊波瀾不驚地對陳平說:「來了。中尉你該說兩句了。」

陳平:「……」

陳平:「斬殺來使,項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!」

「大王傲視群雄,何懼人言!陳平小兒拿命來!」項莊大呵一聲,帶人沖了過來。

短兵相接,雙方在楚漢交界處打成一團,分不清敵我。斷裂的劍跌落在草地中,黏稠的鮮血蓋在草莖上,原本安靜的山道頓時變得殺氣四溢。

陰嫚端坐在馬車上,泰然自若的樣子讓人佩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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