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璟注意到他的眼神,不甘示弱地瞥了回去。
拋開這傢伙覬覦他夫人不說,自從衛慕顯被宣文帝找到理由真的殺掉後,整個密院就成了晏廣濟一人獨大。晏廣濟升密院指揮使,獲得了宣文帝十成十的信任。
梁璟總覺得,他有更深的陰謀蠢蠢欲動,很快便要呼之欲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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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瘋了?」
虞悅正在用早膳,聽著搖光傳來的最新消息,險些一口湯噴出去,急忙拿起手邊的帕子擦嘴。
「是啊,現在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,非要強闖出府找大皇子妃,還和羽林軍打起來了呢!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,門口守衛的羽林軍也不敢還手,只能強行把他一次又一次壓回去。」
搖光講著還配上動作,把所見所聞繪聲繪色地演了一遍。
虞悅嘴角一抽:「他也太脆弱了吧,一個屍體就把他嚇瘋了?」
她才不認為是他對袁靈,哦不對,應該叫沈離,對沈離的感情有多深,頂多算是一種掌控欲罷了,絕不會是愛情。
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裝個狗屁情深給誰看呢?
搖光:「如果他是演的,還挺逼真的,也挺豁得出去,好多人都圍觀呢。」
虞悅本來是不太信他是真瘋的,總覺得他是想趁此機會脫離禁足。現在聽搖光這樣一說,反倒是疑信參半。
淮王是個很要面子的人,若他是完全清醒的情況下,很難豁出去一遍遍裝瘋賣傻丟面子的。
況且,他真的有這麼聰明嗎?
虞悅用帕子壓壓嘴角,「去請張太醫來。」
不一會兒張太醫就背著藥箱來了:「見過王妃,王妃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「不是我,」虞悅搖搖頭,「我是想請張太醫去淮王府上替大皇子瞧瞧,據說,他瘋了。」
張太醫在宮裡待了三四十年,見過的詭計多了去了,自然明白過來她的言下之意,「王妃是懷疑……?」
虞悅不置可否,用溫熱的濕帕子一根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,慢慢道:「他若是真瘋,還煩請張太醫盡心救治。若是裝瘋,張太醫就給他扎最痛的幾個穴位,每日紮上三五次,過不了幾天,他就會不藥而愈了。」
張太醫有些不太明白,大皇子行跡惡劣,三番兩次想加害於瑞王殿下,此番好不容易大快人心,使其落得如此下場,笑看一切便是,為何又要把人醫好呢?
他與夫妻二人相處這大半年已經建立了深厚的信任,可以推心置腹地交談,他大大方方問道:「其中道理,還請王妃明示。」
「瘋瘋癲癲的,這日子得過且過,也就過去了。這樣的結果對他不是懲罰,是福報。我要他睜開眼睛,腦袋清清楚楚地看著一切發生,永遠清醒地活在地獄中。」
虞悅的語氣和手上擦拭的動作滿是漫不經心,張太醫從她的動作和言語間似乎看到了瑞王殿下的影子。
耳中聽到的和眼前看到的畫面割裂感太強,嬌俏的面容,甜美的嗓音,卻在淡然地說著陰森恐怖的話語。他為自己明智的選擇暗暗鬆了口氣,還好他是這對小夫妻的人,不然他可不敢想像,惹到他們的後果會有多麼可怕。
「張太醫醫術高超,我相信張太醫會把他醫好的。實在不行,時而清醒時而瘋癲也可以。」虞悅補充道。
總之,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。往後的日子,還長得很呢。
張太醫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,驕傲地揚起頭顱,展眉自信道:「老夫定當竭盡全力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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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璟從宮中回來後,緊趕慢趕完成了公務。小夫妻倆本想下午去街上逛逛,不想午睡醒來,陰沉許久的天飄起了鵝毛大雪。
虞悅推開窗子抬頭仰望天空,看著外面再次銀裝素裹的景象,輕輕嘆了口氣,把手伸到窗外去接落下的大粒雪花。
肩上一重,一件披風披在了她的肩上,梁璟站在她身旁,隨著她的視線一起看灰濛濛的天空下大雪紛飛,「天不遂人願,看來我們今日只能在家呆著了。」
虞悅把目光移向他,從這個角度看去,他的下頜線似乎比以前更加鋒利,連日的操勞似乎讓他輕減了些許,她伸手撫上他的側臉,提議道:「我教你使暗器吧。」
「怎麼突然想教我使暗器了?」梁璟順著她的手掌歪頭,貼上她的掌心。
虞悅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他光滑的臉頰,「玩玩嘛,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閒,就這樣待在家中多無聊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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