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就帶著下人們神神秘秘地離開了。
她繞過屏風進到內室,轉了一圈沒看到人,眼角餘光撇到後面開了一道門,從裡面透出光亮。按理來說這裡不該有門的,於是她放輕步子悄悄靠近。
一個巨大的池子映入眼簾,整個池子上方都瀰漫著繚繞的霧氣,在兩側微暗的壁燈照耀下更顯朦朧,整間屋子都氤氳著曖昧的氛圍。
朦朧中,她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在右側小架子上搗鼓什麼,開口喚道:「子珺?」
梁璟聞聲轉頭,見是她,放下手中物件立刻迎了上來:「你終於回來了。」
虞悅看著大池子,遲疑道:「這是……?」
「這本就有個與內室相連的浴池,從前我一個人泡總有些害怕,就沒再用過。」梁璟拉起她的手向他剛剛搗鼓的小架子旁走。
虞悅腳步一頓,「從前一個人泡總有些害怕」,那意思是現在……
!!!
梁璟被猛地往後一扯,疑惑地轉身問她:「怎麼了?」
想到自己臨行前安慰他的那句「晚上隨便你做什麼」,她徒然生出一絲後悔與害怕,皮笑肉不笑地假笑兩聲,就要掙開他的手,裝傻道:「原來你是要沐浴,我就先不打擾你了!」
梁璟看透她的表情,胳膊一個用力把她帶進懷中,大手強硬地按在她的腰上,另一隻手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向下滑,笑得魅惑:「夫人,你不想和我共浴嗎?」
感受到手心傳來堅硬的觸感,沿著起伏的線條一路向下,她覺得手心都摩擦起火了,灼熱成一片。
「沒,沒有這個必要吧。」虞悅攏起五指,磕磕巴巴道。
如果是床上也就罷了,榻上也就認了,起碼都是常規的地方。
在浴池裡,她真的有點羞恥了。
「夫人不是說,等你回來隨便我做什麼,竟是隨口哄騙我的嗎……」
梁璟垂下眼睫,眼神儘是受傷,表情委屈又可憐,實在無法讓人說出拒絕他的話。
「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,誰讓你滿腦子都是這些事……之前沒有過的時候,不也好好的……」
梁璟喟嘆一聲:「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啊。難道夫人這半個月躺在我懷裡,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?」
他說得太過直白,虞悅根本沒法接,她可不像他一樣厚臉皮!
臉頰傳上來熱度,虞悅心中幾經掙扎,最終手在他變得堅硬的腹部用力按了一下,嗔道:「你真的是,太會勾人了,不會是什麼男狐狸精變得吧?」
梁璟貼著她的額頭,輕語的聲音帶著某種引誘:「那紂王上鉤嗎?」
虞悅笑著閉上眼睛,仰面貼上那張唇型飽滿,柔軟溫熱的唇。
她被親得七葷八素的,直到浸入一片熱水中才略清醒過來些,睜開泛起朦朧的水霧的眼睛。眼前人一向黑如墨的瞳仁,此時也在水汽的氤氳中越發濕潤明亮,與泛紅的眼尾相互映襯下更為魅惑。
她的手撐在他光滑白皙的胸膛上,喘著粗氣偏頭呼吸,才看到池邊兩人的外袍、中衣曖昧交纏,珠釵散落一地,其中摻雜著他的發冠。
「專心點……」耳畔傳來梁璟不滿的咕噥聲,濕潤滾燙的唇瓣含住她的耳垂,帶起一陣酥麻。
他的指尖在水下探向她的後腰,勾開了細長衣帶,她身上僅剩的一件貼身小衣滑落到水面上,順著動作漾起到水波飄向遠方。
此刻她明顯得感覺到手心下炙熱的溫度,變得更加堅硬的肌肉線條,與心臟跳動的起伏……
連續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,留下了細細密密、酥酥麻麻、久久不能散去的熱意,侵蝕著她的感官。
她的聽力似乎開始退化,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聲音,卻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,愈發顯得模糊不清。
水中似乎加了某種花露,芬芳濃郁的香氣混雜著梁璟身上松木的獨特清香,讓她感到些暈眩,又令她無比著迷。
一陣巨浪襲來,幾乎讓她掉下去。她在水中自己根本沒法支撐,全靠他撐著,一直緊緊地托著她。
隨後是片刻的寧靜,她的後背貼上了平整的池壁,露在熱水外的肩膀觸及一片冰涼,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。
滾燙的氣息撩撥著她的唇,一邊輕輕啄著她,一邊用嘶啞低沉,好聽得要死的性感嗓音問她:「還要嗎?要就親我一下,不親就不要。」
這個傢伙太過分了!這也太羞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