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文帝眉頭緊鎖,冷眼射向劉仲淵,「劉尚書,可有此事?」
劉仲淵雙膝一軟跪了下來,慌亂道:「陛下,微臣……」
「劉尚書先別急著狡辯,等本王說完你再編也來得及。」梁璟擊掌,千吉捧著一疊奏摺上殿,交由孫公公呈到御前。
宣文帝拿起奏摺展開,竟是空的。
他看了梁璟一眼,意識到梁璟是要詐一詐劉仲淵,做出略略掃過的姿態,聽梁璟繼續說:「劉尚書結黨營私、受賄、賣官等罪證一一列舉再內,若劉尚書不服,可交由三司或密院再查一遍,兒臣相信,只多不少。」
劉仲淵眼珠亂晃,腦子轉得飛快。關於他口中所說罪證的確屬實,不過他們做得都極為隱蔽,很難被發現,不然也不會平安無事二十年。
他們中也不會有人反水,牽一髮而動全身,供出其中一人,其他人都要跟著被連根拔起,沒人蠢到上趕著把自己供出去,那麼就只能是……
他跪在地上目眥欲裂,轉頭狠狠盯著梁璟:「……原來是你!」
「是我什麼?」梁璟一臉無辜。
劉仲淵顧不上朝堂禮儀,仰頭怒道:「那晚是你派人潛入我府上的!」
「哪晚?」梁璟疑惑,仿佛第一次聽說一般。
他裝傻充愣的態度徹底惹惱了劉仲淵,嘴跑在腦子前面:「自然是你遇刺那晚!」
「那晚的刺客竟是劉尚書派來的,」梁璟驚訝一下,恍然大悟道,「劉尚書,本王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何要刺殺本王?」
什麼玩意兒?怎麼變成他刺殺梁璟了??
劉仲淵被繞暈,被惡人先告狀怒氣更甚,話趕話脫口而出:「誰要刺殺你!是你先讓人闖入我密室偷東西的!」
「密室?」宣文帝沉聲道。
終於繞到了點子上。梁璟像只逗弄老鼠的貓,從容地站在那,居高臨下俯視劉仲淵。
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。劉仲淵腦子嗡嗡的,當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。
他雙腿發顫,官帽下更是冷汗淋漓,他顫抖著手用袖子擦兩下額頭的冷汗,嘴唇嚅動半晌也說不出話來。
梁璟替他接話:「是啊,一間比國庫更甚的私庫呢。」
話畢,整個大殿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宣文帝重重地拍上龍椅扶手,「劉尚書,你好大的膽子!」
劉仲淵伏在地上,想辯解已是無法。他沒有時間去轉移私庫內的財產,若是此刻陛下命人前去查抄,更是板上釘釘,他再做無謂狡辯會使宣文帝怒氣更深,性命難保。
不過,還有一事是可以辯上一辯的:「陛下,臣犯下滔天大罪,自知罪不可恕,願受陛下責罰,可臣對偽銀一事真的毫不知情啊!」
他是真的不知道偽銀是從何而來。上一次偽銀案已是幾十年前,自從當時的皇帝對製造偽銀者處以極刑後,後人即便有賊心也沒賊膽,便再沒出現過偽銀。
誰會想到那些個買官或孝敬的銀子中有偽銀,他也是受害者!
位於首列左側的康王幽幽道:「這還不好辦?劉尚書把有過來往的人全都寫下來,順藤摸瓜總能查出來。」
此刻緊張的不止劉仲淵一人了,有人當即變了臉色。不論是曾經對他「孝敬」過的,還是買過官的,心裡都不禁捏了把汗。
劉仲淵已然認罪,無可挽回,不供出他們對他也沒有好處,說不準供出他們反而換得陛下寬恕。
得想個辦法讓他徹底閉嘴才行。
「劉尚書是否真的對偽銀不知情尚存疑問,」梁璟轉頭望向王隅,「不過王侍郎不會不知情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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