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微承受不住的時候很可愛,會不管不顧地往她懷裡躲,會緊緊地抱住她,但是今天她的嘴被堵住,抱起來不方便,於是在她懷裡到處找地方鑽。
眼淚也擦得她衣服到處都是。
最後等穆若水終於放開她,她一口咬在穆若水肩膀上,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以下犯上。
但穆若水沒有責備她,反而一手環緊了她的腰,另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因為懷裡的人還在劇烈地顫抖。
傅清微聲線不穩地說:「你別拍。」
穆若水言聽計從地停了手,倒是比先前聽話多了。
傅清微伏在她肩頭,偏頭就是女人美玉無瑕的頸項,她湊了過去,薄唇似有若無地在上面碰了一下。
她重新趴在她懷裡,平復自己這條被海浪打濕的小船。
恢復好了以後,傅清微又賴了一會兒才進浴室洗澡。
她褪下貼身的小吊帶,可以看到自己因穆若水而產生的變化還沒有完全消失,酸酸漲漲地持續著。
傅清微盯了一會兒,空氣冷了反而更明顯了。
「……」
算了,洗澡。
房間外的穆若水坐在沙發里,不再一身疲憊,而是閉上眼睛,肌膚的血色淡粉持續了許久。
良久,她睜開眼,恢復了平時的狀態,又慢半拍地抬手探向自己的側頸,指尖在某個地方碰了碰。
傅清微出來後,把換下來的衣服收進行李箱,拉好拉鏈將它豎起來,推出房間。
穆若水一身輕鬆地走在她後面,順手拔走了門口的房卡。
行李箱的萬向輪在走廊響了一會兒,消失在電梯裡。
她們來的時候如此,去的時候也是如此,相伴在身邊的始終只有彼此兩人。
傅清微沒有告訴璇璣她要回的家在哪,她以為自己對她有恩的某一世和現在肯定毫無瓜葛,塵歸塵土歸土。
其次她們真的不太熟,只是見過幾次的賽博女兒,她現在的家具體在哪她連甘棠都沒有告訴,甘棠一直以為她還住在租的近地鐵小房子裡。
第三其實是最重要,師尊不喜歡她太在意別人,更不允許她們倆的愛巢有別的人存在,貓除外。
在房間裡耽擱了這麼久,兩人回到蓬萊觀已經是半夜了。
穆若水面無表情地一手行李箱一手航空箱上山,傅清微身為柔弱不堪的凡人,兩手空空,怪不好意思。
小三花在靠近道觀後院還有幾百米時便焦急地在航空箱裡走來走去,歸心似箭,雖然影響不了穆若水什麼,但是成功地讓她的臉變得更黑了。
穆若水忍不住指責她:「看看你教的好女兒!」
傅清微誠懇接受:「是是是,我的錯。」
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抱在懷裡,每天用手陪她玩。
自己都沒有玩她的手那麼多次。
想到自己今晚幾個小時前還吃她的手指吃得上下流水,傅清微瞬間沒有立場了,黑暗掩飾了她雪膩通紅的耳根。
傅清微向她伸出手:「給我拿吧。」
穆若水沒好氣:「你自己還在我背上呢。」
也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。
山裡的夜路不好走,無論是穆若水送完東西下來接她,傅清微一個人留在下面等,還是傅清微陪她一道上去走山路,穆若水都不放心。
最後她把一家子都擔在自己肩上,飛掠上山。
她心性養到如此地步,和從前相比不異於功德成聖。
聽她這麼一說,傅清微便試圖從她後背下來,穆若水呵斥了她一聲,「再動?掉下去我剛好少了個累贅。」
傅清微看著道觀近在眼前,雙手攀緊了她的肩膀,在停穩的那一刻一躍而下,落在地面。
一道黑影勢如閃電從木門虛掩的門縫躥出來,航空箱裡的小三花立刻喵喵喵地回應起來,來回打轉。
月華灑落,黑影原來是一隻貓。
狸花女王一如既往地高冷,高昂著腦袋在航空箱邊上走來走去,尾巴翹起來,黃色瞳仁在暗光下呈一道豎線,看向小三花馴養的人類奴僕。
——脾氣好的那位。
傅清微開了航空箱放兩個小夥伴團聚。
她自己也和穆若水站到了一起,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頰。
頓了頓,她沒有離開,而是依著自己的本能,唇瓣下移,在離她唇角不遠的地方又輕柔地親了一下。
穆若水故作嚴肅地板起臉:「我去洗澡,你自己先收拾。」
傅清微:「好的師尊。」
穆若水往溫泉的方向去了。
等傅清微看不到她了,女人才不掩飾自己的輕快之色。
傅清微進門開了院子裡的燈,把行李箱推了進去,對著門口團在一起打滾的兩隻貓招呼了一聲,兩貓抖擻皮毛,不約而同躥到穆若水的棺材上打滾。
小狸花身為新晉一山之主,又是它的老大,一爪下去把小三花的腦袋按在懷裡舔,舔得小三花腦袋濕漉漉,生無可戀。
傅清微錄了個視頻給師尊發過去。
穆慈:【[可愛星星眼]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