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小波兒:我剛問的,深度淬火鉻鉬鋼。】
【凌隊:你看到標號了嗎?】
【小波兒:?】
【小波兒:哦,看到了!】
【凌隊:同一種碳素鋼,跟我國的標號不同,不是國產的。】
【凌隊:這種材質我國也有,完全沒必要進口,沒記錯的話,它通常只用於高應力零件,民用用途很少,說不定就是他們用來做槍管的!去海關查源頭!】
【小波兒:好!】
看凌途錫一臉嚴肅,何瀾奇怪地問:「怎麼了?又有事?」
「我得走了。」凌途錫舔了下嘴唇,掀開被子下地,打算去衛生間洗漱。
「什麼!」何瀾「騰」地坐起來,從睡衣口袋摸出三個方方正正的小袋子,「我以為今天我們能再續前緣呢!昨天才厚著臉皮跟老倪要的!」
凌途錫回頭一瞥,跑的更快了,只留給何瀾一個掛著紅耳垂的後腦勺。
何瀾笑嘻嘻地把套套們收回口袋,聽到衛生間裡響起水聲,突然又有點失落。
他自嘲一笑:自己現在這樣,怎麼有點像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怨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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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方通過海關進貨單,查到一家叫LME的進出口貿易公司兩個月前從國外進過這種鋼管,但在對公司進行調查時,負責人支支吾吾說不出那批貨的用途,就被帶回了局裡。
經過審訊,負責人很快招了。
他在國外見過桑達本人,悄悄談了合作,答應幫他以公司名義購買金屬原材料到國內,但並不知道具體用途。
最近桑達來國內,他們見過一次,再後來來接頭的是個聲音很年輕的女人,根據他的口述,畫像師畫出了女人的樣子,長發,戴口罩墨鏡,身材苗條,身高大約在164-167之間。
這會兒,人各個角度的畫像一共疊了六張,正被擺在阿祈的通緝令照片旁邊,跟其他線索一起被貼在辦公室白板上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線和箭頭。
夏晟波盯著畫像看了半天,牙越來越疼,感覺腮幫子都要腫起來了:「凌隊,這能看出個啥啊?捂這麼嚴實,也就能確認個身高吧?」
吳麗插話:「身高是最沒法準確畫出來的,受口述者的主觀印象影響最大!」
凌途錫托著下巴:「我怎麼感覺……像是……」
「啥?」兩人異口同聲。
凌途錫沒理他們,給六幅畫像一一拍照,發給了巴宥。
【支隊凌隊:巴所,你看看,有印象嗎?】
【巴所:眼熟。】
【巴所:哦,好像那天晚上在碼頭,救走槍手的那個人。】
【巴所:當時我就覺得有點怪怪的,原來是女的?】
【支隊凌隊:是,現在又有線索指向她,我擔心自己太主觀,所以跟你確認一下。】
【支隊凌隊:謝謝!】
【巴所:/OK】
【巴所:加油,師父!/握拳】
【支隊凌隊:別。】
【巴所:/呲牙】
夏晟波探著腦袋:「怎麼了凌隊?誰呀?」
「巴所。」凌途錫一邊答話,一邊點開了置頂的富貴花開頭像。
【凌包子:何瀾,幫我認個人。】
【凌包子:圖片消息】
【何瀾:?】
【何瀾:誰啊?都看不見臉!】
【凌包子:就是看不見臉才找你認,看看有沒有印象,是桑達的手下。】
足足過了三分鐘,何瀾才回了句「沒有」。
何瀾過目不忘,又擅長畫畫,他說沒印象,那應該就是真沒印象,說不定這個女人是在他脫離後才加入桑達集團的新人。
【凌包子:謝謝。】
【何瀾:?】
【何瀾:今天還回來嗎?】
【何瀾:圖片消息】
凌途錫眼睛一掃,「啪」的就將手機扣到了桌子上,臉紅心跳控制不住。
夏晟波疑惑地問:「何少發了啥?我還沒看清呢!」
凌途錫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