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緞床簾落下,隨著他的狂暴輕輕的晃動出旖旎的波紋,隱秘的空間裡,熱氣蒸騰如酥雨,細密密的汗水從肌膚上浸出、最終溶在他冰涼的身上。
胸前他的名章如血般晃動,晃得我神智陷入泥潭難以自拔。
「……老、老公……」
他的手猛地一緊,捏的我好痛。
我看他眼中露出警告的神色:慕小喬,你「還」想耍什麼花樣?
他很清楚,我哪會無故變得這麼「聰明」了。
他毫不猶豫的跳入我拙劣的陷阱,是因為他無論何時都足夠清明,只是想看看我怎麼取悅他而已。
我苦笑道:「你……不要這麼狂暴好嗎……頂得我疼……」
那裡還有對你至關重用的東西呢。
他冷哼了一聲,將我翻過來壓在錦被上,聲音帶著一絲難掩的低啞:「如果每次你都這樣道歉,我倒是樂於接受……」
是啊,我怎麼可能還不懂,在這種時候你的溫柔才會體現。
窗外寒風如刀、小雪飄搖。
一方斗室之內卻業火纏繞,紛雜痛苦的心情和蝕骨焚身的歡愉激烈碰撞,各不相讓。
該怎麼辦。
就算在他肩上留下牙印、在他後背抓出血痕、在他冰涼的胸膛印下專屬的印記,都無法消磨心裡的怨。
東方泛白,帷幕內歸於平靜,錦緞床單濕了很難受,他直接扯掉扔在地上,扯過被子擁著我合上眼。
若是往常我早就昏睡過去好幾次了,可是今天我莫名的清醒,就算身體累得快死了,腦子卻還活著。
「……你那個鬼臉面具呢?」我撫著他放在我胸前的手。
他反手糾纏著我的手指,骨節交錯、絲絲入扣,他懶懶的反問道:「怎麼了?」
「之前,你為什麼要帶那個面具?」
「……你本來也沒見過我,我也不想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。」
「那為什麼第七天在車上……我哥吼你,你就取下來了呢?」
「……誰讓你當時哭成那樣!」
他不耐煩的低吼:「看你這樣子,今天別想下床了,你再問這麼多無聊的問題,明天也不想下床?」
我感覺到自己笑了,可是抬手摸了摸臉,卻濕濕涼涼的。
江起雲皺起了眉頭,撐起來看了我一眼,伸手摸了摸那被撞擊得紅腫的部位。
「疼?」
「……沒,我想我哥了。」我否認。
「他不會有事,明天或者後天他就來了……睡吧。」
》》》
有兩個穿著夾棉小襖的女弟子來收拾房間,沈青蕊看到丟在地上那團濕的不成樣的錦緞床單時,臉色十分難看。
「你的帝君大人誇你貼心又聰明,我要向你學習。」我趴在床上,忍受著別人幫我擦身。
沈青蕊輕蔑的翻了個白眼:「你也就伺候這段時間了,等你沒用了,帝君大人才不會容忍一個蠢得總是惹他發火的女人。」
我笑了笑,扭過酸痛的脖頸,趴在亂糟糟的頭髮上看著她:「你說得對,你挑撥是非惹火了他,被他命鬼差打得滿嘴流血;我當面頂撞惹火了他,被他處罰得下不了床,我是該學聰明點,免得腎虛了。」
沈青蕊那妝容精緻的臉氣得扭曲:「哼,我等著看你最後怎麼慘澹收場!」
我眯了眯眼,彼此彼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