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進入她大腦的,也不再只有今天晚上的聊天內容,引申出來的還有更早的、那些不著痕跡的、當時的她並沒有特別在意的東西。
秦映夏盤著腿,倚靠著沙發靠背,把summer放在自己的腿上,她抓著它的兩條前腿,與它對視,問它問題:「summer,你為什麼叫summer呀,真的是因為許廷州在夏天把你撿回來的,所以給你取名summer嗎?」
這個姿勢可能不太舒服,summer「喵」著掙扎了一下。
而秦映夏也順勢調整坐姿,躺在了沙發上,summer被她摟在懷裡。
秦映夏不再說話,眼睛沒有聚焦地落在不遠處,她的顱內在閃現著各種問題。
許廷州為什麼會把手機密碼設置成她的生日呢,雖然幾年前他們剛戀愛那會,她耍著小性子讓許廷州把密碼設置成了她的生日。
但畢竟分手這麼多年,又分得那麼不體面,分手那天許廷州強吻她,還被她打了一巴掌,許廷州沒理由對她念念
不忘。
而且當初分手,本來就是他的問題,是他在對她好的時候,還在對其他的女人好,是她親眼所見的。
那現在,他這又是在做什麼呢。
還有那枚戒指。
當初她只知道那枚戒指對於許廷州來說特別重要,但是無論她怎麼問,許廷州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,一直得不到結果,再後來,她也就不問了。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,他依然戴著。
最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,依然是季繁的那句「許廷州這麼多年一直就沒有放下過你」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秦映夏大腦中纏繞很久的問題變得模糊,她的意識逐漸混沌,慢慢睡了過去。
——
凌晨一點,XY頂層的辦公室內亮如白晝,許廷州坐在辦公桌前,一臉正色地看著文件上的內容。
韓斯年坐在許廷州旁邊,跟他說著這段時間他們查到的東西。
當年許廷州在法國被綁架,以及七年前許廷州在法國遇到的危險,都是賀家人幹的,並且他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。
而這一切的根源,是從許義進那一代就已經結下的恩怨。
「賀家蟄伏這麼多年,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你最近注意點。」韓斯年提醒。
許廷州也終於看完了那堆紙張,他倒沒那麼擔心自己,他擔心的是秦映夏跟許家。
「這件事別打草驚蛇。」
許廷州語氣淡淡,可沒多久,他的目光變得鋒利起來,聲音極冷:「所有的這些,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。」
該了解的都了解了,許廷州拿著手機和車鑰匙站起來,離開辦公桌:「早點回去休息,過段時間免不了有場硬仗要打。」
韓斯年點了點頭。
臨走前,許廷州又說:「老韓,這件事徹底結束之後,你要是想休息,就休息吧。」
從他們認識到現在,一直都是韓斯年在前邊為他衝鋒陷陣,他才可以不用露面,確實該給他放放假了。
韓斯年聞言笑了,但他並沒有鬆懈:「等事情結束再說。」
許廷州也朝他笑笑,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走了。」
話落,許廷州便走出了頂層辦公室。
深夜時分,寬坦的公路上有不少富家子弟開著豪車炸街,許廷州對此毫無興趣。
他平穩地開著車,右手把著方向盤,車窗降到最低,遠處跑車的引擎聲傳來,但並沒有擾亂他的思緒,那些關於許賀兩家的恩怨不受控制地爬入他的大腦。
七年前在法國,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護秦映夏的周全,所以為了不讓秦映夏身陷危險,故意設計了一齣戲,讓秦映夏誤會,對他死心。
他曾經一度認為分手時的那個吻,會是他們的最後一個吻,當時的他怎麼敢奢望他們遙遠的以後。
本身他在知道秦映夏去法國之後,也跑到法國故意與她偶遇,就是想碰碰運氣的,沒奢望過秦映夏真的會喜歡他。
只是真的到了危險關頭,許廷州意識到,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。
生在一個談不上多乾淨的家庭,而自己的出生也只是為了救另一個人的命,這樣不被期待的一個人,會有什麼未來呢。
多年前躲過一劫,而此時,好像一切捲土重來。
這一遭或許就是命定的,逃不掉。
現在是在國內,他也不再是當年的他。
可唯一沒有變的,就是許廷州依舊不允許秦映夏有任何危險。
到了33樓,許廷州在玄關換鞋,他看到了客廳沙發旁亮著的昏黃落地燈,沒理會,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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