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廷州看到她淚跡斑斑的臉頰,目光所及並沒有看到紙巾,他顧不上再去找,索性直接伸出手,捧起她的臉,輕輕替她拭去眼淚。
而秦映夏少見地沒有閃躲。
頃刻後他收回手,緩緩開口,前所未有的認真:「別一蹶不振,帶著愛與期盼,在你喜歡的領域,熱愛的領域成為佼佼者。」
頓時,秦映夏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心臟。
她不應該一蹶不振,她應該帶著奶奶的愛與期盼去過更好的生活。她要讓很多人知道芳療法,讓芳療法療愈更多人。
秦映夏看著許廷州,倏地笑了,「好,我答應你。」
隨即她抬手給自己抹了抹眼淚。
許廷州看到她輕鬆的笑,心裡也舒坦不少,他不用再替她揪心了。
時間不早,許廷州欲要起身做晚飯。
只是還沒站起來,又聽秦映夏說:「許廷州,謝謝你。」
許廷州聞言看向秦映夏,她在仰著頭看他,眉眼依舊帶著笑,眼睛也明亮不少。
那一刻,許廷州知道,秦映夏又做回了秦映夏。
他也朝她笑了笑,為她開心,真誠的。
晚上,許廷州做了三個菜,是秦映夏報的菜名。
他們又將吃飯的地點從餐桌換回了島台。
彼時他們相對而坐,秦映夏面前放著一碗肉丸粉絲湯,她手裡拿著筷子,嘴裡還咬著筷子尖,嘴裡東西咽完,她看向許廷州,很認真地說:「許廷州,我想請你幫個忙。」
秦映夏在許廷州做飯的時候想了很多,也做了兩個決定。
她應該像奶奶一樣,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,而不再是像現在這樣,為了表面上的得體而放棄自己追求的東西。
在做出那兩個決定的時候,秦映夏不是可惜也不是遺憾,而是如釋重負。
許廷州聞聲抬起頭,他聽得出她說得認真,便放下了筷子,也認真起來:「什麼忙?」
「過兩天會跟我哥打辭職報告,我想專注原夏的事情,把原夏這個品牌真的做起來,然後我想請你幫我……」
秦映夏「嗯」著想了想措辭:「幫我看下原夏的運營計劃,或者說是營銷策略。」
——
晚上,秦映夏跟許廷州在書房裡待到了很久。
許廷州早就了解原夏,所以他在跟秦映夏過方案的時候很輕鬆。
秦映夏說的很多東西他都能理解到,但是他說的很多名詞術語秦映夏未必理解,每每這種時候,許廷州都會很耐心地給秦映夏解釋、舉例,秦映夏很聰明,他一說她就能懂。
到最後結束的時候,已經是凌晨一點了。
這是他們為數不多一次沒有劍拔弩張的對話。
筆記本關機,秦映夏將其合上,左手覆在筆記本上,偏頭看向許廷州:「許廷州,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挺專業。」
在剛剛的那幾個小時裡,許廷州認可了她的營銷方案,在短視頻平台做推廣,其他的,他給了她幾乎全新的建議,而且聽下來,貌似很完美。
此前,秦映夏從未跟許廷州透露過一點點關於原夏的東西,他只聽她說一些她的想法,就在短時間內給了她一整套成熟的方案。
秦映夏真的有點對許廷州刮目相看了。
正事已然結束,許廷州又恢復了以往漫不經心,仿佛剛剛認真正經的許廷州只是曇花一現。
他捏了捏自己的脖頸,睨著秦映夏輕笑一聲:「以為我真的不著調,整天就會玩?」
秦映夏睜大了眼睛看著他,那眼神已經讓許廷州看了個透,他輕哧:「別把我想那麼不堪,我有正經工作。」
他們領證這麼久,除了一些必要的相處,絲毫沒有過問過彼此任何其他的事情。
秦映夏不知道許廷州在做什麼工作,許廷州大概也不了解她具體在做什麼。
但是經過今晚,他們對彼此的工作能力有了大概得認知。
秦映夏雖然依舊不知道許廷州具體做什麼,但她知道許廷州絕非等閒之輩,儘管他平時看起來真的很不著調。
許廷州按亮屏幕看眼時間,凌晨一點十三,他收了手機,看到秦映夏因為思考抓得有些凌亂的頭髮,以及有些撐不起的眼皮,他淡淡開口:「一點多,睡覺去了。」
秦映夏聽到許廷州說一點多,她才意識到已經這麼晚了,怪不得她的眼皮很重,有些撐不開。
奶奶走之後,秦映夏沒再給許廷州做過芳療,但也沒再讓他搬去次臥。
想到他的睡眠,秦映夏問:「你這幾天睡得怎麼樣?」
這幾天她睡得不太好,一直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傷里,行動力差,記憶力也不太好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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