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那間房門依舊緊閉著,裡面也沒傳來任何動靜。紀京川佯裝不悅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:「商鵲真是太過分了,我才不會慣著她!」
他騰地站起身,氣勢洶洶走過去,用力敲了敲門,語氣兇巴巴地說:「吃飯了商鵲,你不吃的話——」
「不吃。」
「不吃的話那我留點菜放桌上,你待會兒餓了自己起來吃啊。」他話音一轉,又拍拍門,「聽到沒商鵲?」
「別敲了,我要睡覺。」
紀京川縮回手「噢」了聲:「那你睡醒記得吃!」
【《我才不會慣著她》】
【《那你睡醒記得吃》】
【用最凶的語氣說最慫的話。】
【紀京川你真的太愛了。】
然而一直到直播結束,桌上留的飯菜都沒被動過。紀京川出來看了眼,回到房間,不確定地問:「哥,你說商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?」
連最有用的美食都不奏效了,這可
怎麼辦。紀京川盤腿坐在床上,眉心緊擰,思考著對策。
景鴉見狀,起身安慰道:「不會的,我出去看看。」
客廳里亮著昏黃的燈光,桌面上特意留的飯菜原封不動。景鴉看了眼,走到對面房間前,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門。
很快,裡面的人開始不耐煩:「別敲了!」
景鴉沒有聽,繼續按照這樣的節奏敲門,斷斷續續的聲音格外惹人心焦。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房門就從裡面被一把拉開。
「都說了別敲了,紀京川再敲你給我滾出去。」商鵲話音一頓,「怎麼是你?」
她一視同仁:「你也給我滾出去。」
景鴉彎著唇角:「說幾句話就滾,你要是關門我繼續敲。」
意圖被他看穿,商鵲關門的動作一頓,撇了撇嘴:「你說。」
「紀京川給你留了晚飯,看你一直沒吃,這會兒正在房間緊張亂想,擔心你是不是真生他的氣。」景鴉簡要說完,補充道:「你這個弟弟其實挺關心你的,就是嘴比較硬。」
商鵲猛地抬頭看他:「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弟弟?」
「他自己跟我說的。」景鴉全盤托出,「剛認識那會兒他讓我教他做菜,但是我看他學的那幾道都不是他愛吃的,就多嘴問了一句。結果他跟我說,他覺得他姐姐會喜歡,所以打算學了以後給她做。」
「後來熟了,他天天跟我念叨他那個姐姐。」景鴉早把紀京川叮囑他不要說出去的話拋在了一邊,回憶道:「他說他姐姐住在國外,他們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面,但是他記得姐姐喜歡桃子,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,還說了很多,我越聽越熟悉,一問名字,才知道他姐姐也叫商鵲。」
景鴉低頭盯著有些失神的她,輕輕笑了笑:「我其實早就該猜出來的,你倆性格太像了,一樣的倔,一樣的嘴硬心軟,一樣的臭屁。」
商鵲反駁道:「我沒有。」
「你看,又嘴硬了吧。」景鴉抬手捏了捏她的臉,「所以你能不能心軟一下,別生那小子的氣了?」
商鵲抿了抿唇,拍開他的手:「誰說我生他的氣了?」
「嗯?」
商鵲冷笑:「你們兩個聯合起來坑我,他是我弟弟我當然不生他的氣。」
景鴉懂了:「生我的氣啊?」
見她不說話,但一臉「你看著辦」的表情,景鴉狀似無奈地說:「好吧,那請大人有大量的商鵲大王給我個道歉的機會。」
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副撲克牌,拆掉牌盒,背面朝上:「1到54挑個數字。」
「25。」商鵲斜靠著門框,看他要幹什麼。
景鴉隨意地拉了一下牌,整幅撲克便如同瀑布一張接一張從高處落下,牌面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,最終穩穩地落在一隻手中。
哦,在炫技。
但是不得不說,商鵲被他裝到了。
藏藍色的牌背在修長白皙的手指間穿行飛舞,變幻出各種漂亮形狀,最後又聽話地回到牌堆里。經過好幾種視覺衝突極強的花式洗牌手法後,那副撲克徹底被打亂重組。
景鴉輕輕一划,牌面「嘩」的一聲展開成扇形,「25對吧?」
他按順序找到這個數字對應的牌,抽出來正面朝下遞給商鵲,薄薄的眼皮掀起,低頭看著她說:「車上那張紅心A不是我出的。」
「這張才是。」
他握著商鵲的指尖,將牌翻轉過來,赫然是一張紅心A。
*
景鴉回到房間,剛推開門,就跟從床上跳下來的紀京川四目相對。
看到他,紀京川一副見了鬼的表情,震驚道:「哥,你什麼時候出去的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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