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將自己年少時讀過的啟蒙書給了他們,教他們多識些字,將來能做他的小廝。
父親見他小院中確實不好安排太多人手照料,便阻止了母親還想往他這裡送丫環的行為。
只有在這兒,他才能真正得到清靜,讓心情放鬆下來。
坐在書房中,柳君逸慢慢焚香煮茶,思索了許多事情。
待到傍晚時才起身回柳家。
柳君逸回到繁華富貴的柳府,自己位於前院的逸風軒。
「大公子回來啦!」
小廝鳴風正帶著人在檐下張燈,看見柳君逸回來頓時眉開眼笑地迎上前請安。
「嗯,想著又有兩天沒回來住了,怕你們想我。」柳君逸笑眯眯地開口。
他說出的話很是平易近人,其他幾個小廝都笑了起來,院中氣氛並不嚴肅。
「公子放心,我們幾個也很想你,就是你不讓我們過去那邊,我們也委屈呀。」
鳴風一臉委屈地控訴著,其他人也紛紛表達想去那邊照顧大公子的忠心。
「我明年就要參加秋闈了,豈能只想著被你們伺候的舒坦?那我搬過去的意義何在?」
「我很多同窗可都是放棄了家中的舒適,住進了書院呢。」
「書院裡一間宿舍要住四個人,哪裡有你們這些人占地兒的?」
「我能住在書院附近,有自己的書房就很不錯了。」
「哪能再讓你們過去攪了我讀書的清靜,課業比不過同窗誰來擔責?」
「好了,你們也別酸溜溜的了,等我去京城春闈時定會帶上你們,鞍前馬後有你們表現的時候。」
柳君逸與這些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小廝們私下說話,一直是這麼和氣好說話,大家也習慣了。
便是鳴風覺得大公子不像小時候那般信任自己了,也找不出異常來。
畢竟大公子說的書院學子,確實是四人同屋而住,讀書都很專注,身邊確實沒有小廝。
只每天都有小廝從家中送一些營養吃食或是糕點,再拿送換洗衣物。
是不能在書院久留的,更別說跟在主子身邊了。
大公子住在書院附近的小院中,有婆子洗衣做飯,用不著他每天跑書院。
大公子也交給了他留家守院子的任務。
他只能隔三差五往書院送些糕點,或是幫大公子買些吃用和筆墨。
算還是大公子的親信小廝。
他哪裡知曉,大公子早在五年前考童生時,就不信任他了。
柳君逸與自己院中幾個小廝們說笑一番,便回了屋,換了一身乾淨長衫,又佩上一塊祥雲玉佩。
先去書房拜見父親,再去後院拜見祖父母、母親。
在柳家,除了他的母親柳大夫人偏愛幼子、諸事愛管他約束他。
家裡其他人對他還是很好的,尤其以他功名為傲。
因為他回來,一家老小都聚到了柳老夫人的院子裡,吃了一頓家宴。
除了二叔談生意不在府城,其他人包括兩房的庶弟庶妹們都到了。
二嬸柳傅氏隻字未提過傅家的真假千金之事,一如往常地詢問著柳君逸讀書情況。
柳君逸對答如流,也隻字未問傅家之事,還不時向柳老爺子、柳老夫人表達孝心。
一家人和樂融融,其實在家也沒那麼大的規矩,嫡庶兄弟相處也和睦。
不管是府里人看著,還是府外的別人瞧著,都說柳家雖商賈,但低調謙和、處世仁善、治家清明。
家和萬事興,也是柳老爺子秉持一生的信條。
晚飯後在偏廳喝茶,柳君逸又考較了兩房弟弟們的功課,兄友弟恭氣氛還算不錯,除了……
除了自家一母胞弟,十三歲的柳君勝一慣嬌縱。
每當問到讀書就各種敷衍不喜,再問就找娘哭訴大哥欺負他,換來柳大夫人對柳君逸的不悅訓斥。
柳君逸早已習慣,也懶得爭辯什麼。
再晚些便讓弟妹們散去,他在花園裡走了走就回了自己的逸風軒。
讓鳴風安排熱水沐浴,遣散了下人就坐在窗前看書到半夜,才熄燈睡下。
鳴風見大公子歇下,也帶著下人自去歇息,只留了一個值夜小廝在外間打著盹兒。
丑時,柳君逸突然醒了過來。
他悄悄換上一身平時練拳的黑色短打衣褲,束好髮髻,將被子捂出睡覺模樣再攏好床帳,便悄悄開了後窗出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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