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內,北夷的攝政公主慕容新月躺在柔軟的錦墊上,蕭如烈抱著她,給她輕輕擦拭著額頭,慕容新月這才緩緩醒來。
慕容新月的臉色蒼白如雪,渾身無力,看到眼前的人是蕭如烈,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,「怎麼會是你?」
綁架她的不是大夏的錦衣衛嗎?難道蕭如烈和大夏勾結?
慕容新月想到自己曾經對蕭如烈的所作所為,眼中閃過一絲恐懼。
「你想對我做什麼?」
蕭如烈的手輕輕撫摸著慕容新月嬌美的臉,用溫柔又可怖的聲音說:「公主。我想明白了,何必非要得到你的愛呢?我便這樣禁錮你一輩子,也沒什麼不可以的。」
「你這個瘋子!」
「沒關係,公主。你罵我吧,恨我吧,我都會接受。我們還有一輩子可以好好說話……」蕭如烈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。
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,遠離了京城,監視的探子已經看到段無咎出城,立刻給趙國公發去飛鴿傳書。
國公府。
「燕王已經離京了。」
趙國公的門客道:「燕王護送著北遼世子離開,沒有幾個月回不來的。」
趙國公神色陰狠:「派人請四皇子今夜密談,若是不把握住這次機會,四皇子就再無登基的希望了。
第241章 離京
隨著冬季的來臨,京城下了第一場雪,京城的氛圍也忽然變得異常緊張,仿佛籠罩著一層濃厚的陰霾,風聲鶴唳,暗流涌動,似有什麼大事在暗中醞釀。
京城的守衛之責已經被趙國公接管,打著維護京城治安穩定的理由,城內巡邏的守衛突然增加了兩班,他們身著厚重的棉衣,手持長矛和盾牌,在大雪中巡邏。
仔細看,便會發現巡邏的這群守衛似乎有些與眾不同,他們目光銳利,身上自帶一股殺氣,不像是普通的士兵。
與此同時,出城的道路也變得異常艱難。往日熙熙攘攘的城門如今變得冷清蕭條,只有寥寥幾人在門口徘徊。守衛們嚴格盤查著每一個出城的人,甚至連隨身攜帶的包裹也要仔細檢查。這種嚴格的管控讓許多百姓感到不滿和困惑,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京城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。
酒樓里,那些愛高談闊論,針砭時弊的無用書生們,正討論著最近時局的變化。
「燕王殿下上個月不是走了麼?莫不是邊境出事情了?」
「難道是和北夷公主在大夏失蹤有關?」
「誰知道呢,興許不是邊境的事情呢,你沒聽說麼,」那人小聲道:「連內侍被陛下厭棄了,罷了他司禮監秉筆太監,提督寶和三殿,東廠廠公和錦衣指揮僉事的差事。」
「連內侍這是徹底失寵了啊?」
「我看,這京城要變天了。」
……
「這京城可真是變天了,好冷啊。」春草看向正指揮著小廝搬東西的段無咎,問道:「師公,往年京城的冬天也這麼冷麼?我怎麼覺得,這京城比我們平洲還冷啊?」
這聲師公叫得段無咎心情愉悅,「我從黔州來的,哪裡知道京城往年的天氣。」
段無咎看向一旁的小廝,小廝趕緊回復春草道:「回春草姑娘,這京城還是第一次這麼冷呢,小人在京城生活了二十多年,這也是我第一次遇著這麼冷的天。」
坐在馬車裡的柳之恆掀開車簾看著外面飄落的雪,想著這兩年大夏朝的旱災還有前段時間西邊鬧出逇瘟疫,她估摸著,大夏這是進入了小冰河期。
若是天氣一直這麼冷下去,過不了幾年,民間肯定要發生動盪,原書里,各處造反、民不聊生的事情也是要發生的。
想要民間不再發生悲劇,朝廷就必須早點開始為變幻的氣候做準備才是,只可惜咱們這位仁聖帝,是天下最自私自利、眷戀權利之人,要他為百姓嘔心瀝血怕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「娘子這是怎麼了?可是又在憂國憂民?」段無咎走到馬車的窗邊,看向看著天沉思的柳之恆,伸手捧著她的臉道:「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,這一整個月,咱們什麼都不想的,要好好的散散心,好好地陪家人。」
柳之恆笑起來,點點頭。
是啊,以後指不定再也過不了這麼安樂平靜的日子了,趁著現在一切還未開始,好好的與家人一起過幾天無憂無慮的日子才是。
兩人正說著話,柳之恆就看著爹爹正讓小廝給他搬一個箱子,那箱子柳之恆一眼就認出是爹爹放倒斗工具的箱子。
柳之恆蹙眉,氣得立刻下車去找爹爹。
護國寺離皇陵很近,十年前皇陵被柳三變盜過一次之後,就加強了守衛,原本三千守靈的士兵,現在也變成了六千,足足加了一倍,不曾想,爹爹竟然還沒死心,還要去。
柳之恆氣得讓幾個搬箱子的小廝站住。
「爹!這是什麼?」
柳一鼓臉色一變,就像是一個犯錯被爹娘抓包的小孩似的,轉身就想走,卻被柳之恆一把拉住。
「你跟我過來……你們幾個,把這個箱子搬回去!在院子裡挖個坑,給我埋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