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冷冽的聲音傳來,謝聽瀾冷笑道:「北夷、北遼來犯大夏的時候,沒見四皇子主動請纓,倒是殺我大夏朝的老百姓的時候,四皇子積極得很。」
四皇子被謝聽瀾氣得半死,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,因為他是真的怕父皇派他去打北夷或者北遼。
「那都是暴民!怎可和一般百姓相提並論?」
謝聽瀾持續輸出道:「那些被四皇子鎮壓的暴民,一開始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,我出身寒門,最是了解百姓,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,沒有百姓願意造反。四皇子語氣怪百姓變成暴民,不如想想,四皇子做了什麼,才讓屬地的百姓年年暴亂。四皇子非但不應該責怪天璇君,還應該好好感謝天璇君,今年河東水災,若不是有天璇君毀堤淹田,只怕您現在又去鎮壓災民了,就是不知道,河東的百姓還夠四皇子鎮壓幾次。」
柳之恆看向謝聽瀾,沒想到他這人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時候,還真的是挺有攻擊力的。
果然,四皇子氣得臉都漲紅了。
可謝聽瀾還在持續輸出,「就是不知道,四皇子以後還會不會獲封屬地,四皇子要是有了新的屬地,一定要告訴下官,我定是要告知我的親朋好友,離四皇子的屬地遠一點,別做了暴民。」
「豈有此理!謝聽瀾!你竟敢侮辱本王!」
「四皇子錯了,您現在已經沒有封地,不再是晉王了。」
見到下面吵起來,仁聖帝陰沉著臉道:「好了,今日是審天璇君毀堤淹田的事情的,別扯遠了。」
仁聖帝瞪一眼自己不中用的兒子,四皇子立刻閉嘴。
「天璇君治水有功,該賞,原本你享二品誥命的俸祿,從今日起,便享一品誥命的俸祿。只不過……你擅自毀壞堤壩,也該罰,天璇君,你可願意認罰?」
柳之恆毫不猶豫地對仁聖帝磕了個頭。
「我願意認罰。」
「好,那便打天璇君一百廷杖吧。」
柳之恆激動地都有些顫抖,她這一回是真的要名留青史了,眾多文官清流聽到仁聖帝給了柳之恆一百廷杖,紛紛對她露出了艷羨的神情。」
只有段無咎很是不舍,但是柳之恆之前就叮囑過她,若是她要被廷杖,不准攔著,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柳之恆謝恩。
「謝主隆恩!」
兩個太監上來,要把柳之恆帶下去,不曾想仁聖帝開口道:「就在這裡打。」
雖說方才段無咎一番言論打消了仁聖帝一些疑心,但到底他還是有疑心的,對女子的捨不得,和對臣子的捨不得,可不是一樣的神情。
內侍們搬來長凳,柳之恆被按住,壓在了長凳上。
「老師!學生恨不得替你受過!」
戴春山哭著撲過去,然後偷偷給柳之恆嘴裡塞了一個藥丸,這藥丸是他父親給他的,這大夏的臣子都時常背著這人參丸,就是隨時準備應對這種場合,大家想被打,是為了青史留名,但可不是真的想被打死,所以這救命的藥就很重要了。
柳之恆不動聲色的喊住,戶部侍郎戴榮見兒子演得差不多了,趕緊拉著兒子離開在一旁觀摩。
仁聖帝有些不耐煩,問:「還有沒有要哭的?」
柳之恆想了想說:「陛下,可以賞我一塊木頭麼?免得我叫出來,吵著陛下的耳朵了。」
仁聖帝一揮手,下面的人就開始找木頭,江流雲看了一眼自己的朝板,是軟木作的,便將自己的朝板拿出來,找人要來帕子纏了幾圈,將朝板塞進柳之恆的嘴裡。
柳之恆準備好了。
連內侍看了一眼行刑的小太監,小太監心領神會。
「打!」連內侍奸細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。
兩個小太監左右開弓,開始打,一聲聲悶響清晰地傳到每個人二中,沒一會兒柳之恆白色的衣服就被鮮血染紅了,然而柳之恆卻只是滿頭大汗地咬著朝板,一聲不吭,沒有叫,也沒有流淚,甚至連悶哼一聲都沒有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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