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每在這裡多留一刻就多一分的威脅,可是皇子的尊嚴卻讓他沒有辦法向這個女人開口求饒。
四皇子咬牙切齒地看著柳之恆,「我可是皇子!豈能向你這種賤民求饒!」
四皇子知道,她不敢真的殺了他,他就等著柳之恆開別的條件,萬萬沒想到,柳之恆竟然一句不多說,對划船的人說:「他不求我就算了,我們走。」
「是!」
眼看木筏劃遠,四皇子慌了,大叫:「等等!別走,我求你!我求你!」
柳之恆又讓人把木筏划過去。
四皇子伸手要讓人接他,卻見到沒人搭理他。
「你們這是做什麼!還不扶本皇子下去!」四皇子看向柳之恆:「你不是說了我求你就救我的麼?」
「那是剛剛的價格,誰讓你剛才不求我?現在漲價了。」柳之恆沒好氣地說。
「你!」四皇子想要咒罵,但是想到自己還有求於人,只能生生地把咒罵的話又咽了回去,氣得恨不得要吐血,「你到底想怎樣!」
「你看,我們這木筏也不大,要帶那麼多人回去,那也很危險,所以你得開個讓我滿意的價格吧?」
「不用救那麼多人,你就救本皇子一個便是。」
此言一出,四皇子的屬下們都是一臉的絕望。
「不行,要麼一個不救,要麼就打包一起救,你自己選吧。」
四皇子咬牙,雖然在這裡等著,他的人興許也會發現他許久不歸前來尋找,可萬一這期間出了什麼事情呢?
「好,你要什麼條件,你說。」
「第一,你不能計較我今日砸了你的堤壩。」
「好,本王答應你。」
「真的麼?我不信。」
柳之恆知道,事後四皇子是百分之百要跟秋後算帳的。
「本王可以發誓。」
「發誓就不用了,要不你立刻字據吧。」
「本王回去就立字據。」
「就在這裡立。」
柳之恆讓鎮星拿出了一張羊皮來,又讓熒惑拿出一隻炭筆來,然後柳之恆在羊皮上寫上:毀堤淹田乃四皇子授意云云,遞給四皇子道:「來,趁著你的手上的血跡還沒幹,你在這裡按個血手印。」
四皇子想了想,就算此刻答應不計較,回頭他不認,柳之恆也沒有任何辦法。他看著眼前這女子,只覺得她實在是愚蠢,竟然會覺得一張契約就能約束一個皇子。
四皇子毫不猶豫地按了一個血手印。
柳之恆想了想,一副還是不放心的樣子,又說:「你的章隨身帶麼?印一個。不然我不放心,我擔心你反悔。」
四皇子無奈,只能艱難地掏出自己印章,又想去掏印泥的時候,柳之恆阻止道:「不用麻煩,用我的吧。」
她的這個印泥印上去之後是去不掉的。
看到四皇子把他的私章也印上去了,柳之恆這才放心,笑眯眯地收起羊皮卷,對剩下幾個木筏上的人說:「你們救他們吧,記住,先救他的手下,最後再救他。」
「你!」
四皇子想罵人,但是柳之恆已經乘著木筏走了。
木筏上,柳之恆已經輕而易舉擦掉了剛才用炭筆寫的字,看到姑娘的這番操作,鎮星和熒惑都驚呆了。
「姑娘,你這是……你把炭筆擦掉了,這就是一張空白的羊皮了,以後四皇子來找你的麻煩怎麼辦?」
「有沒有字據他都是要找我麻煩的,他想翻臉不認人還不簡單麼?」
「那姑娘為何?」
柳之恆笑起來道:「我說過,遲早要搞死他的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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