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晨咬著牙抬起頭,瞥到了蕭時予身後之人,驚慌道:「小心!」
蕭時予側過頭,一把大刀猛然劈過來,刀鋒凌厲,在空氣中划過引起一陣耳鳴,他腳尖用力,連忙向後退幾步。
他這才看清了背後偷襲之人的模樣,那人身高八尺,體型魁梧,粗黑的眉毛,兩隻眼睛炯炯有神。
那人似乎很懊惱自己沒有偷襲成功,他帶著怒氣提刀再次砍去。
幾個回合下來,蕭時予本就舊傷未愈,現下已經體力耗盡,他只能強撐著躲閃應對這人。
那人連砍數次都被躲了過去,而蕭時予又不反擊,他當自己被戲耍了,殺氣一起,再次攻擊時用上了全數力氣。
楊晨已經甩脫了白虎的糾纏,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主子身邊擋下了這人的進攻。
兩刀相撞,刀身顫抖不已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片刻之間,幾支短箭從山林深處飛出,楊晨避閃不及,身重一箭,腹部湧出絲絲鮮血。
他餘光一瞥,好在侯爺並未受傷。
大漢歇了一口氣,一聲怒吼,欲再次襲來,可蕭時予快他一步,他大手一揮,銀針從袖口中盡數飛出,趁著那人躲閃的間隙,他提著楊晨一越,跳入河水中。
河面被一層霧氣籠罩著,詭異又神秘,幾人小心翼翼走近一看,河水表面平靜如鏡,卻深不見底。
河水中早已不見兩人身影。
半月之後。
薄暮的餘暉淡淡地灑在閣樓飛檐之上,底下是一條古樸而又悠長的古道,一行宮娥步履匆匆,卻有條不紊地往宮殿走去。
不久,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便已入目。
為首的宮娥見到了未央宮太監首領,他簡單地盤問過後,隨即讓這群人走進去。
殿門輕輕推開,只有為首的宮娥帶著一位女子踏進宮殿,其餘人默不作聲地守在外頭。
未央宮不算大,卻是極致奢華,屋內明珠點綴,水晶玉璧為燈,珍珠為簾,桌案上隨處可見的瓷器泛著圓潤的光澤。
往裡走去,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,溫韞後知後覺這味道跟蕭時予身上的一樣。
「太后,人帶來了。」宮娥低聲道。
緊接著溫韞跪在地上,行禮道:「妾身叩見太后。」
她低著頭,隱約覺得太后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心裡忽然感到有些微的緊張。
殿內只有三兩個嬤嬤侍立在太后身側,一陣安靜之後,只聽前方響起一道聲音:「抬起頭來,讓哀家看看你。」
溫韞抬起頭,對上了太后打量的目光,令她略微驚訝的是,太后面容細膩,竟宛如年輕女子一般,瞧著芳華依舊。
太后坐在高榻上,目光過于敏銳,令人不敢與之對望。
定了定神,溫韞垂下了目光。
殿內靜悄悄的,聽不到一點動靜。
好半晌過去,她聽到了一聲輕笑,帶點打趣的意味,「蕭時予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跟姑娘玩,不曾想找的小妾當真是好看。」
她一笑,頭上的珠釵也跟著晃動,明媚的笑容叫人移不開眼。
身旁的幾個嬤嬤也跟著笑。
溫韞不明所以,又不敢輕舉妄動。
「蕭時予從小就是個皮猴子,哀家是真好奇什麼樣的女子才能約束他,盼了你這麼久,今日一見,雖說令哀家有些意外,總歸還算滿意。」
「太后謬讚了。」溫韞低聲道。
太后微微一笑,「蕭時予走後,這未央宮都是我一人住,今日你來了,便住下吧,正好同我說說他的近況。」
此話一出,意味著溫韞不可輕易未央宮了,如同圈禁一樣。
溫韞面上平淡,心中卻愈發煩悶,若不是受了蕭時予牽連,她又怎麼被人關在這宮裡,這太后是何秉性,她半點不知,若是不小心觸了她的逆鱗,她這腦袋可就保不住了。
轉念一想,當初是她自己要進蕭家的門的,真是有苦說不出。
溫韞應了聲是。
太后心情大好,「舟車勞頓,你先下去歇息吧。」她隨意指了位嬤嬤,「你帶著她下去。」
她原以為太后不過是隨意指派了間屋子給她住,踏進房門後,瞥見屋子格局布置十分熟悉,她眼睛一亮,這才反應過來是蕭時予從前住的屋子。
待到來人皆退了下去,溫韞細細打量著屋子,與傳聞差不多,蕭時予不喜讀書,整個屋子裡找不到半本書籍,書案之上倒是擺著不少彈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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