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縷陽光灑落在男人寬闊挺拔的肩線上,樹葉靜靜地飄下,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。
「原來你是沈繁芯的相親對象啊?現在知道她是你的同事,我想你應該做出了決定吧?」
「雖然我們是同事,但也是好朋友,日後的話——」
許時鳴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來,倏然止住話題。
林謙尋朝站在門外的女孩看過去,長睫輕纏,朝她笑了笑:「我們已經聊得差不多了,你不早點說,如果我知道你們在相親的話,肯定不會進來打擾你。」
才怪。
他看向沈繁芯的目光勾曳出一絲暗昧,轉瞬間壓下了心頭的無名之火。
今天早上六點整,他一如既往地準時起床,出門前被母親叫住了。
孫懷瑾見微知著,從兒子說要搬去教授公寓住的那一天起就發現了異樣,她問他是否有心儀的女孩,是不是他的同事。
林謙尋準備出門去買沈繁芯喜歡吃的早餐,他沒有否認,說這個女孩剛來科室沒多久。
誰知好巧不巧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她和許時鳴在一起,於是他立刻找了一個停車位,拎著早餐盒來見她。
三個人一起離開咖啡店,沈繁芯走在最前面,林謙尋冷淡地盯著許時鳴。
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指向自己,然後單手指了指他。
許時鳴笑了笑,像是毫不在意似的。
林謙尋開著車在前面帶路,沈繁芯坐在副駕駛位。
她總覺得拽哥今天又開始抽風了,因為他先比她知道要相親的事,現在只不過是無意間撞見了,但那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?
當然,即便今天來和她見面的人不是許時鳴,而是另外一個海歸,她同樣會拒絕對方。
她好不容易才熬到研究生畢業,怎麼能讓自己捲入圍城再次身陷囹圄呢?
「林謙尋,有件事,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一下。」
「我之所以會答應我爸來相親,是因為易夢璃把我們跳舞的視頻發給你爸了。」
男人深邃的黑眸看不清是何情緒,意味不明:「你的意思是,我爸把視頻發給了你爸,你是被迫來相親的?」
女孩用力地點點頭,連帶看他的目光都認真了許多。
林謙尋凌冽的眉梢微動:「我懂了,你爸是不是以為我和你有什麼,但是你否認了,所以他才會讓你和別人相親,對吧?」
沈繁芯沒想到拽哥完全沒有被她繞進去,反而把她繞進來了。
她咬了咬紅潤的唇:「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為你,如果易夢璃對你沒有任何心思,她會往我的身上潑髒水嗎?」
「如果我爸沒有收到這個視頻,我會被趕鴨子上架出來和許時鳴相親嗎?」
林謙尋把車停到車位里,看了一眼從後面跟上來的白色E。
他解開安全帶,忽然側身貼到沈繁芯的身旁,拿了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。
「看來你對今天的相親對象很不滿意。沒事,你還年輕,你的真命天子也許正在等著你去找他。」
「不過我在你的眼裡是一盆髒水嗎?」
男人的嗓音清絕徹骨,視線落在她熱烈的紅唇上。
沈繁芯剛才正在氣頭上,所以才會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。
誰說你是髒水了?
你特麼是洪水好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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奧森公園是京城的氧吧,沈繁芯從包包里拿出頭繩將長發綰起。
他們從南園南門出發,沿著主路慢跑。
許時鳴是健身達人,他在車上已經脫掉了外套,現在只穿著一件背心和運動褲,沈繁芯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。
所以她儘量放慢步伐,漸漸地和拽哥保持同一速度,偶爾還能瞅瞅景色秀美的奧海。
林謙尋今天出門的時候都沒想到會出來跑步,此刻穿著一件灰色襯衫搭深黑休閒褲,清爽髮絲搭在額前,肌膚細緻如瓷,頗有一股純淨燦爛的俊美少年感。
沈繁芯很少見他穿得這麼接地氣。
平日裡上班的時候,他每天都穿一身黑,若不是底子好,長著一張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生出幾分遐思的臉,恐怕只會顯得他更加古板、冷淡和傲慢。
她嗅了嗅空氣里瀰漫的沉冷雪松香,一邊跑,一邊問:「你今天為什麼要來這裡吃早餐?」
男人喉結微滾,自嘲地勾起唇角:「不告訴你,你和許時鳴能來這裡喝咖啡,我就不能來這裡喝豆汁兒?」
「林謙尋!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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