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在這一瞬凝結成霜。
許時鳴本想上前扶住她,但沈繁芯已經撞到了男人堅實峻拔的胸膛前。
她怔然愣住,籠罩著她的氣息是泠泠的木質雪松香,她這是撞到了拽哥的懷中?!
嗷嗷,真特麼的倒霉!
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可能沒有看黃曆,因為她的高跟鞋鞋跟踩到了林謙尋的腳背上……
怎麼辦怎麼辦,不會把人家的鞋子又踩破了吧?貌似高定的皮鞋比襯衣還要貴兩倍啊。
許時鳴的視線落在林謙尋被踩凹陷下去的鞋面上,不用想也能猜到他正在咬牙堅持。
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衝上前想拉開呆愣住的沈繁芯。
「繁芯,要不你先下來?」
但是沈繁芯的右腳已經麻了,音色輕得恍惚:「快,時鳴同學,快扶我一把!我的腳麻了,那個誰,你別動啊,我不想對你造成二次傷害,你千萬別動……」
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像一座凜然的雕塑般,強忍著針刺般的痛感。
許時鳴想也沒想,馬上拉著她的手臂,扶著她站到一邊。
兩個人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紀大戰似的,沈繁芯的額角都滲出了一滴冷汗。
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,緩了一會兒,單腳蹦到林謙尋的身旁,有點擔心他的腳有沒有被踩傷。
因為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足足有8.5厘米高,還是法式尖頭細跟,這一腳踩下去,沒流血也肯定紅腫了。
女孩緊張地盯著他的鞋面,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他。
林謙尋敏銳地捕捉到她眸底划過的一絲淚痕,嗓音曳著一點啞意:「嘶——好疼啊,你能送我回去嗎?」
沈繁芯馬上扶著他的手臂,乖軟得不像話:「好,你能不能走路?要不我幫你把車開過來?」
她轉瞬想起公寓就在前面的小區里。
林謙尋順勢攬著纖柔的肩膀,倚靠在溫香玉軟旁,趁她不注意的時候,得意地朝許時鳴遞去一個大尾巴狼的眼神。
沈繁芯壓根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,扶著他邊走邊向後知後覺的許時鳴告別。
女孩嬌嫩的臉龐漫上兩道紅暈,柔順的長髮散開,仿若一朵嬌艷的花朵在悄然綻放。
「許時鳴,我們先走了啊,明天見。」
林謙尋適時地回頭看向他,挑釁勾唇:「再見——」
「沈繁芯,我們晚上點外賣吃吧,今晚會下雨,不宜去食堂吃飯。」
「是嗎?」她抬頭看了一眼披上了一層輕柔薄紗的雲海,鬼使神差間問他:「你為什麼不報名呢?」
「你想讓我報名嗎?你想看我跳舞?」
男人的尾音像帶著細小顆粒的磨砂片,他伸手撥開掠過漂亮眸間烏黑的秀髮。
沈繁芯愣了一秒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,她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野狂拽長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順眼。
林謙尋轉瞬鬆開扶著她肩線的手,身形站得筆直,剔透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:「那你教我吧,我想跟你學。」
沈繁芯看著眼前活蹦亂跳的拽哥,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。
難道他剛才一直在假裝?
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受傷!
她到現在還餓著肚子,抬腳真的踩了他一下。
林謙尋悶哼一聲,轉了轉本就受了一次傷的腳尖。
他拉住她的手,掌心裡的溫度一點點地攀上女孩微涼帶著一縷薄汗的右手,輕輕一拉,帶她慢慢地走進公寓裡的電梯。
沈繁芯見他額邊都冒出汗漬了,才知道自己又誤會他了,索性抱住勁瘦的窄腰,拉過他的手臂搭在脖頸間。
「你受傷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呢?我還以為你又在騙我!」
兩個人的距離一瞬被拉進,林謙尋好像聞到了雪頸間淡雅的玫瑰雪松香,冷白指骨像觸電般緊了緊,不經意間蹭到了皚皚渾。圓的雪紡面料。
男人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著,整個人像靈魂出竅了一樣向她倉促致歉:「對不起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」
沈繁芯在他無意間碰到的時候,心裡一哆嗦,連心臟都快驟停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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