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將一張符咒放入天香衣物中,「捏此符就能輕易離開碧嵐宮。」
衍決仍是一幅溫和面孔,笑聲透露出愉悅之意。
天香皺了皺眉,將手抽出,不著痕跡的掙脫,「我要去找他。」
衍決搖搖頭,眸色愈深,「小花妖,你此刻找他,恐怕處境只會更艱難。」
見她神色不虞仍是要找無奕,衍決不由得面色一沉。
若是無奕當真下死手該如何是好,她還沒有喚醒白澤的記憶,他只是要她離開無奕,絕不能讓她出事。
他神色露出深意,霎那施法,天香發間出現一隻重瓣金蓮簪。
這隻簪子本是冒險從幻鏡中取來給摩妙鞏固魂魄用,但如今她的事更重要。只要她帶著這隻簪子,確保魂魄不散,就不怕無奕傷她。
只可惜天香無暇顧他,也不知道這些,剛恢復一點力氣,便頭也不回跑了出去。
他沒有攔,只覺得既然阻止沒用,就讓她親身經歷,跌倒過後,總會投向他的懷抱。
煙啟閣外長滿各色林木,鬱鬱蔥蔥,來時上山的路隱於其中。
「宮主去哪了?」天香詢問門口守衛。
二人卻是閉口不言,反倒攔住她去路。想必無奕已向宮眾弟子吩咐緊盯著她,她也問不出什麼。
但他離開不久,應該不會太遠。她偏不信,此刻跑出去,說不定還來得及。
天香推開二人,便直衝了出去,下山的路只有一條,就算被抓回去又怎樣。
一路上遇不少弟子,紛紛發覺異常,受令追她而來。但她跑的極快,像是用盡全身力氣,一時半會也抓不住她。
但天香沒察覺他們投來的目光,有些不易察覺的同情。
或許是上天眷顧,沒跑出去多遠,果然看見那身黑色錦衣,披著一件沒有一絲雜色的水貂披風,正是無奕身影。
一瞬,天香露出極淺的笑容,眉目都舒展開。
「無奕!」
他轉過身來,眼底卻閃過一絲不耐。天香雖是欣喜,受那抹神色刺痛,面色一僵,不由得停住腳步。
她身後一眾弟子卻紛紛下跪,「宮主,我等看管不利!」
說著,他們便要圍上來制止住她。她從他們手中脫身,但架不住越來越多的人,她已被按跪在地上。
天香不顧其他,直言便道:「幻鏡被衍決動了手腳,我是被冤枉的!」
只要告訴他,衍訣來過,閣中有殘留的氣息,他稍加調查便知。
如此一來,他們就信她了。
聽到她的話,他輕笑一聲,緩緩道:「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,但只是片刻,你身上的碧花就被取了。」
碧花?
「我沒有……」她來不及解釋。
天香心底一顫,他明明笑的很淡,聲音相比方才,也算的上輕柔,卻令人遍體生寒。
「況且浮華幻鏡其實是仙器,魔族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手腳,你找的藉口也太拙劣。」
無奕抬眼,呵斥她身後一眾弟子,「你們如何駐守的煙啟閣,碧嵐宮是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嗎?」
他又上下打量她半晌,抬起她下巴,「很好,他當真心疼你,一朵碧花便怕你出事,還有這隻靈簪固魄。」
天香搖搖頭,「什麼靈簪?」
無奕沉吟片刻,繼續道:「原來,這就是聚妖洞裡三相陣不攻自破的原因,因為他不會讓你死。」
「根本不是!是因為,因為......」她眼眶泛紅,卻發現自己無法解釋那件事。
天香臉上的神色一分分暗淡下去,指尖微顫,她,說不下去。
她不知道那日三相陣為何不攻自破,說不出原因,竟是死局。
他冷著一張臉,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笑意。
無奕說話聲音極低,旁人幾乎聽不見,「他讓你來找我,是試探我會不會殺你?還是說,又想靈魂互換,你不會再有機會了。」
她只是木然的聽著,不知該作何回應,看到他向來冷淡,仿佛永遠深不可測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這樣的微笑,她眼底浮現淡淡倦意。
事到如今,解釋還有必要嗎?
他眼中忽的閃過一絲殺意,手袖一展,向她揮去。天香被一陣冰寒魔息擊中,連連後退幾步,卻沒再抬頭,神色只剩恍惚。
她只覺的胸口窒悶,腦中嗡嗡作響,仿若被人扼住咽喉,幾乎喘不上起來。
無奕欲言又止,卻見她避也不避,面色滿是失意,微微一愣,覺心中煩悶非常,恨不得借劍發泄心中不快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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