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,不是說修士元嬰根本無法被馴化,」金妍是已經飛升過的人了,她懂的更多些,疑惑道:「所煉的丹會爆炸,殺傷力極強,根本無法提升修為。」
柴銀壇走到那口火爐前,用土滅火,毀了這爐也毀了這還未完全煉製成的藥:「他們似乎找到了什麼別的辦法。」
「那就遭了,」這說明會有更多修士遇害,淪為材料。金妍是心中有仁義的,同胞遇害,她自然不會見死不救。
「這件事,必須稟告給各位掌門,一定要警惕。」金妍手上結印,用特殊傳消息的法術把這件事告訴尋思掌門。
董彭水看著柴銀壇,抱拳:「想必,閣下就是水陽山主吧。」時隔多年,水陽山主再次出現,那件東西是否還會回到他手裡。
柴銀壇並未回話,將這裡的一切處理好後,直接離開。
水陽山主,就是之前擁有旻天棍的大妖。
旻天棍搖頭:非也,他從未擁有過我。
任音音撇嘴:閉嘴,你就是個禍害。
要不是旻天棍,這位大妖怎麼會被陷害,也不會淪落到那種天下人皆想殺之的地步。當然修仙者心中錯誤的觀念也是造成此結果的一環。
旻天棍:當時,只有金妍相信他。金妍在那個時候,就是天之驕女的存在,她身上的光環很亮,亮到了上界眼中。
所以,金妍成功的拜入上界地位極高的逵懷仙人門下,短短的時間就飛升上天。但她不夠強,且太天真。
飛升是入上界的門檻,而上界是個比下界陰暗無數倍的熔爐。絕對的強者為尊,身份至上。
他們比下界少了除邪懲惡的心,雖實力強大,卻不肯花心思放在守護天下中。他們逆天的寶貝極多,都被他們用來研究如何能更加牢固的把天下把握手中。
遺失本心,泯滅人性。為權,為己。也許,他們早已忘記,自己為何而修仙。
而金妍,當時對旻天棍毫無想法,也堅定的站在柴銀壇這邊,如今也應上界的要求,尋旻天棍,尋能快速提升修為的法子,擴大自己的勢力。
走出胭脂鋪,圍繞著安然縣的紅霧已散去。董彭水:「看來,安然縣的邪祟就來自這裡,他們已經被滅了。」
「但,沒有找到幕後之人。」金妍神情有些沉重,她拉著董彭水到一邊:「水哥,我希望…」
「我不會告訴家裡人,柴銀壇出現了。」董彭水清楚金妍的想法:「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,柴銀壇藏了這麼久,他這次出現,後面也不會藏了。」
「我知道,但我還是想瞞著。」
金妍是對柴銀壇有愧的,因為她現在是上界的人,上界之人就是柴銀壇的敵人。這不是她的初心,她只是想走的更高,站在最高處,改上界病態。
但這條路走的毫無方向,眼前的路太模糊。如今唯一一個想法,便是尊主,那個位置只能是她的。
任音音和秦通說:「秦師兄,我覺得三日,魂雲殿還沒反應,很可能出事了,建議你們快速趕回去看看。我還有事,就不去了,有事可以傳信給姻緣仙,告辭!」
解救天下是金妍的事情,她能做的很好,這一點不用懷疑。
而她現在要做的是,回姻緣仙,把元嬰煉丹的事情告訴掌門,讓姻緣仙弟子警惕,注意安全。
中途,任音音落在小溪邊準備洗個果子吃,身後有人喚她。
是柴銀壇,他靠在樹上,慵懶的玩著手上的一片葉子:「任音音,它在你手裡,你不過元嬰修為,護不住它的,不如把它給我。」
那東西,太危險了,不如就放在他手上。要是有人想搶,那就來吧,大不了都殺了。
旻天棍劇烈震動,表示拒絕:不,不行。任音音,我只認你。你才是我的主人,這世上,唯一的主。
任音音無視旻天棍的抗議,說:「給你可以,但我們結了契,你有辦法能解嗎?」
「結契?」柴銀壇有點驚訝,這旻天棍是唯一有器魂的兵器,天下之間它只認已死的那位,現在居然和任音音結了契。那可就不好辦了。
「既然結契,那就沒辦法了。」柴銀壇果斷放棄,當下結契除了一方死,還沒什麼辦法能解除。「日後,有難,可以來找我。」
「哦,多謝。」
柴銀壇離開,來的悄無聲息,走的也是無聲無息。
「在看什麼?」易箬突然出現在任音音身後,離得任音音很近,幾乎是貼著她的背說的。
任音音回頭,易箬的俊郎面孔就在她眼前,不過幾厘米的距離,能看到他滿眼的星光,看到他陰沉瞬間變亮的神情。
「你不是都看到了,明知故問。」
易箬看到任音音後,落在不遠處,發現她正在和一名長相姣好的男子說話,頓時心生怒意,想上前,卻發現這人是柴銀壇,他們在聊旻天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