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輪番做些其他中原菜式,每日讓他吃一道。
烏琪知曉後,來幫忙打下手,上迴風寒重,她許久沒見好轉,這次看臉色,已無大礙。
穆凝姝想起失敗的春月節計劃,問烏琪之後有何打算。
烏琪笑道:「我這腦子,哪裡能想出什麼好計劃。現在大單于有傷在身,即使見上面,也沒什麼用吧。等他傷好了再說,我不著急。」
這段時間她整天吃吃喝喝,享受寵妃好姐妹提供的雞犬升天待遇,壓根記不起來這事。
倒是對於玩兒的事,烏琪更上心,道:「你下午有空的話,咱們一起騎馬去吧。聽侍女說,杏花溝那片的杏花全開了,特別美。我們去瞧瞧,一直養病,我好久沒出門。」
穆凝姝應下,待午膳後,跟烏琪一起策馬賞花,踏春吃點心,玩到日暮時分,才回氈帳。
夕陽斜照中,赫連煊如常批閱著奏摺。
眉目間透出股認真。
氣定神閒,仿若世間萬事,皆運籌帷幄之中。
杏花開得極好,她折了幾支抱在懷中帶回來。
他囿於朝政,不見春色。
風吹過,花瓣飄落到地毯上。
赫連煊抬眸看去。
粉白煙雲後,她眸色清亮,粉面桃腮,容色更勝花色。
他道:「既是來了,何不出聲?」
穆凝姝走過去,有理有據:「見大單于忙於政務,不敢打擾。」
她才不會承認,一時之間,沉迷於單于美色不可自拔。
赫連煊:「倒是沒看出公主這般客氣。」
近來她膽子越來越大,早前那份謹慎小心,消散得七七八八。
「定是單于貴人事忙,沒注意細節。本公主向來懂禮數。」她將杏花插在桌上的空花瓶中,「杏花開得極好,但起風了,明日估計只剩殘花。單于,你先前答應帶我騎馬看杏花,看來做不到了。」
起初教她騎馬時,他的確說過這話。
赫連煊拂去她發間的花瓣,指尖順著烏髮滑落,「天暖後,會有金蓮花和芍藥,杏花明年依舊會開,急什麼。」
「是,不著急。」她笑了笑,柔聲問道,「你明天想吃什麼?我告訴廚房備著。」
赫連煊隨意說了道她做過的菜。
行軍打仗,餐風露宿是尋常,他自小日子又過得粗礪,身子恢復能力強悍,其實用不著如此精心照顧。
但在她眼中,仿佛他和小可愛那些動物一樣脆弱。她不再畏懼,反倒生出憐惜。
也行。
他不介意當個脆弱的英雄。
穆凝姝望向自己發間的手指,感覺微妙。
他很喜歡摸她的頭髮。
這個動作挺玄妙。
既讓人感覺關係親近,卻又不像觸碰肌膚那般過分狎昵。
他動作很輕,像摸小動物,給她一種他天生溫柔的錯覺,如果她沒見過他殺人。
赫連煊:「你很會照顧人,公主。做飯做得不錯,包紮手藝也挺好。」
不知是單純誇她,還是另有深意。
據她觀察,他鮮少誇人,拿話語給人下圈套倒是數不勝數。
穆凝姝想了想,道:「一般般啦,大部分公主不太會這些。我喜歡廚藝。對動物們,也挺熱愛。包紮技術……在動物和人身上都差不多。」
赫連煊:「還有什麼愛好?」
穆凝姝答道:「刺繡。偶爾寫寫字。」
也就這倆跟高雅沾點兒邊。
其實她真正的愛好是睡覺和看話本子,但這倆太不公主了。
赫連煊:「孤看瑪茹那些女孩兒,大多喜歡珠寶首飾,跳舞唱歌,到處遊玩。公主的愛好,倒是挺實用。」
穆凝姝打個哈哈:「大家文化不同,難免有差別。我們姜國女子,最講究賢惠。做飯縫衣,都是必備素養,若是不會,嫁去夫家後,就當不成一個好妻子。公主金枝玉葉,雖無此憂慮,但身為天下女子表率,自然得學。呃,其實我也就以前感興趣,現在不怎麼喜歡了。」
她給自己的謀生技能找出合適理由。
不知她哪句話取悅到赫連煊,他唇角勾起,道:「不喜歡就不做。你的夫家多得是錢和僕從,用不著妻子親自操勞。」
***
年輕小宮女們湊在一塊兒,不管以什麼開啟閒聊,十句以內,話題必定繞到,等出宮後,想找個什麼樣的男子當夫婿。
雖同在宮中,奴婢和貴人們卻活在兩個世界。莫說達官顯貴,哪怕是太醫院的小學徒,人家是官籍,不愛搭理她們這些低等奴籍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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