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就要去拿自己的勞動成果, 卻被周沈一手擋住。
男人沒在明面上調情,握住她的手放在桌布遮掩的大腿上, 輕輕揉了揉她細白的手背。
「你生的什麼氣?」他問,不解, 「說來聽聽,我下次儘量注意。」
京虞瞪著雙眼看他,就是不說話。
「嗯?」他又揉了揉手背,催促她回答,「行嗎?」
京虞真說了:「我就是想對你好,你卻懷疑我別有用心。」
這個回答讓周沈頓了好一會兒。
隨後他稀罕一笑:「太陽打西邊出來的?」
「周沈!」京虞怒了。
「逗你的。」
周沈心情挺好,他趁別人沒注意,悄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:「以後多對我好點,保不准我學王寶釧,再多守幾年苦窯。」
京虞噗嗤一聲,被他逗笑了。
這頓飯也到了尾聲,大家各回各家,揮揮手紛紛告別,京虞坐在原座位沒動,因為桌子底下,周沈還捏著她的手。
他一隻手牽她,一隻手玩手機。
許秘書走過來,彎腰低頭在周沈耳邊交代了幾句話。
京虞看見周沈點了點頭,緊接著他起身,對她說:「虞虞,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。」
他應該又要忙了。
京虞這回沒拒絕。
—
鯨玉部分的工作正式結束。
同時,京虞也順利拿到家暴題材的專題採訪權。
菲菲照舊喝著她的旺仔牛奶:「我們怎麼能確定這一群被家暴的對象,就一定會接受採訪?」
新的選題,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陳野在擦拭他心愛的相機,語氣不咸不淡:「還會有危險。」
那群會家暴女人的男人,都算得上社會危險分子。
陳野想到什麼,回頭喊菲菲:「餵。」
菲菲:「你餵什麼喂,我有名字!」
「梁菲菲。」陳野冷靜看她,「遇到危險,叫我。」
特拽。
菲菲乾巴的紅了臉。
京虞笑著搖了搖頭,很欣賞他們這種相處模式。
「別怕,青天白日下,一切不光彩的都會原形畢露。」京虞安慰他們,「遇到問題,第一時間叫我。」
「所以,我們現在出發吧。」京虞拍了拍手。
菲菲:「什麼!這麼快!」
他們採訪的第一個對象在老街舊巷,路繞了又繞,總算來到一扇舊門前。
防盜門生了鏽,步履艱難的女人從內給他們開了門,便兀自扶著腰上台階。
「你們都小心著點。」女人提醒他們。
她叫王香琴,今年三十二歲,膝下有一女,正在讀小學六年級,她丈夫是個跑摩的的,掙不到什麼錢。
王香琴住的環境很糟糕,房子狹窄逼仄,處處透著潮濕和黴菌的味道,光線很暗,窗戶也不知為何只開一半。
自進屋後,京虞開始了交流,可王香琴沒有說一句話。
她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,默默掀起上衣,胸部以下傷痕一片,沒有一處是好的。
她又轉過身,捋起背部,露出被打得不成樣的青紅腫塊。
王香琴坐下,目如死灰,盯著魚缸里緩慢遊動的魚,開始她的講述。
「……他從不打臉。」
京虞克制住情緒,記錄下這句話。
菲菲和陳野也忍不住氣憤。
「他喝不喝酒都打我,他不打女兒,女兒成績好,他怕打了被發現……」
「他打我會用啤酒瓶……課本……碗……木棍……水果刀……還有其他的我記不住了,你們就將就記吧。」
王香琴始終目光淡淡。
她的眼神似乎在說,你們報導了又能怎麼樣,沒用,該打照打,沒有誰會真正關心她。
京虞凝望著王香琴,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母親的影子。
那是一群人的縮影。
所以,她捏緊了手心,決不放棄每一個深受苦難的女性。
長達三個小時後,他們結束了採訪。
沒成想非常巧的碰上王香琴的丈夫回來,男人長得很老實,一點都不像會家暴的人,可人不可貌相。
他問他們來幹嘛。
京虞撒了個慌:「我是街道辦的,最近小區不是不太安生嘛,我們特意來問問……您是她丈夫吧?晚上可得關緊門,別被偷東西了。」
男人表示了感謝,並熱情送他們離開。
京虞以為這就沒事了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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