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榮妃眼神頻頻地看向產房,被康熙發現後弱聲問:「裡頭怎麼沒有動靜……」
康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警告道:「安靜。」
榮妃遂也老實了下來。
鍾粹宮惠妃之處,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大福晉打量著這許久不來的地方,風景依舊,只是這趟再來卻是早沒有往常的惶恐和不安。
「勞煩姑姑進去稟報一聲,說兒媳求見。」
大福晉態度溫和地與鍾粹宮地掌事姑姑搭話,掌事姑姑知道如今的大福晉不可同日而語,倒也沒有推諉,笑著點了點頭就進去給惠妃傳話。
今日是皇后娘娘發動的日子,其他各宮的大小主子都往承乾宮去了,只有自家娘娘還想往常一樣閉宮不出,掌事姑姑將自家娘娘每日的模樣看在眼裡,知道娘娘這是走進死胡同了。
該有個親近人去勸勸。
雖說大福晉與自家娘娘不是太對付,但好歹是個能說話的人,所以掌事姑姑樂於在中間說和。
但是惠妃卻是一點不想見來人,「大福晉?」
「她這時候來做什麼?她既然討好的了貴人,不僅哄的了貴妃和宜妃護著她,如今還討了皇上的歡心,怕不是來本宮這裡耀武揚威的吧!」
惠妃語氣冰冷,盛著滿滿的不喜。
掌事姑姑勸道:「娘娘這話說的不對,您是大福晉正頭的婆母,是她的額娘,大福晉哪裡敢在您面前冒犯,奴婢看著大福晉神色柔穆,應當是真心來侍奉娘娘的。」
「哼。」惠妃不以為然,「也罷,不好讓大福晉這尊貴人白跑一趟,讓她進來吧。」
掌事姑姑嘆了口氣,親自去門口接人。
惠妃在此間隙掃了殿內某個小太監一眼,小太監將惠妃方才交給自己的東西隱進袖子裡,悄無聲息地退下了。
惠妃對著虛空冷笑一聲,都說她執迷不悟,可是沒有人知道,她要是真在這後宮當一尊好脾性的菩薩,保清現在別說是做風風光光的大阿哥了,許是早像他前頭的兄弟們一般,在地底下投了好幾次胎了!
「兒媳給額娘請安。」
惠妃回過神,目光諷刺地掃了禮數周到地大福晉一眼,「起來吧,您心中不敬重本宮,面上即使做得再好也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,索性本宮這鐘粹宮今日還算清淨,你也不必再裝相。」
大福晉也不辯解,平靜地行完一套禮後才緩慢起身,低著頭站著。
「兒媳只做自己該做的,也希望額娘也想兒媳一樣,不要做您不該做的事情。」大福晉話裡有話。
惠妃神色忽地變的冰冷,高傲地抬高下巴,虛眯著眼打量眼前人,瞧著倒是和從前逆來順受的模樣大差不差,但說出來的話倒是厲害。
於是冷笑著反問她:「哦?本宮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?」
大福晉抬眼,目光不懼地與惠妃直視:「比如額娘不該插手皇額娘的生產之事,皇阿瑪看重皇額娘這胎,若是關鍵時候因為額娘的算計而有了差錯,到時候皇額娘又要大阿哥用什麼來保您?」
「上次爺用的是軍功和自己的郡王之位,這次爺若想要在皇阿瑪的盛怒之下保下您,怕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了。」
大福晉不管不顧地撕破了婆媳之間僅剩的臉面,下定了決心要攔下惠妃的動作。
「你!」惠妃猛地站起身,被大福晉的剜心之言氣到顫抖,胸腔鼓動,「你怎敢對本宮說出這等誅心話!」
大福晉神色平穩,「今日不過是聽兒媳幾句誅心之言,總好過日後咱這一家子真被額娘的大錯牽扯到掉了腦袋的好,額娘縱然不在乎兒媳和幾個孫女兒的性命,總該多顧忌一下爺的安危吧。」
惠妃冷笑:「保清是皇上的親生兒子,是大清的長子,皇上不至於會要了保清的性命。」
「原來支撐額娘在後宮攪動風雲的底氣竟是如此啊,只要爺不丟命,額娘便能無所顧忌了?可是爺是有血有肉的一個人,爺想怎麼活該有爺自己來選擇,而不是不情不願地被您趕上一條死路!」
「那是生路!」惠妃咬牙,「是我們母子唯一的一條生路!」
大福晉不欲與惠妃爭吵,她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去,不顧惠妃臉色有多麼難看,垂著眼行禮告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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