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眯了眯眼,第一時間想到自己下給佟毓蘭的秘藥,突然一臉驚恐地抓住被子,聲音顫抖地吩咐伺候自己的宮女。
「琴心,去……去將放在梳妝檯最下頭一格中的木盒給本宮拿過來!」
這是要揭露後宮的陰司了?太醫恨不得將腦袋縮進軀幹之中。
「殿內只留琴心和太醫兩人,其他人去外頭守著,沒有本宮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擅自闖進來!」
德妃給了琴心一個眼神,琴心心臟激烈地鼓動,抖著手將木盒遞給了太醫。
太醫額頭冒汗,打開盒子,發現盒子中裝著的,是屬於某種藥材的粉末。
只是他才疏學淺,分辨不出這是何物。
德妃聲音冰冷地吩咐他:「本宮不需要你分辨盒中是何物,你只需要確認,本宮身體所中的毒素你盒中之物是否一致即可。」
「是……」太醫取出一根銀針,誠惶誠恐地在德妃指尖取了一滴血出來,漫長的比對過後,他放下木盒和沾了血漬地銀針,身子緊緊貼在地上。
「回娘娘,您體內確實有木盒中這種藥物的殘留……」
娘娘中毒了……
很大可能這毒物是從娘娘手中流出去的……
自己成了知情者……
太醫心如死灰地跪伏在地面之上。
德妃渾身冰涼,撕拉一聲,因為德妃雙手用力地扯拽,蓋在她身上的薄綢被子被撕裂。
「都給本宮滾出去!」
德妃崩潰地嘶吼。
琴心擔憂地退下,太醫也緊緊相隨地跟在其後,突然身後傳來德妃的警告聲,他心頭一緊。
「別忘了,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在誰手上。」
太醫轉過身再次誠惶誠恐地跪下:「微臣永遠不會背叛娘娘!」
所有人離開,殿門被琴心輕輕合上。
德妃雙眼之中全是妒恨。
絕嗣藥本該被皇后吃下的,但是現在深受其害的人卻成了自己,德妃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棋差一招,算計人不成反受了對方算計。
佟毓蘭,你好狠的心!
多年不曾再感受過的恐慌像浪潮一樣,一陣一陣地襲來,德妃雙眼發黑。
沒有人能比她更清楚,她能上位靠的是什麼,是肚子裡一個又一個誕生的阿哥公主,才讓她從一介宮女成為四妃之一。
沒有了生育的資本,她又能靠什麼去和其他人相爭……
德妃用力的捶打著床榻,恨自己謀劃不夠被佟毓蘭發現,恨佟毓蘭太過狠心壞了她的身體,也恨與佟毓蘭為一丘之貉的四阿哥胤禛……恨意綿延不斷地誕生,唯獨沒有一絲的悔。
「還有小十四……對,本宮還有小十四!」
德妃很快從極端的怨恨中脫身,她將這些恨不斷壓縮,然後埋在內心深處,火熱的野望源源不斷地誕生,重新將她給填充滿。
「總有一日,皇后,貴妃,宜妃……所有人都會被她狠狠地踩到腳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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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粹宮,惠妃也察覺出了自己身體的不對,昨晚一整夜她都沒合上過眼,一旦合上眼,腦袋裡頭的痛感便無邊無際地將她淹沒。
惠妃從前幾年就有了頭疼的毛病,但是一向是兩三個月才發作一次,多喝幾罐安神的藥汁就能給壓下去,但是從昨晚開始,頭痛像空氣一樣,時時刻刻包圍著她。
惠妃請太醫看過了,但是太醫給出的診斷是,她是因為多思多憂才導致的頭痛,惠妃想到自己前一天的算計,認為找到了病發的原因。
如果能讓佟毓蘭悄無聲息地消失,頭痛一段時間也是值的,只是沒料到,這次頭痛的的程度如此嚴重。
早上已經喝過了藥,宮人也一直不停地為她按摩頭部,但頭痛一直沒有消下去的痕跡,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。
惠妃倒是沒有像德妃一樣,懷疑自己中毒了。
「去將大福晉請過來!」
保清在外隨皇上建功立業,大福晉作為保清的福晉,也應該盡到孝敬婆母的責任。
惠妃打算讓大福晉在這段時間多去承乾宮走動走動,皇后吃了能引起身體隱疾的藥,以她過去多病的體質,惠妃猜測皇后會如她所願的崩逝,不如趁著皇后還在的時候,通過大福晉拉近保清和承乾宮的關系,到時候不至於讓太子得了承乾宮的所有好處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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