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書桃奇怪的回頭:「怎麼了?」
丁大伯母似乎也意識到她的反應太激烈,訕訕的一笑:「解開的話,萬一她又發瘋怎麼辦?而且現在天色這麼晚了。」
大堂嫂陰陽怪氣:「是啊,越說越不著調了,還去學校檢查。」
二堂嫂則冷笑道:「我看那什麼周教授根本就不是正規大夫,誰家正規大夫不在醫院坐鎮,這學校的教授只會看書寫字,能有多少治病救人的本事?你真是糊塗到家了,還說考上醫科大聰明呢。」
丁書桃解釋道:「這不一樣?醫院確實有很多專業的設備,但我們實驗室因為顧教授的人脈和她不吝嗇砸錢,最近引進的這批設備要高端很多,比如抽血檢測,醫院只能測試出固定的幾樣數據,但在我們的實驗室,卻能把這一管血里里外外分析個透徹,有什麼不對勁的異常數據立馬就能發現。」
她心中感嘆,顧教授可不像某些尸位素餐之輩,上頭批個十萬的研發資金,第一層領導拿一半,第二層領導再拿一半,能到真正做實驗的手裡就只有可憐兮兮的幾十塊獎金。
顧教授是每一分錢都有出處,都用到實處。
而如果出成果了,研發資金還沒有用完,她也不會裝到自己口袋,而是用來升級實驗室的設備,而不是光等著學校專款。
她竭盡所能的描述著顧教授的大手筆,試圖讓丁大伯母相信學校器材的專業性,不僅不遜色於醫院,還要更高端一些。
如果不是簡雙這邊的關係,她根本夠不著。
是的,迄今為止唯一能進顧教授實驗室的依舊只有簡雙一人,但讓她無奈的是,她大伯母人年紀大了,比較固執。
如果她只是拿她媽發瘋的事勸說她,她反而會更加堅定要去檢測,但大伯母卻說天晚了,幾個女人家家外出不安全,不如明天去,丁書桃就有點被說服了。
簡雙卻適時開口:「不妥,為什麼醫生都說覺得不舒服立馬去醫院,這不僅是防止小病拖成大病,更因為在發作時症狀是最明顯的,其數據變化最快,如果拖個幾天,因為人體的自愈能力和新陳代謝能力,很可能某些關鍵的數據就已經消失了,反倒檢測不出來原因所在,伯母之前都好好的,今天突然發瘋,肯定是有什麼原因,現在過去正好能排查出來。」
她款款的笑著,因為她明艷中偏向甜美的長相,笑起來就特別和善,特別能俘獲長輩的好感,但丁大伯母卻覺得冷颼颼的,認為這笑容特別不懷好意。
她心中驚疑不定,難道是簡雙發現了什麼?
不,不可能的!
是的,她阻止丁書桃現在就帶她媽去檢測,而推遲晚上不安全,讓拖到明天就是出於簡雙所說的這個顧慮。
因為在丁書桃回來前的一個小
時,她才剛給丁母下了藥。
要說這藥還得從丁大伯母幼年時說起。
她村裡有一個特別靈的神婆,誰對神婆不敬,他家必然要倒霉,比如養的雞撞牆,養的豬拉肚子,甚至是家裡人發瘋,必須那家人三拜九叩的道歉,送上禮物請神婆祭祀神明,神明才會寬恕她的責任。
因為神婆自稱是神使,冒犯她就是冒犯神明。
以前丁大伯母也跟他們村里人一樣,深信不疑,直到有一回她半夜被餓醒,偷偷去田裡偷玉米棒子,撞見神婆站在一戶人家的豬欄邊倒了什麼。
等神婆走後,她偷偷去看,發現是一些豬草。
豬也不知怎麼沒睡,哼哧哼哧吃的歡快,然後次日那家的豬就發瘋似的撞破豬欄沖了出來,把那家小孩的腿都踩斷了。
神婆便站出來,說他們家不敬神明,今年給的祭品少了。
這件事在她心中留了個印記,她立刻意識到那豬草不尋常,偷偷觀察起來,發現神婆會采一些特殊的草,有一種草會讓人拉肚子,有一種草會讓人發瘋。
她摘了也不敢用,就偷偷下在自己看不順眼的堂妹身上,驗證了效果。
神婆聽到消息過來看望,意味深長的看著她。
她雖然已經猜到了一些真相,但還是心驚膽顫,沒想到神婆並沒有拆穿,還說她有天賦,想收她為徒弟,讓她跟著她學習。
她家裡人自是樂得不行,她跟著神婆,終於吃上了好吃的,穿上了好看的,也跟她學那種神秘莫測的氣質。
神婆教她辨認草藥,給村里人看病,但最寶貴的卻是一個瓷瓶里裝的香灰。
有一次神婆得了一壺美酒喝醉了,她聽到她嘀咕才知道這就是讓人發瘋的秘訣。
不同於單一的草藥,效果太粗暴,立竿見影,真認真查的話還會發現,這種香灰是用好幾種草藥配製的,無色無味,非常神秘且隱晦,吃下幾次後會悄無聲息的破壞掉人的大腦,但往往要過去好一段時間才會發現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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