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她離開椅子往外走。
天色已晚,正是吃晚飯的時候,書樓沒剩幾人,唐小美母子也不在,不用顧忌外人,謝淵寂想也不想地抬腿阻攔。
「你使喚我是不是太習慣了?」
被突然用力一勾,白樂妤整個人失衡前傾。
她對謝淵寂不做防備,哪曾想謝淵寂考慮到她的修為,特意用足了勁。
慌亂中,謝淵寂單臂攬住她的腰,白樂妤掐上他兩邊肩,發懵地看了秒椅背,旋即支起身,髮絲迅疾擦過謝淵寂臉側,她的臉也不小心蹭了過去。
臉與臉摩挲而過,觸感柔軟、擦聲細微,謝淵寂繃住發熱的腮頰,白樂妤同樣僵住。
霎時,昨夜旖旎的夢混濁重現腦海,尤花殢雪,混亂綿甜,視線交匯,不動的瞳目中倒映著彼此,周圍都跟著靜下來。
「姐姐,在書樓,不妥當吧?」
忽然,刻意壓低的詢問聲從右側傳來,林曜靠在窗口,一身青衣颯颯,黑如墨的眼睛裡隱藏幽冷暗光。
白樂妤:「……」
謝淵寂瞟了林曜一眼,收緊鉗制白樂妤的手臂,恢復呼吸節奏:「專心點,你還沒有回答我。」
林曜:當我是死人?
他往前走了半步,更加靠近窗台,伸出小臂搭了上去,向白樂妤投去不解的目光:「姐姐?他在欺負你嗎?」
搭窗的動作,容易顯得輕浮,但由林曜做出就一點都不會,懵懂正直,仿佛只要白樂妤點頭,他就會為姐姐堅定地討公道。
然而謝淵寂沒啥情商,聞言,反將白樂妤摟得更緊:「快點,別讓弟弟看我們笑話。」
白樂妤:救命。
正值夏日,從無剎秘境回來後,她就換上了應季的衣裳,布料輕薄,且最近她剛晉階,六識也進化了。
貼著謝淵寂,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塊線條,一塊一塊,一線一線,真切明確,一前一右的視線中,她有點繃不住。
她快速抓住謝淵寂扣腰的手,掙開桎梏:「你本來就是我護法,我使喚你怎麼了。」
白樂妤不是木頭,如此貼近,臉頰自然而然燒了起來,匆忙側過身體,以防謝淵寂瞧見,但右邊是林曜,被林曜看得清清楚楚。
好在,是弟弟。她抬起手背抵了抵臉,「不打緊,是意外。」
林曜的目光鎖在白樂妤泛紅的臉上,眸子幾不可察地眯了眯,在書樓昏光的遮掩中,席捲著冷峭的寒。
他微笑:「是意外啊,姐姐,我一直在房裡等你,怎這麼晚還不回去?」
白天教內走動的人多,他臥底的身份不便出行,豈料入夜來尋白樂妤,就撞見「精彩」的一幕。
林曜手指掐在窗框,將堅硬的木條掐出深痕。
「剛看完書,走吧,一起回去。」白樂妤招呼,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像怕她站不穩般,林曜抓住她的手攙扶,握緊手指。
下意識地,白樂妤抬眸看他,撞見英氣的眉骨下一雙凌厲的眼,才驀地覺察,幾年前還能被她抱起來的少年,原來已經長這麼高了。
「姐姐熱嗎?」林曜抬起冰刺骨的手心,裝作無知地覆蓋住她臉上的紅潮。
他和謝淵寂一樣,體溫都是冷的……
刺啦,身後室內,謝淵寂將不坐的椅子推回桌下,發出刺耳聲響。
白樂妤不由往回看。
林曜眸光一沉,取出實則早就提醒的鶴箋:「宸陽子給我傳信。」
白樂妤立馬轉回頭:「他發了什麼?」
箋頁在夜裡亮著柔和的光,她瞅了眼,冒出個額外的想法,「如今太衍宗禁止用世渺鑒,只能用鶴箋,倘若淘汰鶴箋,將其通信功能融到世渺鑒內,宸陽子必會氣死。」
一談到事業,她的注意力就火速轉了移,說個不停,優越的脖頸白皙乾淨,隨著發音,頸部線條一下下地動,像撥動的箏弦。
謝淵寂臭著臉走出書樓,腳步如雷:「發了什麼,我也聽聽。」
林曜眼裡流過暗芒,將鶴箋遞給白樂妤,繼續提她感興趣的話題:「宸陽子傳話,喚我回去共商討伐魔教大計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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