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排除林曜。和白樂妤是姐弟,沒可能會親親,再說了,他才十八,和方譽一樣,懂個屁。
深思苦索後,謝淵寂成功排除掉兩個算是正確的答案,看教內每一個雄性生物的目光都變成了質疑,渾身低氣壓,發間靈力泄露,像火焰一樣燒。
當然了,也有可能就是被打腫的,大抵是昨晚荒誕的夢加成,謝淵寂心靜不下來。
白樂妤摸了下突然涼颼颼的後頸,一頭霧水:「我去趟書樓,找找有沒有關於你義父和宸陽子的記錄。」
謝淵寂盯著她上下闔動的唇,低低地哼了聲:「我知道放在書樓哪裡,我同你去。」
魔教上下有幾萬個男性教眾,去書樓的路上難免碰到些,白樂妤作為教主會表現些基礎禮貌,比如點頭什麼的,但她一笑,謝淵寂就瞪過來,整得她毛毛的。
魔教不僅有戰堂、天機堂、執法堂、食堂四堂,旗下還有些功能性建築,譬如飼養妖獸的獸場,以及收納藏書的書樓。
從修真功法到經史子集,囊括眾多書籍類型,由魔修們在幾千年裡從世界各處搜羅而來。
書樓從外觀看像一座寶塔,一層層的飛檐翹角,被勾勒成各色各樣的妖獸首顱,第一樓的入口敞著,魔修進進出出。
白樂妤剛要踏過門檻,一名教眾冒失跑出,差點撞到她。
將要觸碰瞬間,謝淵寂猛地將她拉到懷裡,壓在胸前,對那名教眾怒目投視。
教眾連連道歉:「教主恕罪,護法恕罪,我實在是,內急。」
他捂著肚子,臉頰又紅又流汗,瞧上去八成是急性腹瀉。
「無礙,走吧。」白樂妤移出來,摸摸被撞酸的鼻子,示意教眾離開。
謝淵寂長望著跑掉的人,一臉不爽:「就這麼放過他?沒看過話本嗎?萬一是故意製造邂逅、斬取你注意的歹人。」
白樂妤懵了會兒,覺得莫名其妙,撓撓腦袋往前走,又停下來,轉頭瞅瞅謝淵寂。
看來她拒絕批奏摺真是明智之舉,謝淵寂都批出病來了。
她往書樓裡頭走去,記載謝長風的冊子存在七樓,兩人一起飛上去,一排排高聳的書架映進眼裡。
這一整層都是魔教相關奇聞軼事,還有歷屆知名魔修的自傳等等,被法陣維護,每個架子都亮著淺金色的光。
白樂妤站到一個書架前,拿起一本:「還帶寫自傳的啊,要不我也寫一本,給世間留下億點震撼。」
謝淵寂立在她後面,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她的頭:「那是將死的修士才會寫的,成天烏鴉嘴。」
還記得以前白樂妤在子午冥淵烏鴉嘴,說洪霊時代魔頭復生,緊接著就出現了帶毒的骨傀。
白樂妤挑了挑眉:「那我還是不寫了,我是有點倒霉。」
「豈止有一點。」要不是龍珠,她就死在穆英彥手裡了,謝淵寂想到那一幕,心臟就莫名發緊。
他伸手取書:「義父的自傳在這裡。」
「不許說我倒霉。」白樂妤轉過身,昂著的唇猝地擦上謝淵寂喉結,她驚得後退,掌心抵上書架,手裡的書也砸到地上。
唇離開了,緋艷的紅卻留了下來,謝淵寂一僵,生硬地低下眼瞼。
「我是說,我自嘲歸自嘲,別人不能講。」白樂妤飛快奪過謝淵寂拿到的謝長風自傳,眼神遊移,「我去一樓看書。」
言罷,她徑直從七樓跳了下去,避嫌的心清晰可見,好極,做魔教教主,就當不思男女之情,她覺悟很高。
謝淵寂注視著白樂妤跳下的位置,過了片刻,兇狠狠地抬起指腹擦喉結,又拿了幾本記載,也追著跳下樓。
一樓有閱讀區,白樂妤挑選著位置。
「教主,這裡這裡。」不遠處,陽光剛好的地方,唐小美向她熱情揮手,旁邊還坐著她兒子元寶,正在念書,兩個人像一大一小兩個糰子。
小孩兒一見她就露出歡心的笑,放下筆跑過來,牽著她坐下。
白樂妤看了眼桌面宣紙,以及上面的狗爬字:「小美,你在練字啊。」
「是啊是啊。」唐小美笑容可掬,「直播太紅火啦,走在路上都有人跟我要簽名,柴軒讓我們幾個都練練字。」
元寶趴到白樂妤旁邊,脆生生地道:「阿娘愛笑多了。」
白樂妤揉揉他的頭髮,唐小美、劉芳……以及整個魔教,都在迎接蛻變,蒸蒸日上,如無意外,相信不多日,人們提起魔教,將不再牴觸。
這時,謝淵寂趕到,扯開白樂妤的手:「別摸小孩兒頭,小心他長不高。」
他將一摞書籍扔到白樂妤面前,「看吧。」
白樂妤主要是想看看宸陽子與謝長風間的裂隙究竟有多深,判斷一下假如林曜臥底身份暴露,遭遇的危險級別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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