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丘在心裡琢磨:師尊茶喝一半停住了,難道已經被我氣得連茶也喝不下了?不知道師尊這次出來有沒有帶戒尺,萬一又用戒尺懲罰我怎麼辦,打傷了身體,明天不就不能出去玩了嗎……
松生心裡跟明鏡似的——林丘就是在信口開河,他今日能為了這件事對自己這樣說,他日就有可能對著旁人也這般口無遮攔。
他的五指越收越緊,直到傳來一聲「啪」,林丘聽見動靜一抬頭,發現是師尊把裝了半杯水的茶杯捏碎了,碎片掉落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,茶水順著松生的五指往下流,當即嚇得滑跪在地上,縮著脖子不敢吭聲。
松生不開口,林丘也不敢說話,房間裡一坐一跪,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林丘在地上跪得膝蓋疼,調整姿勢都覺得不得勁,心說:早知道當時就癱坐在地上了。
就在林丘有一次調整姿勢的時候,松生一言不發,突然,從椅子上站起來,大步走出房間,林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也不敢起來,規規矩矩地跪著,說不定師尊看見他還算乖巧,一時心軟,能下手輕一點。
沒過多久林丘的視野中重新出現師尊的衣擺和一條細細鞭子,那鞭子正被師尊一圈圈地盤好拎在手上。
完蛋了!
林丘心中發出一聲哀嚎,膝蓋一軟癱坐在地上。他在求饒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,對於師尊,最好的求饒就是不要求饒,因為他根本不會手下留情,說多了指不定還適得其反。
松生的嗓音冷得想臘月呼呼直吹的北風,一開口就讓林丘心口一片發涼:「到床邊趴好,你也不是第一次了,什麼姿勢應該很清楚。」
林丘磨磨蹭蹭地挪到床邊,上半身貼在柔軟的床鋪上,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林丘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,聲音顫顫巍巍地問:「師尊,您考不考慮換個新弟子?」
松生:「……」
林丘沒有聽見回答,回答他的是一記從肩膀處貫穿到腰部的鞭打,他手上的這條細鞭正適合教訓像林丘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,不至於挫傷骨頭,還足夠疼。
或許是這一鞭並沒有林丘想像中那麼可怕,又或者是林丘覺得打都打了,目的沒達到,那不是白挨了這鞭子,他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,趴在床上小聲嗶嗶:「如果換做是其他乖巧懂事的弟子,師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了,也不會說出愛慕師尊的話。」
松生氣得又抽了幾鞭,發現這一招對林丘似乎已經不管用了,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他想了想,直接蹲下去,伸手把林丘的褲子扒下去一小半,褲腰勒著他彈軟白嫩的肉,壓出一條淺淺的紅痕,中間那條縫就這樣突然地坦露在松生面前。
林丘驚了一下,下意識地掙紮起來,松生一把將他的上半身壓在床上,另一隻手將鞭子折過一圈,試探性地打在那條縫隙上。
那裡何等敏感,林丘當即疼得眼淚直飈,發出一聲痛呼,立刻將手被到身後去捂住被打到地方,好半天僵在那裡沒動,松生還以為自己手重了,有些著急地去掰林丘的手想看看傷痕,還好,沒什麼事。
林丘背對著松生,看不見他的神情,自然也沒發現他的擔憂,只聽見師尊對自己說:「我在床上有些特殊的癖好,你既然說愛慕我,那你就必須能承受住這些,否則我不會考慮你。」
他難以置信地回頭,聲音艱澀且顫抖地問:「為什麼你會有……你是認真的嗎?」
「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,我也不例外。」松生神色一變,「還是說,你之前那些話是騙我的,你在耍我?」
這麼大一個帽子就被松生牢牢地扣在林丘頭上了,他有口難言,之前的混帳話是他自己主動說的,沒有人逼迫,現在騎虎難下,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你不說我便當你是認真的,趴回去。」
林丘只好懷著滿腹心事趴回床上,在下一鞭到來前,他問:「師尊除了這個,還有別的癖好嗎?」
「……你以後會知道的。」
他一點也不想有以後……
「啊啊啊!!!」
那地方本來就沒多大,第二鞭幾乎完全覆蓋在第一鞭的地方,疼痛何止是加倍,兩鞭下去,那裡就像吹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。
松生毫不懷疑,再打幾下肯定要破皮出血,他就把褲子又往下扯了一些,打算換換地方,林丘嚇得臉都白了,以為他要打中間,一個激靈就翻過身坐在床邊的腳踏上。
松生離得近,那隻修長的手就這麼突然地被他坐在下面,而罪魁禍首本人卻因為害怕和疼痛沒有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不對勁,而是紅著眼眶求饒:「師尊,換個地方打可行嗎,那裡都可以,求你了……」
松生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將自己的手從那團軟肉下面抽出來。林丘這才意識到自己坐在哪裡,那隻大手接觸過得地方泛起一陣怪異的瘙癢與酥麻,並迅速鑽進心臟。
「胸口,小腹,大腿內側,你選一個。」
林丘呆愣愣地看著松生,不明白為何師尊像突然變了一個人,眼中蓄著泛著淚光,欲落不落,幾度張口卻沒能說出話來。
「我……我選……」
林丘卸了力氣,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選哪裡。
松生用大拇指的指腹刮去他眼角的淚水,動作輕柔,但口中卻說著令人脊背發涼的話:「我替你選,就胸口好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