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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川一行五人,皆是駕馬而行,非常時期,也顧不得授受不親,天川帶著林昀同騎一馬,一路疾馳,在辰時到達一座深山入口。

林昀也不問,安心跟著他走,穿過重重林木,終於在深處看見了一處營寨。

他以為這裡是暗衛營,沒想到卻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
誰知那人比他都激動,顧不得許多雙眼睛盯著,放下手中武器,飛奔過來將林昀抱了滿懷。

林昀驚訝了一瞬,接著疑惑道:「你在這兒那王府里的是誰?」

「是兄長,我和兄長換了身份才得以逃出,兄長說你被綁架,沒受傷吧?」宇文詰不舍地鬆開懷抱,仔細打量著林昀。

「沒受傷,他們好吃好喝供著我呢,我趁他們鬆懈就逃出來了。」林昀明白了,感情報平安的消息送到宇文霽手裡去了,怪不得宇文詰是這個反應呢!

「你沒事就好。」宇文詰又將人擁緊,這才發現林昀臉蛋髒髒,整個人從上到下透露著滄桑,心中火氣又冒三分。

他將林昀溫和攬在懷中,林昀重心一歪,整個人被打橫抱起,宇文詰抱著他穩步朝房中走去。

注意力被吸引的兵士們,忍不住抻長脖子往那邊瞧,周馳見狀冷臉一哼,大傢伙心頭猛顫,忙將視線收回不敢造次。

林昀已經可以坦然接受,只在離地時驚了一下,進屋的整個路途情緒都非常穩定。

屋內凌亂,一時間宇文詰竟無法找個乾淨地方讓林昀坐著,只得先將人放下。

「這幾日都沒來得及收拾,亂了些。」宇文詰已經將腳邊的一塊地方清空,端來椅子讓林昀坐。

「我看你人也沒怎麼收拾,鬍子都長出來了。」林昀摸摸他下巴,鬍鬚都扎手。

宇文詰順勢摸向下巴:「確實沒時間,你不會嫌棄我吧?」

林昀輕笑搖頭:「當然不會啊。有刀嗎,我給你刮刮。」

宇文詰立刻從桌案旁拿來一把小巧匕首,期待地交道林昀手中。

匕首是銀制,初握上有些冰涼,宇文詰就這般蹲在林昀身前,仰著臉等待。

手頭只有一壺冷茶,林昀拿出懷中的手帕沾濕,在他臉上濕潤了一圈,才慢慢刮去鬍鬚。

林昀專注刮著鬍子,宇文詰則是專注地看著林昀,眸子裡印出他的樣子,更深處是綿綿不絕的愛意。

鬍子一刮,宇文詰又回到昔日清爽的模樣,又因著是林昀親手給他刮的,是以更加春風得意,操練兵士時態度不止好了一星半點,兵士們只覺這樣的毓王殿下太可怕了。

京城宮中,沉悶緊張的氛圍達到了頂峰,已經罷朝多日,一直也沒傳出關於皇帝是否健在的消息。

朝臣之中也分為兩派,一派徹日憂心皇帝生死,另一派隔岸觀火,只待事情落定,誰上位尊誰為君。

要說其中誰最著急,還數宇文奕。

這些天沒了約束,銷魂散是越用越多,精神也越發狂亂,上一刻安靜喝茶,下一刻直接發飆,瘋狂亂砸,伺候他的宮女太監戰戰兢兢,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殺死。

當他再次出現在皇帝寢殿時,當值的太監兩股戰戰幾欲先走,眼睜睜見他提劍進去,思索片刻還是火速離開通知祺妃。

皇帝近日很少清醒,每次只醒一兩刻鐘,這回醒來,偏偏看到了他最不想見的人,室內昏暗,他卻清晰地看見來人手中長劍反射寒光。

「你這個逆子要做什麼!」皇帝大駭,奈何動彈不了一點,只能任由恐懼源頭逐漸靠近。

「吵死了!」宇文奕煩躁大吼,手中劍砍向腳邊圓凳,炸裂聲響猶如一雙無形之手掐住皇帝脖頸,使之再發不出聲音。

「你個老不死的磨磨蹭蹭夠久了,趕緊把傳位詔書寫來!」宇文奕現在已是精神恍惚階段,說話做事完全過不了腦子。

皇帝胸口劇烈起伏,他不敢信此等驚世駭俗之言論,竟是從這個一向克己復禮的兒子口中說出。

「你這個、這個……不孝之子!」皇帝只覺腦門熱意翻湧,眼前逐漸模糊起來,差一點就要暈死過去。

要論震驚,宇文奕接下來的舉動才是真正的驚世駭俗,他一手提劍,一手拎起皇帝衣襟,將人活生生拖下床,行至書桌旁,皇帝無法坐立,宇文奕便隨手將他扔在地上。

雖有地龍滿布,堅硬地板依舊膈得皇帝背脊生疼。

宇文奕將長劍靠桌擱置,展開早已備好的錦緞空白聖旨,他提筆便寫,一頓龍飛鳳舞,墨跡未乾的傳位詔書已具雛形,只待玉璽一蓋,便能生效。

玉璽的位置只有皇帝知道,在宇文奕看來,要撬開他的嘴何其簡單,只要令其痛苦,還怕他不說嗎?

「您還有一次機會,主動告知玉璽的位置,便可撿回一條命,若是到了要動刀劍的地步,您這養尊處優的身子骨怕是經不起一劍,是要安全還是要痛苦全在您一念之間!」宇文奕將詔書舉到他眼前,皇帝臉頰因憤怒憋得通紅,一口氣差點上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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