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暉一副大驚小怪神情看著林蓁:「在蕭忱沒有搞定兩位護法前,我不能放你走。」
「要是他敗了,我只能魚死網破逃命去了,到時你和我一起逃。」
明暉輕描淡寫,林蓁聽得膽顫心寒,略略可做安慰的,蕭忱是小說男主,總該有男主氣運?雖然小說里沒有潭州白蓮教鬧事劇情。
「和我一起被抓的還有我的隨扈,他們沒有官職不是官員,我留在這兒沒問題,他們兩個能不能放了?」
長庚和啟明是時彥貼身用慣極其信任之人,林蓁不想他們毫無意義死在白蓮教手中,央求明暉放人。
「放了他倆,牽一髮而動全身,王堂主報告給他的主子,我們都得玩完。」
明暉不是一個做事被動的人,林蓁不信他毫無辦法,她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,明暉被纏得不行,不耐道:「過幾天再說,若他
們腦子聰明尋著機會可以跑,但再被王堂主抓回來我可沒轍。」
後面日子,在翠屏山里這個村落,林蓁與明暉吃住一起,寸步不離,王堂主委婉提過非議,被明暉一眼瞪了回去:「你們呂護法三妻四妾的沒見你放個屁,我找個女人你倒是立眉豎眼?」眾人只道從不近女色的明暉掉進了林蓁溫柔鄉,再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長庚啟明在一個夜晚逃出了村落,大概陰天山里夜晚伸手不見五指,王堂主帶人追了一晚上無功而返,林蓁懸著的心落了地。
有許多時間和明暉相處,林蓁向他講述自己幼時,主動透露自己為孤兒之事。
雲娘告訴林蓁身世的諸多細節中,她被觀雲庵尼姑撿到時,隨身衣裳包被都是頂好綢緞,還有一塊白色絹帕寫著出生日期和姓名謝蘊,雲娘把這些物品都和小公主埋葬在了一起,但云娘隨蕭忱十幾年後重回故地挖墳時,這些物品都不見了,也許化作了泥土,可當年雲娘掩埋小公主時條件所限,只有草蓆包裹了幾層,挖墳時小公主遺骨卻收殮在一個小棺材裡。
雲娘提過在皇城毅勇侯府時,曾有蒙面男子夜闖她的房間,只為問白色絹帕之事,是以雲娘猜測,林蓁在這個世上還有親人。
小說里提到過,明暉家族姓謝,是太子妃母親一族,當年明暉父親為潭州知府謝懷德,林蓁懷疑,明暉或許是自己親人。
可明暉聽完林蓁身世之後,只是淡淡道:「天不絕人,後福可期」,甚至還調侃,「後福之人,你現在和我在一起,若能脫困,蕭忱必穩。」
他的語氣和慣常沒什麼不同,淡然疏離,平靜地聽著他人的一個故事,林蓁的懷疑不得不拋之腦後。
林蓁也問過明暉今後打算,小說里明暉為救蕭忱而死,在林蓁眼裡,明暉不算好人也不是十惡不赦壞人,她不想明暉為蕭忱搭上性命。
林蓁各種打聽總被明暉不耐煩擋回去,「這事兒與你無關,你問我邪教護法的今後?」語氣冷淡得不容反駁。
八月頭的一天夜裡,林蓁親眼目睹一隻信鴿飛進明暉懷裡,明暉展開綁在信鴿腿上的字條,難得對林蓁展顏一笑:「很快你可以再見你的情郎。」
知道他說的是方懷簡,可林蓁心裡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,她唇角甚至扯出一點弧度,可只有一瞬她的面容便收斂了笑意。
是夜,明暉乾淨利索收拾了王堂主及其手下人頭,待收拾完戰場才對林蓁講明原委,方懷簡已經拿下白蓮教在衡州的兩位護法,後面會繼續收拾其殘餘勢力,很快就能平息亂局。
第一次親見胳膊腿腳橫飛,林蓁渾身綿軟無力,太陽穴突突跳著,明暉的言語讓她繃緊的心弦松一時緊一時,欣然又懸心。
天色微微泛白,山間晨霧縈繞,忙碌了一晚上,明暉在晨光中放飛了一隻信鴿,看著信鴿飛向天空漸漸融入蔚藍,他轉頭對林蓁輕鬆道:「陪你這些日子終於到了頭,我得去外面轉轉,為援救兩位護法竭盡全力。」
「你在此處再待幾日等我消息,我會安排人手送你去湘陽。」
衡州,方懷簡解開信鴿腳上字條,他低頭看著手中字條,眼神瞬間閃亮,他將字條呈遞給蕭忱,語氣難掩興奮:「林蓁和明暉在一起,殿下神機妙算,及時讓明暉去湘陽縣。」
蕭忱目光落在字條上,淡淡掃了一眼,緩緩收回視線,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:「回信於他,引時彥去翠屏山。」
他意味深長看向方懷簡:「你帶兩位護法去接應。」
方懷簡眉頭微微一挑,對上蕭忱深邃冷冽目光,斂盡所有情緒頷首稱是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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