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蕭忱,他舉止自然,目光沉穩溫柔,又隱隱有鷹隼般銳利,他是天生的掌控者,從來篤定果斷。
林蓁打消心中否認的念頭,起身走向蕭忱,在離他一步距離時停駐腳步,目光落在龍鳳佩上,其實不用看也知道就是自己的那塊鳳佩,但林蓁還是假意端詳一番,點頭道:「確實是我丟失的那塊。」
蕭忱輕輕扣開龍鳳佩相連的關竅,將龍佩遞到林蓁眼前:「這次要收好,別再送給任何人。」
蕭忱伸著手心在自己面前,林蓁看著他手中龍佩,目露疑惑。
她的是鳳佩呀!
蕭忱卻看向時彥,對他淡聲道:「你與林蓁之事並非你倆私事。」
「我和林蓁是指腹為婚,這塊龍鳳佩是為憑證。」
「這麼多年,我一直在找我的妻。」
似被一道閃電劈中,林蓁腦中響起一聲悶雷,她訝異得幾乎無法站穩,蕭忱疾如流星扶了她一把,林蓁卻像觸電般彈開,倏地一下站回到時彥身邊。
第95章 毛骨悚然
腦中悶雷似炸開身體的每一個細胞,林蓁感到渾身每一寸肌膚都被電擊被碾壓,五臟六腑震顫著失去了功能,心臟跳得能聽到它的迴響,太陽穴突突鼓動,腦子裡是炸雷後的懵然和麻木。
蕭忱話音還反覆迴響在耳畔,林蓁再次看向他。
見林蓁一臉震驚,他並沒有訝異表情,仿佛他剛剛說過的話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句官
場寒暄,他收回了手,摩挲著掌心裡的龍佩,目光卻看著時彥。
林蓁確認沒有聽錯,可怎麼可能呢。
時彥時世誠可以沒死,時姝可以嫁給蕭策,自己可以不做公主……這些都是紙片人時彥和自己有自我意識後的重新選擇,可自己和蕭忱指腹為婚?基本設定就出了偏差。
眼中的蕭忱不動聲色,目光饒有趣味看著時彥,似乎等他主動退讓,林蓁有些懷疑,蕭忱或許編的一套謊言,讓時彥知難而退?
思緒亂成一團麻,滾成一個球在腦子裡各種彈跳,越滾越分不清頭緒,林蓁餘光里,時彥沉著臉,肢體動作不露半點波瀾,他也猜到這是蕭忱故意逼他?
觀察著兩個男人神色自若,了無遽容,理智漸漸回籠,林蓁問蕭忱:「殿下說的可是真的,鳳佩是我母親的遺物,我從未聽說過有這等事。」
「那是你身邊人特意隱瞞,如今我已查實,這也是我來潭州目的之一,稍後你可以去問雲娘。」
「雲娘?!」
「是,為查證雲娘所說,她跟隨我來了潭州」,蕭忱應著林蓁的話,目光卻在時彥身上寸寸掃過,似猛獸捕食前仔細觀察自己獵物,「你還記得觀雲庵靜慈大師?她倆的話可以一一印證。」
林蓁喉嚨發緊,再也說不出話來,雲娘竟然來了潭州,那蕭忱所言必然句句屬實?
蕭忱收回剖析時彥的目光,他的眼神淡漠而尖銳,對上時彥深邃莫測的視線,唇角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,淡聲道:「你怎麼說?」
時彥沉聲道:「我與林蓁三書六聘,明媒正娶,天子也宣了聖意,殿下有龍佩,可天意讓殿下遲到,便是與她無緣。」
蕭忱冷嗤一聲:「倒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若你與林蓁兩情相悅,我也就吃了這個啞巴虧,成全一對鴛鴦,你騙婚在前,強逼在後,在我面前還這般大言不慚。」
「我來潭州前,皇城裡毅勇侯與我兩位皇兄針尖對麥芒,我這一路都為毅勇侯擔心,等我回皇城時,毅勇侯一片忠心卻下場淒涼。」
「寫了放妻書,你即日回皇城,毅勇侯府的富貴榮華或許因你得以保全。」
蕭忱不再說話,眉毛微挑,等著時彥表態。
時彥道:「我父親對天子丹心赤忱,他有天子庇佑,吉人天相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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