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算明白了,為何林蓁突然對自己改變態度,原來時彥鳩占鵲巢!
想到他把林蓁騙得心甘情願嫁他,想到他平日偽裝成熟穩重模樣,還有他慫恿自己去越州,他竟然那麼早就在暗地裡打主意!
方懷簡恨不能當場飛到時彥面前,撕開他的偽裝,把他揍成肉泥!
方懷簡拉緊林蓁的手就要往外走,林蓁另一隻手拉住他的衣袖。
「除了西湖月夜,你還想起什麼?」
事情很是奇怪,雖然方懷簡怒髮衝冠,一個勁說時彥為假,林蓁亦覺得方懷簡就是飛飛,可潛意識裡時彥也不假,他明明知道許多方懷簡不可能告訴時雋的事情,譬如二十四字核心價值觀,譬如他對自己前世父母印象,譬如胸前還佩戴著的十字架……
意識到林蓁懷疑自己,方懷簡的臉瞬間漲紅,他僵在原地,心似被針刺般的難受,眸中閃亮光彩似乎都暗淡許多。
「安安,你不相信我?」他語氣有些灰敗。
「不是,我只是想知道更多。」
方懷簡長吐出一口氣,似思索著什麼,緩緩對林蓁道:「我想起許多,最早我想起的是我們在西湖的甜蜜,後來我又喝了許多酒,想起我們一起同學,交大是交通大學的意思,我們的學校,我還想起我們倆和你媽媽去普陀山,你媽媽不喜歡那兒的佛寺,她高高瘦瘦,不怎麼喜歡說話,你,」方懷簡看看林蓁,眼底溫暖涌動,「你戴眼鏡,我很喜歡——」
林蓁淚盈於睫,方懷簡突然停頓,抬起手想拭去林蓁眼角淚珠,他溫柔地問:「時彥和你說過什麼,讓你上當?」
林蓁垂眸:「他和我說,我們曾經遊玩過的地方,他還送我這個。」林蓁從胸口摸出翡翠十字架,她的手心青翠流轉,這款翡翠價值不菲。
林蓁凝視著十字架:「這曾經是我媽媽最在意物什。」
方懷簡愣怔,他沒有十字架任何印象,這是什麼,為何安安媽媽最為在意,他揪住自己額上的發,難過又擔心:「安安,我沒有騙你,我每一句話沒有半點虛假,可我沒有想起來這個,也許我再喝酒,過些天能想起更多,你一定要相信我!」
「我沒有不相信你,可時彥也不像假的。」
林蓁的話似一顆炸彈引線,方懷簡內心被怒火炸得轟鳴心悸,他是真的,任憑時彥巧舌如簧,時彥也真不了,就是贗品!
「雖然許多事我還沒想起來,但假的就是假的,我們現在去找他,他冒充我定然別有目的,我和他對質便知。」
雖然想起的只是一些片段,但方懷簡對自己有信心,只想快些撕開時彥真面目,讓林蓁早點離開他!
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,每天演戲扮演他人?!
林蓁還是拉著他不放:「這會毅勇侯府里快用晚飯,我們晚些過去,不想長輩們知曉。」
騙子即將現形,林蓁還考慮他父母感受,只能說林蓁太善良,方懷簡強壓下怒火,對林蓁柔聲道:「那我們在這兒吃飯,我想和你一起吃飯。」
*
雲棲院裡,時雋待在書房未曾離開,他本來計劃送畫給林蓁後,他去方府看望方懷簡,也向他有個交代,怎知林蓁竟然去找方懷簡,那他去方府會撲空?或者方懷簡在家中,
他親口對方懷簡說,林蓁想見他?
無論哪一種,他都不想發生。
不知哥哥會不會和他干架,他可沒有違背哥哥意思,沒帶人到林蓁面前。
「大公子」,聽著院子裡丫鬟聲音,時雋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,不由自主站起了身。
時彥推開了房門,見時雋呆站著,時彥問:「你為何在這兒,你和林蓁說過什麼,她去哪兒了?」
他聽下人說,時雋來過後,林蓁就出了門,很是奇怪,難道林蓁被時雋氣到回英國公府?又覺林蓁不會做這樣的事。
時雋遞過來一張皺巴巴畫,他本想撕爛,想到時彥可能想看,生氣得把畫揉成團。
時彥目光掃過畫,心中陡然升騰不祥之感,這畫中景物太典型,三潭印月?
「這是什麼?」
「方懷簡作的畫,讓給林蓁看,我給她看過後,她說她去會會方懷簡,就出了門。」
心裡升起燥火,時彥順手抄起手邊一盞白瓷香爐,猛砸向時雋,時雋靈活閃開,白瓷香爐摔落在地,陽光下揚起飛灰閃閃亮亮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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