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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蓁憶起「穩住他」的話,可她十分懷疑,眼前惠王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,他好像已經放棄了她,她的生死就在明暉一念之間。

明暉匕首已帶著血的溫熱,他的手抓住了林蓁的衣襟。

分明周圍黑壓壓士兵,卻詭譎得沒有一絲聲音,腳下湖砂吸收了所有步伐碎聲,林蓁似乎能聽到脖頸上血液涌動。

「嘶」,駿馬嘶吼聲劃破死沉。

「殿下住手!」時世誠聲如洪鐘,駕著駿馬飛馳而來,眨眼間就到跟前。

時世誠飛身下馬,向蕭忱作揖道:「殿下,人命只有一次,林蓁為微臣兒媳,殿下看在微臣份上放過他,改日微臣必取他人頭以敬殿下!」

時世誠和時彥四下打聽,尋了多時找到此處,可進入小樹林時被攔下,據說林蓁在協助辦案,時世誠憑藉守護皇城的金吾衛大將軍身份才闖了進來。

遠遠的,他就看見湖邊兩人被衛兵團團圍住,再定睛一看,林蓁哪裡是協助辦案,她被人刀架脖頸上挾做人質,可惠王根本無動於衷。

惠王心狠手辣,時世誠心急如焚。

蕭忱心裡發恨,只差一點點,瞬息之間,天差地別。

時世誠在此,他必然看不下去明暉傷害林蓁舉止,會催促他放過明暉,他是金吾衛大將軍,本身就有戍衛皇城之職,沒辦法當場與之翻臉。蕭忱緩緩舉手,示意衛兵們退下。

明暉抵在林蓁脖頸上的匕首沒有鬆懈半分。

時世誠對明暉招手:「騎我的馬你逃命去罷,若傷她必不饒你!」

駿馬帶著明暉和林蓁急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
不知多久,林蓁只知道明月高懸,彩雲追月,明暉在一溪澗處停駐,讓馬休息吃草。

半夜郊野山林,涼氣逼人,林蓁雙手交握雙臂,連打了幾個噴嚏。

明暉在溪邊洗了把臉,轉頭看向林蓁,他從懷裡掏出個小瓶,扔到林蓁懷裡:「搽搽脖頸。」

脖頸上血跡已經乾涸,林蓁仍走到溪邊,蹲下身用水擦了擦,再憑感覺塗上了藥膏,火辣辣痛感頓時緩解許多。

「手臂受傷了?」明暉問,手指著林蓁左臂手肘處一片青痕。

林蓁舉起手肘看了看,搖搖頭:「不是,生下便如此。」林蓁有點兒不可思議,「你擔心我受傷?就在剛才,你可是要殺了我。」

說話間,又打了幾個噴嚏。

明暉看了兩眼,脫下身上劍袖衫袍遞給林蓁,自己只剩一件中衣。

林蓁看著衫袍,想著要不要穿。這會兒身上衣裳如同一個背心,她很需要保暖衣物,自己和時彥都不會在意什

麼,可畢竟在古代,她的生活里不僅僅只有時彥目光。

「那些衛兵都看到你這般,再多件衣服有什麼。」明暉看出她的心思。

林蓁一把扯過衣裳穿上。

「你過去害我差點兒沒命,今晚你非但要殺我,還要毀我名聲全無。」

「難道不是惠王,不是他逼迫,也不至於此。」

「你幫我幾次,我沒想過殺你,撕你衣袖只為引起衛兵注意,我已看到有衛兵露出破綻,就算無來人,我亦有八成勝算可以跑掉。」

明暉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囊扔到林蓁面前:「不過一碼歸一碼,最終還是靠你這個人質才逃出來,我最不愛欠人情,這會兒沒銀票,裡面東西你隨便選一個,算作補償。」

當時湖邊煞氣甚重,明暉面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險境必然搏命,林蓁以為自己就是明暉的陪葬品。此刻,明暉說他並無殺意,林蓁雖不太相信,但心態上還是放鬆許多。

她沒有要補償想法,但好奇心還是讓她拿起布囊翻看一番,有精美絕倫玉扳指,有各種材質嵌珠鑲玉佛像,各個精雕細刻巧奪天工,隨便一個都價值不菲。

林蓁翻出了自己的平安玉。

訝異讓她合不攏嘴,手指反覆摩挲玉佩,佩戴十幾年,她絕不會認錯。林蓁舉起玉佩看向明暉,尚未開口,玉佩被明暉一把搶過:「這個不行,其他隨你。」

今夜紛爭源於此玉,惠王可能還會尋來,此玉不能送。

林蓁看著閃著幽光的鳳佩,猶豫道:「這玉佩是我的,我送給了一位朋友,怎會在你這兒?」

「你的?!」明暉眼眸轉動間,問道:「你這玉和惠王有什麼關係?」

意識到惠王今夜所為全因這塊玉,林蓁忽而繃緊了心:「這塊玉為我母親所有,和惠王沒有任何關係!」

「惠王大概會繼續尋我,這塊玉我不能給你。」

「嗯,我送給朋友時便沒想過要回來,既然它與你有緣,就算贈送的是你罷」,林蓁垂眸沉思,「只是,惠王為何要問這塊玉呢?」

「你母親以前是宮女?」明暉知道惠王母親是不知名早死的宮人,看面貌,惠王比林蓁大不了幾歲。

「不可能,我母親從未入宮,在潭州生下的我,我一兩歲才和母親來皇城。」

「潭州生下的你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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