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林蓁曾哀婉求他,回家好好看畫,好好想一想,自己潦草看過幾眼便束之高閣。
世間機緣,時不我與,如今只留自己空嘆。
方懷簡只想飛到林蓁面前,大聲告訴她:
我是飛飛!
我想起來了!
我們可否回到從前!
林蓁,會回頭麼?
應該會,她心死是以為自己不喜歡她,以為自己不是飛飛。
雲開見日真相大白,她一定會重新回到自己懷抱。
方懷簡先去向母親袁氏請安。
袁氏見他臉上蒼白,心疼地問:「頭還疼麼,以後若再和時雋胡鬧如此,我不會答應他上門。」
方懷簡淡聲解釋:「幾個月不見,聊著高興,不覺便飲多了些,以後斷不會如此。」
袁氏就當他說的真話,對他叮囑道:「過幾日,你祖母就要來了,祖母來了後,切不可在祖母面前如此,惹她擔心煩憂。」
「祖母說的話,都要應著,知道嗎?」
「祖母要來?怎麼沒聽說起過?」
「一直有說,你沒聽進心去。」
「祖母年紀大,應該我們去會山探望祖母才是。」
「你不得閒,祖母想你只得親自來皇城,見一次少一次,你可得事事以祖母為先。」
方懷簡揣度著母親的話,母親從未說過「要聽祖母的話」類似言語,今日破天荒與過去大相逕庭,而且去越州前便說過回來給自己說門親事,八成祖母來皇城為了自己姻緣。
不管誰來,他只會娶林蓁。
方懷簡陪袁氏說了會兒話,便要出門。袁氏疑道:「還要出去?去哪裡?今日十四,明日中秋休沐,家家都在家熱鬧,時雋都不會約你,你還要去哪裡?」
「睡了一上午,有些悶,出去轉轉,晚膳時分就回來。」
袁氏只得命方德山跟緊點兒,不許再喝酒。
方懷簡直奔毅勇侯府。
這會兒時光,毅勇侯府只有女眷,雖然自己不能如以往順利進府,但只要厚著臉皮苦求,實在不行讓門房送封信,只要林蓁知道自己是飛飛,知道自己想起過往,她一定會與自己相見。
毅勇侯府大門,門房值守的僕役踱來踱去,遠遠聽到車馬聲便翹首以盼。
見方懷簡從馬車中鑽出來,僕役奇道:「方公子,您怎麼這個時辰來?」僕役們都已得到管家命令,時雋不在家時必須通傳給夫人知道,才可迎方懷簡進門,按理說,方懷簡應該知曉時雋白日都不在家。
方懷簡道:「我有要事找府中少夫人相商,煩請通傳。」
「您找少夫人?」
「正是。」方懷簡落落大方承認,不久以後,他不僅是找,還要帶她走。
「煩請傳於少夫人知道,十分緊要之事!」
僕役猶豫須臾,告知方懷簡:「今日午後,御史台來了一撥人帶走了少夫人,說是配合御史台查案。少夫人讓來人稍等片刻都不成,這會兒府里一個人都沒有,小姐去戶部找大公子報信,管家去找侯爺了!」
「確定是御史台?!」方懷簡愣住,林蓁何時和御史台扯上關係,那裡污穢惡濁,林蓁如何受的住?「可有說哪位御史大夫?」
「少夫人說是御史台諸大人。」
方懷簡垂眸默想了片刻,御史台並無姓諸的御史大夫,可如果不是御史大夫,其他人等可沒這麼大本事把毅勇侯府家眷從家中帶走辦案。
「去御史台。」方懷簡命令車夫,匆匆上了馬車。
*
在紅楓寺把明暉的信交付諸大人時,諸大人提過或許需要林蓁配合查案,林蓁坐上御史台馬車時,心下並不慌亂,那日諸大人和容悅色,沒有因送信就要抓自己拷問意思,而且來人說的很清楚,晚間便會送自己歸家,時姝已去找時彥,想來在御史台說清楚,很快便可回家。
馬車駛了好一會兒仍然沒到御史台,林蓁掀開車簾向外一瞧,完全陌生的道路,心下一驚,問馬車邊上護衛:「這不是去御史台,你們要帶我去哪兒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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