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德妃怎麼可能是被雍正氣死的呢?就這樣偏心的額娘在,我倒是覺得雍正被她氣病的概率更大一些。說不定雍正後來積勞成疾的猝死,也有早年德妃給他氣受的功勞。]
[德妃應該是事情沒有滿足她的期望。她心有不足,自己把自己氣死的。]
雍正?
聽起來像是個年號。
所以,是他成為贏家登基之後所用的年號?
胤禛定定地望著玉顏。
後者一無所知,自己抱著溫熱的白水喝的津津有味。
腮幫子還一鼓一鼓的,一點一點的把水咽下去,像一隻鼓嘴巴的小金魚在吐泡泡。
胤禛目色如炬,灼灼的盯著玉顏。
福晉這是覺醒了什麼了不起的技能啊?
第6章 多吃一點 夫妻倆都是命短的
玉顏慢慢咽下嘴裡溫熱的白水。
她怕胤禛再跟她搶,方才一口就喝得有些急了,全咽下去肯定嗆著了,她就只能一點一點的吞。
溫熱的白水順著喉管落下去,她就瞧見胤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。
眼裡黑沉沉的探究盯著人心裡發麻。
「貝勒爺怎麼這樣看我?」
玉顏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大概太過不可信了。
德妃這個時候巴巴的喊她進宮去,怎麼可能只說這一句話?人人都知道德妃與四貝勒雖然是親母子,但是並沒有那麼親密的。
玉顏想了想,直言道:「娘娘確實是還說了些別的事。但我想著,那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。不好聽不順耳的話,我就不同貝勒爺說了。貝勒爺聽好聽順耳的話,心裡才能高興。」
福晉的地方真的是大變樣了。
上回來的匆忙,沒有細看。只睡了一覺就走了,好幾日忙著不能過來,現在坐在外頭的小廳里,才覺得福晉將這裡收拾的明亮又溫暖。
以前的陳設全都撤下了,換來的都是色彩明快的家具,甚至還錯落有致的掛著好幾個小小的綠蘿。
屋中的氣息清新自然,還帶著福晉身上特有的馨香,再也不是先前經久不散的藥氣。
福晉如今當真是十分的保重自身,連帶著也怕他病了死了,總之說什麼都是一心為他這個貝勒爺的。
胤禛心裡軟下來,他本來也不想追究娘娘說過什麼。
只是喜歡同玉顏這麼坐在明亮溫暖的太陽底下說話。
胤禛道:「人家都說忠言逆耳,到了福晉這兒,怎麼就不管用了?」
[那都是放丨屁。說什麼忠言逆耳,那不就是氣人麼。連小貓小狗都喜歡聽好聽的話。人為什麼就不能選擇聽好聽的話呢?反正我一向主張從心所欲,順氣而為。有條件的話,還是
應該為自己打造一個舒適健康的正能量環境的。]
[嘴毒的人,可見都是心裡過得太苦了。]
這回的心聲嘟嘟囔囔嘀嘀咕咕的,反應十分的激烈。胤禛覺得,就像是有好多小鳥在跟前嘰嘰喳喳的,說出來的主張倒是新鮮有趣得很。
福晉都知道在心裡罵人了。
胤禛就想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瞧見福晉嘴上罵人呢?
玉顏道:「在我這兒,現在什麼都不管用了。貝勒爺也知道,不能什麼都憋在心裡的。我知道貝勒爺是寬容的人,我怎麼想就怎麼說了。貝勒爺心知肚明,我也不想成為別人言語上刺向貝勒爺身上的刀。」
胤禛還坐在那寬大的榻上,旁邊就吊了一盆小小的綠蘿,胤禛一伸手就能碰到,他伸手捏著那小小的花盆轉了轉,那綠蘿就滴溜溜的自己打轉,看的胤禛眉目柔軟,唇角含笑。
胤禛叫了一聲:「蘇培盛。」
蘇培盛忙道:「奴才在。」
只與胤禛一對視,蘇培盛就忙出去了。
玉顏也不知道這主僕倆打的什麼啞迷。
過了不多會兒,蘇培盛帶著人就來了,七八個人都捧著四五匹布料進來,魚貫而入,將那邊寬大桌案上都擺滿了。
黃昏日光如同碎色金塊落在那些布料上,晃得滿屋子都是璀璨的五彩斑斕的亮光,玉顏差點以為自己到了水晶宮。
胤禛道:「上回太子組局,爺贏了。皇上賞賜下來的布料都在這兒了。皇上知道是你同爺一塊兒贏的。爺看了,很有些明亮的,你一定喜歡。剩下的那些,你喜歡什麼就做些什麼。這裡頭連你還有爺的,一年四季兩身衣裳都夠了,先做出來,你先穿著,回頭開了庫房,你喜歡什麼再去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