窺一斑而知全豹。
福晉心裡都是那麼想的,那別人呢?
他小心翼翼的保全,謹慎得很,福晉都那樣想,別人是不是也覺得他這個四貝勒沒用?
太子隨手就能拎出來讓他當靶子擋槍。憑什麼?
他胤禛又不是太子的奴才和門人。
十四阿哥策馬揚鞭,跟著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追獵物。
突然一匹白馬風一般的就超過去了,直奔著他們的獵物而去。
十四阿哥有點懵,剛過去的是四哥嗎?
十三阿哥正好趕上來。
十四阿哥就問了:「四哥的馬是不是出問題了?」
四哥什麼時候跑那麼快過?
十三阿哥微微一笑:「十四弟,那就是四哥的實力。」
說完,十三阿哥一夾馬肚子一聲呼喝,追他四哥去了。
太子組織的活動,顯然是在宮裡住憋悶了,想讓兄弟們陪著他出來玩一玩。
在太子的局裡,眾兄弟都是陪襯,自然是先緊著太子高興的。
從來都是這樣。今日是個例外。
滿場都是四貝勒矯健的身姿,人人都驚訝的看到,在這個半野化的圍場裡,四貝勒獵得的獵物是最多的,甚至是太子的好幾倍。
被四貝勒突然的奮進驚到了的兄弟們,個個都看向太子。
十三阿哥想,四哥不想低調了也不是個壞事,但是太子那一關,恐怕是不好過了。
場上突如其來的變化,自然也吸引了女眷們的全部注意力。
本來不會有什麼變化的獵場上突然是四貝勒成了亮眼的存在,這一下,人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了。
這是怎麼著,想要超越太子了?
五福晉到了玉顏身邊來:「四嫂,他們好像要搶紅了。」
「搶紅?」玉顏還在琢磨胤禛的事,沒怎麼太回過神來。
五福晉道:「今兒個四伯神勇無敵。太子自然是不高興的。說是慶賀,其實倒是較真了。搶紅就是雙方都要帶一個人在馬背上,然後沿途障礙射靶,最後誰先到達終點紅旗誰就獲勝。」
「以前也玩過。多半都是帶著女眷。四嫂,今兒個你們府上就你一個人來的?怎麼不把你們府上去年新進的兩個年輕格格帶來呢?難道這樣的場合,四伯讓你帶病上場?」
要是真的,恐怕就只能玉顏頂上去了。
以前胤禛壓根不會到這一步。
今兒個是為了給她證明他身體好,熬幾夜沒關係,於是才出了頭,惹得太子動了真勁兒。
玉顏記憶里更沒經歷過這一段兒。難怪她們都帶著人,要麼是側福晉,要麼是格格。
都是年輕的十幾歲的小姑娘,無一例外的健康活潑能折騰。就是預防這個的。
玉顏站起來活動身體。
五福晉是個實在人,看熱鬧歸看熱鬧,但人家眼裡的擔心也不是假的。
玉顏也樂意跟她說幾句話。
把身上的披風取下來交給小紅,玉顏一邊熱身一邊笑道:「我不能給我們貝勒爺拖後腿。要小姑娘我這兒沒有,但結髮妻子也不是病入膏肓快死了,還是能跟我們爺共進退的。」
穿過來就是人家的福晉,管著一府的人,他的小老婆們就在那兒,能有什麼辦法?
再活一次可不容易,這樣的開局在玉顏看來挺好的。
不過怎麼過日子,那就是她自個兒的選擇了。
這樣的時候,生在一妻多妾時代的正妻們可以讓格格們上,玉顏做不到。
再怎麼她也是胤禛的妻子。以前她管不著,以後但凡在她跟前的,就別想讓她把男人主動讓出去。
睡不睡是她自己的事兒。男人自己有腿,他要是碰了別人,那就不要他了,這輩子她就自己過,夫妻還是夫妻,就沒有那個生活了。
玉顏想的很明白,就從現在開始算。
玉顏這話聲音不算大,但也不小,周圍的人都聽見了。
三福晉在隔壁嘀咕:「這病了一回,好了人怎麼也硬氣了?夫妻倆都不搞抱朴守拙那一套了?」
三福晉再往上,坐的便是太子身邊的側福晉。那側福晉都聽見了,卻沒言語。只望了望身邊侍奉的小格格,小格格會
意,太子也要搶紅,那就是該她上場了。
太子與眾阿哥一同御馬而來,胤禛就在身邊,基本上都聽見了玉顏的話。
太子笑了笑,沒說話,直接去接他的人。
其餘阿哥們要參加的也都接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