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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樾讓甫祁拿出他的尋常衣裳後,摘了玉佩指環,帶甫祁去了市井的茶樓。

落座後,正好台上的說書先生慢悠悠抿了一口茶,搖著扇子吊下面一眾人的胃口。

有人心急:「先生,您繼續說呀,這後來到底怎麼了?」

引來一眾附和:「是啊是啊。」

先生閉眼好似冥想,口中悠悠道:「那年這鄔靖還沒分個清楚出來,九州還是混亂一片,我大鄔的帝祖不忍見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,決心給百姓一方安土。在一日傍晚,帝祖在民間偶然遇見一個痴人,你們猜怎麼著?」

「一個痴人,能怎麼著?」

先生眼睛睜開,「啪」一聲輕響,扇子覆在那人唇上。

他搖頭:「痴人死死拽住帝祖的衣袖,口中囔:『靈,靈,信靈!』帝祖掙不開,不明白這人到底要講什麼,伸出另一隻手去推這痴人,那人趁機往帝祖手中塞了一塊黑色的雙生玉,便鬆了手在街頭狂笑撒瘋。」

台下一片死寂,眼睛都盯著說書先生。

先生倒回搖椅,閉眼:「第二日便發現這人僵倒在城門。」

台下的人回過神來,平復著心裡的驚異,噪聲一片。

譚樾蹙眉,端著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,剛才那個故事他也聽到了,他起初只當笑料,可聽到「雙生玉」,他不確定了。

「這玉……」

譚樾放下茶盞,起身向樓下走,甫祁喚:「爺!」

譚樾擺擺手,讓他繼續剝花生。

先生被人抓著搖椅手把給搖醒,晃得他頭暈,睜眼揮袖要驅趕這不禮貌的傢伙,嚷:「住手,哪有這般叫人的!」

先生還沒睜眼,倒聽得一個溫和的聲音:「先生莫氣,小生實在喚不醒先生,才出此下策。」

先生睜眼,見不知是誰家的翩翩公子站在自己眼前,忙端坐好,沉聲:「哼,看你是第一次,姑且就不計較了。」

先生聽這公子講:「小生已經聽先生說書好些年了,一直覺得先生真是好口才,又有滿腹奇書,今日特來拜仰先生。」

先生哈哈大笑,搖著扇子:「不敢當不敢當,只是對此也頗有興趣罷了。」

譚樾垂眸,問:「那先生今日所講的書,可從哪裡讀來?」

先生警惕:「你問這個做什麼?」

譚樾不慌不忙,笑道:「您不必緊張,小生只是太好奇後面的書事,先想問問先生自己可否能尋到。」

先生冷哼一聲:「不必多想,這書你是不可能搜的到了,就算你是王宮裡的貴族,也不可能。」

譚樾挑眉,轉而換了話題:「先生,既然書是找不到的,那您能給我仔細講講那玉嗎?」

先生瞄著他,不吭聲。

譚樾明白,勾唇:「我已經備好先生所需要的了。」

先生一抬腿,站了起來,隨譚樾上了二樓。

甫祁看了一眼,心下明白,躬身道:「少爺,奴給您稱點酥糕去。」

譚樾請先生入座,親倒了茶,遞與對面。

對面接過,見旁邊放了一個小匣子,對上譚樾的眼睛,見他微微一笑,小心打開了一條縫,瞄見裡邊排列整齊的銀子,忙關好,放在自己身側。

譚樾聽先生恭敬道:「少爺要知道什麼?」

譚樾道:「先講講那雙生玉吧,不過我好奇,那真的是黑色?」

先生囁嚅,半晌道:「我雖說不清我為何知道,但我敢保證,是烏雞玉。」

譚樾點點頭,示意:「繼續。」

先生緊張:「這,少爺還要知道什麼?」

譚樾放下茶盞,雖笑著,但這笑意未達眼底,看的先生感到點寒意。

先生聽他一字一頓:「就講這些銀子。」

先生抿茶,開口:「帝祖拿了玉,不知道該如何處理,便隨手藏在袍間,帝祖沒走多遠,好好的便從馬上栽下來,急的眾人忙抬回帳中,出來的人都說帝祖面色發青,渾身冰冷的不行,心口卻如熱油一般滾燙,把城中名醫請了個遍,可誰來都束手無策。」

講到這,先生望了一眼對面的譚樾,見他雙眼閉著,手扶額好像睡著一般。

先生試探:「少爺?」

譚樾一恍惚,眼前白離佛模糊的身影散開,他睜眼,回答:「嗯?」

先生繼續道:「可說來奇怪,半夜月至中天的時候,一個詭異的女子出現在帳前,她穿著黑銀色斗篷,又夜色正濃,沒人看清她的長相,只覺她走過去攜著一股奇香,還伴著零碎的鈴鐺響。周圍人都不敢說話,她先開口,聲音喑啞,可身形看著只像是十一二的小姑娘,她說:『這人我可以救。』一聽這話,哪裡還有人會顧及她的奇怪,忙讓她入帳,可她見帳里火光明亮,不願進去,無法,其他人只好滅了燈,只留一點點月光照亮,她進去前吩咐:『聽到任何聲音,都不准進來,否則,他必死無疑。』其他人盯著她進去,耳朵努力捕捉著任何聲音,可那一夜,寂靜的如空氣凝住了一樣,半點聲響都沒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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