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樾不放心的問:「真的沒事?」
童亦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胸膛,中氣道:「看,好著呢。」
譚樾「噗嗤」笑出來,坐下來給自己和童亦各倒了一盞茶暖身。
·
舉會到尾聲時,羌塘見要下雨,心急沒有帶雨具。
白離佛告辭出來,一見羌塘就聽他著急的說:「將軍,馬上要下雨了。」
白離佛奇怪:「怎麼了?」
羌塘壓低聲音道:「將軍,您的舊疾。」
白離佛看了羌塘一眼,過去牽馬:「在戰場哪能顧及這些,無事。」
羌塘不好再說什麼,只好加快速度往府中走。
走到半道,羌塘見開始落雨,心裡開始想府中調理將軍身子的藥還有多少,想的認真,沒聽到白離佛喚他。
白離佛耐著性子,繼續喚:「羌塘!」
「哎!」後面傳來羌塘模模糊糊的聲音。
白離佛忍住心口的隱痛,開口:「你先快馬回去,看府中的那些花如何了。」
羌塘走之前仍擔心:「將軍,那你也快點回來。」
白離佛看著羌塘沒了影子,才在一處屋檐下停下馬,閉眼緩和著。
第20章 揭開原由
白離佛痛到不行,手捂住胸口不住的揉著。
每次到夏末的雨季,他的舊疾就會發作,心口陣陣發疼。
這是他封『戰神』前,剿匪時被對方領頭用抹了毒的刀刺進心口,是他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險險回來。
那幫山裡的惡匪,一直隱藏在山溝里,在朝廷不知道的情況下,逐漸發展成了一大勢力,禍害山下的百姓,搶,燒,砸,嫖一樣沒落下。
朝廷察覺出他們這一苗頭,就派白離佛他們一隊精兵前去剿除。
對方用的手段也十分惡劣,放狗,割吊橋,用毒種種,最後雖然成功了,但他們這一縱兵也沒剩幾個,他也落下了這個舊疾。
白離佛垂著頭放緩了呼吸,感覺有人拍了拍他。
白離佛抬頭,見是一個小孩,問:「怎麼了?」
小孩抬頭不畏懼他,和他對視,開口:「我認識你,是你把樾君帶走的。」
白離佛翻身下了馬,拖過一個小凳,坐下來,問:「噢?那你和他是什麼關係?」
小孩轉著眼珠想了想,狡黠的一笑:我不告訴你。」
白離佛只好故作失落:「好吧。」
小孩看他臉色有些蒼白,知道他現在可能不舒服,拉了拉他的衣角:「我父親是郎中,我帶你去。」
白離佛看到自己的手被一隻小手牽住,看來今天不去是不行了。
白離佛見到小孩父親的時候,明白過來小孩是誰了,白離佛點了點頭:「鄧先生。」
鄧先生也沒想到他這寶貝兒子,把將軍給領了過來,忙笑:「將軍,您是有什麼不舒服嗎?」
白離佛避重就輕,緩緩開口:「麻煩先生給我開一丸止心口痛的藥。」
鄧先生嚴肅起來:「將軍,服丸藥不是哪痛止哪,是要追病根的。」
白離佛想了想好像府中沒有多少藥了,便伸出胳膊讓鄧先生把脈。
鄧先生仔細把過後,細細想了想,提筆寫下方子,轉身去給將軍抓藥。
白離佛偏頭看見鄧小子直直盯著他,歪了歪頭:「怎麼了?」
鄧小子瞄了他一眼父親,溜過來湊近白離佛的耳朵,示意他低頭。
白離佛垂下頭,聽小子說:「我以為打仗的人都是魁梧的漢子。」
白離佛摸了摸鄧小子的腦袋,說:「你現在不認為了嗎?」
鄧小子搖搖頭:「見到你以後我就不認為了。」
白離佛被小孩說的不好意思,模糊的嗯唔了一聲,聽小孩繼續說:「樾君跟你走,我一下就理解了,要是我的話,我也跟你走。」
白離佛不知道說什麼好,想了想要開口,聽見鄧夫人叫小子過去:「來,今日下雨又跑哪去了?娘每次給你叮囑的什麼?」
鄧小子站直,一板一眼的回答:「娘說在外面不要隨意和長的太好看的人講話。」
鄧先生包著藥,不好意思的說:「將軍,婦人家的,別笑話。」
白離佛放下銀子,接過鄧先生遞來的藥包,道了聲謝準備離開。
夫人走了過來,拿出傘:「將軍,外面還下著雨,打傘走吧。」
白離佛不好意思接,鄧小子冒出來,笑著:「娘,我陪白將軍去。」
白離佛明白小孩意思,接過傘,自然的說:「夫人放心,小子要回來的時候我會派人護送的。」
夫人再不好說什麼,按住鄧小子囑咐他去了將軍府,不要搗亂。
白離佛笑了笑,牽過小孩的手,說:「小子很乖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