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包括……讓你換個髮型?」黎錚確定了溫逐並沒有生氣,不僅如此,還答應自己以後不會再倔了,就鬆了一口氣,雖然他對溫逐的保證還是表示懷疑。
溫逐點點頭。
黎錚抬手摸摸溫逐的那頭黑色的短髮:「那全剃了吧?」
「……」看得出來,溫逐略有遲疑,但最終還是再次點了點頭。
黎錚非常震驚,順勢摸了摸他的額頭:「等下順便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了。」
溫逐還是點頭。
「別,你別這樣,我害怕。」黎錚這次是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:「如果你能改改像驢一樣的倔脾氣,我還是挺高興的,但也不用什麼都聽我的。」
「好。」溫逐繼續點頭。
「好像陷入了什麼奇怪的輪迴。」黎錚扶額:「算了。先不說這個。我要進去看一下紀澤,你要一起嗎?」
溫逐搖頭。
黎錚說:「是挺尷尬的。那你等我一會兒。」
溫逐說:「會對你食言。剛才答應過了。」
黎錚反應過來:「那你千萬別進去,裡面都有監控。」
他可不想再在沒必要的地方看見溫逐了。
「我等你。」溫逐說完,坐在黎錚剛才坐過的地方,黎錚留神看了一下,那神情和動作都乖巧得像一隻……羊駝幼崽。
可愛得……要命了。黎錚拍著胸膛,調整好表情,走進病房,裡面唯一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,一動不動。
黎錚進去的時候,感覺氣氛異常嚴肅,還以為是紀澤出事了,立刻緊張地上前抓住高銀博的胳膊:「什麼情況?!」
「噓——睡著了!」高銀博小聲呼痛:「你想讓我在這兒陪他是吧?放心,人沒死!就是身上多處骨折。小豬這次下的命令可真夠狠的,自己動手都不至於把人打成這樣……」
黎錚問:「那紀家知道了嗎?還有警察那邊,都怎麼說?」
「這小子死活都不讓家裡人知道。」高銀博說:「至於警局那邊,他都沒有報案。」
黎錚看向徐之越,對方攤手:「我也不清楚原因,但老闆讓人銷毀他手機里的視頻的時候,他沒反抗。」
是「老闆讓人去揍他的時候」吧?黎錚腹誹。
他們都不了解紀澤,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。黎錚在床邊坐了一會兒,看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,就先出來了:「徐秘書,如果他醒過來想要見家人或者需要什麼的話,麻煩你通知我們了。」
徐之越點點頭。
高銀博還有「要事」,就在門口車前和黎錚、溫逐分開,連黎錚想要單獨和他聊聊準備生日宴會的事,都沒能達成:「你們小兩口分開快有半個多月了,我就不好在旁邊礙事了哈!」
黎錚非常擔心他把溫逐的生日搞砸,看他安排的電影院約會就可見一斑了,所以這半多月以來一直都想當面聊一下:「我還有話——」
「上車吧你!」高銀博把黎錚推進溫逐開的那輛車的副駕駛上,然後抬探頭進來:「再拖下去,小豬非殺了我不可。走吧走吧,到時候再聯繫哈!」
於是,三人沒多廢話地分開了。溫逐的車是往家開的,黎錚醞釀著怎樣問他和溫時易有沒有吵架的話題,電話卻先響了。
溫逐接起來,聽對面說了兩句話,看了一眼黎錚:「……現在,去不了。」
那邊似乎又在說話,溫逐的眉頭也逐漸皺起來,黎錚看他很糾結,小聲地問:「什麼事啊?」
溫逐把電話拿遠了一點:「上次去的那家動物園,要我現在過去簽轉讓合同。」
「一定要本人親自去嗎?」黎錚問。
溫逐點點頭:「我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