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系列事情都讓沈濯非常感激黎錚和溫逐,雙方也為此交到了好朋友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。
這天,公司里沒什麼事,溫逐把溫羽焱送到幼兒園,回到家裡教黎錚怎麼經營一家小規模的珠寶店,黎錚則教溫逐法語,那教得叫一個焦頭爛額。
「我看你說起經商的事,還有那些動物養殖,怎麼都頭頭是道?」黎錚捂著額頭,快要給折磨到原地去世了:「發音還是不對!」
論起學生,溫逐絕對是一個非常勤奮又好學的類型,然而尺有所短、寸有所長,一個人要是樣樣都能做好,盡善盡美,那就不是人,而是神仙了。
溫逐在語言學習的方面,實在是沒什麼天賦可言。一開始,黎錚還興致勃勃、鬥志滿滿,他覺得以溫逐的智商嘛!學一門外語還不簡單?然而,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。
記性還好說,主要是口語,溫逐的發音領悟能力絕對是黎錚見過最差的一個,沒有之一。
「再來。」黎錚讓溫逐好好看著自己的嘴巴,一點一點地教溫逐怎麼發音:「聽明白了?你試試。」
溫逐照著讀了一遍,看著黎錚幾乎就要炸毛的模樣,為難地說:「我盡力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黎錚也不能罵人家不配合:「你的學校能讓你德語畢業,也是我最看不懂的地方了。」
「……」溫逐朝後躺倒在厚絨絨的地毯上:「黎錚,能不能不學了?」
黎錚無奈:「你那些進出口貿易都是怎麼做的啊?」
自從他和溫逐完成終身標記成過結,溫逐就越來越愛對他撒嬌了,尤其是在做不想做的事,比如學習外語的時候,一旦覺得累和難,有時候還會撒潑打滾耍無賴。
放在以前,打死黎錚都想不到溫逐還有這麼一面。
「徐秘書會找翻譯。」溫逐換了一個姿勢,把頭枕在黎錚的大腿上:「以後也不用了。」
「為什麼?就你這個學習的進度……我是真的佩服你的德語老師。」黎錚摸著溫逐的頭髮:「把他介紹給我認識吧!我要和他好好學學忍耐力。」
「現在有你。」溫逐說:「那時候我還不到20歲,也在和父親賭氣,一定要學會。」
「那你也跟我賭賭氣。」黎錚說:「這樣吧,要是你學不好法語,就——」
溫逐迅速抓住他的手腕:「我要和你一起睡。」
黎錚笑起來:「我是說,學不好的話,我就放陳阿姨的假,換一位會說法語的阿姨來,我們在家全程用法語交流,鍛鍊鍛鍊你。」
溫逐長嘆一口氣:「黎錚,我有你,不用學。」
「那可不一樣。你出去跟人談生意,旁邊總是帶著翻譯,總是不方便的。」黎錚說:「再說了,璀璨集團現在在國外也挺有名氣的,你要是會說外語,別人也會高看你一眼的。」
「總不能什麼都學……」溫逐說:「我負責德國方面的事務,會英語和德語,夠了。」
「你是真的不打算繼承公司了?」黎錚說:「這麼說,我應該去教小羽,從小培養他了?」
溫逐摟住他的腰,把臉埋在他的懷裡,聲音很悶:「教我。」
「乖。」黎錚最近非常喜歡逗溫逐,看他一板一眼的樣子,覺得最可愛了:「這才對。以後老老實實地繼承公司哦!溫大老闆。」
「……」溫逐抬起頭:「現在就給你離婚可以分到的錢,放過我吧。」
「這可是你提的!」黎錚看溫逐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,笑得前仰後合:「不行不行,那怎麼能夠?既然你跟我結婚了,那我就要幫你賺更多的錢,到時候才能分得更多嘛!」
「我的錢都給你。」溫逐說。
「現在不就是嗎?」黎錚捏捏溫逐的臉:「願賭服輸啊。」
關於「結婚後的財政大權交給誰」的這個問題,溫逐表示不重要,黎錚倒是想了一個辦法。某一天晚上,在溫羽焱的見證下,他和溫逐以「石頭、剪刀和布」來裁決,溫逐最終輸給了他,所以上交了各種卡。
「……」溫逐頓了頓:「我也給你了。」
「你本來就是我的。」黎錚挑起溫逐的下巴:「竹妃,晚上侍寢吧。」
溫逐的眼睛亮了亮:「真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