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隊長戰術性後仰:「……老闆的喜好,挺特殊啊……」
徐之越也不好說什麼,他和劉隊長都看過那個信封里的照片,那是負責保護黎錚的保鏢們跟蹤下來偷偷拍的:「可能是他壓力大吧。」
劉隊長同情地看看辦公室的門,搖著頭嘆著氣離開了。
辦公室里的溫逐打開信封,裡面全是黎錚和高銀博處理長發男那幾個人的照片。
「溫柔可愛」的黎錚拿著棒球棍上下揮舞,把長發男幾個人的腿全部打斷,現場難免會有血跡,也因為保鏢們是偷偷跟著偷拍的,那個角度就很刁鑽,拍攝手法更是業餘,而且頂樓被高銀博叫來的專業人士擋住了窗戶,防止陽光透進來……結合下來,場面一度很像恐怖電影或者命案現場。
溫逐把照片一一仔細過目,看完再收在一起,放在手邊的抽屜里。
徐之越恰好在外面敲門進來,把一張名片放在辦公桌上:「老闆,紀先生剛才來過,提醒您不要忘記拍照。」
溫逐看到紀淮的名片,剛剛舒展下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。
「老闆預約了紀先生拍結婚照?」徐之越有點意外,按理來說,溫逐應該不會喜歡搞這些東西吧?尤其還是讓那個姓紀的來拍。
他雖然是溫逐的秘書,但是也知道紀淮喜歡搞「人體藝術」,總歸不太正經。
溫逐點點頭:「黎錚回來了嗎?」
「太太已經到家了。」徐之越一邊說,一邊看向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:「老闆要現在回家嗎?」
「……」溫逐也看看文件:「帶上。」
徐之越抱著文件跟在溫逐身後下樓,裝作漫不經心地說:「老闆最近很少在公司看文件了。」
溫逐聽到後停下腳步:「……」
徐之越自顧自地把文件扔進副駕駛,替溫逐打開后座的車門:「老闆,紀先生對太太好像很感興趣。」
溫逐皺眉:「……」
「作為您的秘書,我說幾句本職工作以外的話。老闆,您要是喜歡什麼,就牢牢地握在手裡,哪怕不說話不表示,手也不能放鬆,不然,風箏就會被風卷跑,再也找不回來了。」徐之越抬頭望著天空,一副感嘆歲月匆匆的樣子:「您是做慣了生意的人,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明白。」
溫逐沉默地看著徐之越,再看看天:「……」
「上車吧,老闆。」徐之越看溫逐的樣子,有些無奈地說:「太太還在家等著您。」
溫逐回到家的時候,黎錚已經在和溫羽焱吃午飯了,看見老闆突然回家,黎錚很驚訝:「你怎麼回來了?今天不是有工作?」
黎錚一邊說,一邊迎上去說話。溫逐本來應該像往常一樣脫掉鞋子進來,但是這次一反常態,開了門就在門口直愣愣地站著。
「……怎麼了?」黎錚覺得奇怪,看溫逐的臉色也不太好,神情更是略顯陰沉,先是看向溫逐身後抱著一堆文件的徐之越,徐之越一臉無辜地聳聳肩。
然後再去摸溫逐的額頭:「身體不舒服?」
只是,黎錚剛摸到溫逐的額頭,胳膊就被拽住了:「到底怎麼了?說話呀!」
溫逐就是不說話,眼神直勾勾的:「……」
果然,跟木頭老闆說話真是不能拐著彎地說,完全沒搞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算了,關鍵話是真聽進去了。徐之越見勢不妙,把一摞文件放在地上:「太太,老闆的文件我就放在這裡了,我還有事,得先走了。」
說完轉身就跑,根本不等黎錚反應過來。
笑話!以黎錚的腦子,等下就猜出來是他說了什麼話,才讓溫逐這麼發神經的!徐之越越跑越快。
陳阿姨過來抱走文件,眼見著老闆夫夫間的氣氛明顯古怪,很有眼力地哄著溫羽焱到小客廳去吃飯。
「到底……怎麼了……」黎錚覺得胳膊上的力氣不小,只不過有在努力克制著,當然覺得奇怪。
溫逐一向紳士,從來沒有這麼突然的舉動。
「外面。」溫逐說:「風大。」
「……」黎錚看著窗外萬里無雲的晴天:「你是回來的路上磕到頭了嗎?徐秘書怎麼回事?」
話還沒有說完,黎錚就聞到溫逐身上好聞的信息素了,他的身體很快就感覺發軟,想都沒想地順勢往溫逐身邊靠。
溫逐手上的力氣減弱,把黎錚拽過來伸手抱住。
「……」除了吸引,信息素里還摻雜著一些奇怪感覺,比如恐慌。黎錚拍著溫逐的脊背:「到底怎麼了?我膽子小,經不住事兒,你可別嚇我啊……」
一般這種情景出現在影視劇里,不是死了爹就是家破產的消息,不過黎錚滿腦子都在想,就這兩件事?對溫逐來說大概都不怎麼可怕,不至於連信息素里都產生了恐慌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