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重離的手指蓋在圓潤的下腹上,他咬了咬唇,輕聲道:「哪有,明明就是不好看了。」
皮膚細膩又光滑,渾身上下連一點瑕疵都找不出來,哪裡不好看了。
「乖寶,你要試試蒙眼睛嗎?」
什麼試不試的,顧重離還沒來得及拒絕,光滑的領帶就覆蓋在了眼睛之上。領帶是透一點點光的,依稀能看見簡祁暄模糊的身影,加了這條領帶,把氛圍又拉上了一個高。潮。
順著簡祁暄的力道,顧重離忐忑地倒在床鋪里。熾熱的呼吸打在臉頰上,天旋地轉,他被簡祁暄抱著,順勢換了一個姿。勢。
他跨坐在簡祁暄的腿上,手掌緊張地按著簡祁暄的肩膀,心臟跳的越來越快。
「乖寶,抱我。」
密密匝匝的吻落在下巴上,視線模糊,聽力好了不是一星半點。顧重離連布料輕微的摩擦聲都聽的真真切切,好像就在耳畔,久久不能平靜。
越是期待,期待的感覺越是不能到來。
帶著薄繭的掌心貼在他的後腰上,哪怕隔了一件薄薄的校服,還是灼熱的厲害,似乎要把他燙化了。
「簡祁暄,我,我有點害怕。」
「乖哦,別怕,我不會傷害你的。」
簡祁暄貪婪地掃視著顧重離,從上到下,吞咽口水的動作愈發明顯,卻又極力克制著。
他用胳膊換著顧重離的腰,湊到他耳邊道:「是不是應該找一個課桌,學弟,你在操場上打球的那些時候,知道有多少人是專門為了看你嗎,男的女的,數不勝數,我嫉妒的要發瘋了。」
嘶。
酥麻感從後腰上冒出來,顧重離強忍著才沒讓哼悶聲冒出來。指尖在後腰盤旋,輕輕戳了他的腰窩上,癢的驚人。
「誰,誰讓你是膽小鬼,連告白的勇氣都沒有。」
「不行,早戀不行的哦。不能讓寶寶聽到,他爸爸想早戀,這樣是不對的,胎教不好。」
顧重離噗嗤一下笑了,這人還挺有原則的嘛。知道不能早戀,問題是,他成年都有五年了,一句話都不表示。
「簡祁暄,我真的好奇怪,你到底是怎麼確定我不會跟別人在一起的,你真的有那麼自信嗎?」
簡祁暄意味不明哼了一聲,他手指捏著顧重離的後頸,跟逗貓似的,或輕或重按壓著。
「哪裡是對我有信心,分明是對你有信心。乖寶,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遲鈍,粉紅色的情書都堆滿桌洞了,你還只當那些是要跟你做朋友的,人家就差把我喜歡你寫在封面上了。」
顧重離啊了一聲,顯然是沒反應過來。
「我,我還以為找我約架的,有幾封信上來就說操場見小樹林見,我等你,你一定要來,不見不散。那我看見了,肯定以為是約架啊,為什麼不直接說呢。害的我以為,自己沒有一點魅力,長這麼大,沒有人喜歡過我,都喜歡大哥,讓我一直活在他的陰影里。」
「我的傻老婆啊,你見過誰約架用粉紅色信封寫的,還噴水香水,那不是找打麼,看不起誰,還噴香水。」
顧重離輕輕揪了一下簡祁暄的耳朵,無奈道:「你就因為這個覺得,我壓根不開竅啊。」
「不是,我也給你寫過情書,夾在你《經濟學概論》那本書里,你看了一眼,還嘟囔了一句,這什麼呀?跑到窗戶邊就丟了,我就知道你是個不開竅的。」
《經濟學概論》,情書。
顧重離想了好久再把這兩個名詞聯繫在一起,他那會剛考完期末,這門課差一分不是滿績,還是因為他粗心大意,把答案算錯了,看草稿紙才發現。
正是不開心的時候,那本書里夾著的信上寫著:今晚的月色真美。
顧重離那會不懂這句話的意思,還傻乎乎跑去看到底是多麼美麗的月色,才讓人給他塞了這樣的紙條,結果什麼都沒有,是個大陰天,烏雲密布,隨時都能下雨的那種,他以為自己被耍了,氣呼呼就把信丟了。
陰差陽錯,顧重離還以為簡祁暄沒有勇敢過一次。
他捧起簡祁暄的臉頰,一字一頓道:「老公,今晚的月色真美。」
咕咚。
簡祁暄下意識吞咽口水,顧重離記得,他還記得,三年前的告白,在已經領證結婚的這天有了回音。
「我也愛你。」
粗重的呼吸糾纏在一起,簡祁暄掐著顧重離的腰,這樣面對面的姿態,讓氣氛更加熱烈。
他穿著自己撫摸過無數次的校服,乖軟地躺在自己懷裡,一切完美的不象話。
簡祁暄勾著顧重離的舌尖,在最激。烈時扯開覆蓋在顧重離眼睛上的黑色領帶。
等顧重離下意識閉眼的瞬間,簡祁暄直接吻上他輕顫的眼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