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寶寶肯定也覺得爹爹不行,爸爸都跟他求婚了,一點表示都沒有。」
簡祁暄輕笑了一聲,溫熱的掌心貼在顧重離的眼睛上,低沉的嗓音響起。
「閉眼,現在就給你一個驚喜。」
隨著簡祁暄的倒數,顧重離再睜眼時,簡祁暄手裡多了一束妖艷的玫瑰,鮮紅色的玫瑰上還粘著露水,嬌艷欲滴。
「乖寶,你把花上面的卡片拿起來。」
卡片上寫著顧重離的名字,輕輕拉起來,從玫瑰花瓣里發出叮鈴的聲響。顧重離動作一頓,他抬眸看向簡祁暄,在他溫柔的注視下,兩枚戒指從卡片繫著的繩子上拉出來。
「這是我求婚時候定製的那一對兒,不是在那個時空里,你怎麼拿出來的。」
「我讓系統拿出來的,包括這個玫瑰花,乖寶,你還真當我會魔法呀。」
顧重離小心地把戒指戴好,嘟囔了一句:「我以為,找不回來了。哪怕再定製一個一模一樣的,也不是原來了。」
「重離,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,除了我的愛。別說是一模一樣的戒指,你現在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萬死不辭。」
「那倒不用,現在正好有個你表現的機會。去我家把戶口簿偷出來,明天去領證。」
偷這個詞就很有靈性,簡祁暄伸手揉了揉顧重離的腦袋,遲疑道:「咱倆娃娃親都訂了,一個戶口簿而已,還需要偷嗎?」
顧重離垂眸揪著花瓣,一言不發,像是縮回殼子裡的蝸牛,怎麼戳都不願意露出一點點的頭。
「乖寶,走了,先上車。」
簡祁暄攥著顧重離的手腕,拇指安慰似的摩擦著他的手背。他懂顧重離是什麼意思,他是覺得在那個家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愛,發了瘋想脫離,這才用了偷那個字眼。
「重離,無論如何,我們總要回去一趟的,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,咱們就搬到我那邊去住,跟過去好好告個別,可以嗎?」
「嗯。」顧重離吸了吸鼻子,情緒低落的厲害。
越是靠近顧家,顧重離的情緒就越是失落,孕期本來情緒波動就比較大,今天又被顧青雲狠狠扎了一刀,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跟他們虛與委蛇。
叮咚。
「欸,簡總,顧重離沒給你添麻煩吧。」
顧青雲視線從那一捧巨大的玫瑰花上移開,不經意看見了顧重離手上戴著的戒指。
這是,進展飛速啊。
「顧先生,重離從來都不是麻煩,我上午的時候就說了,他很乖的,乖的讓我很是心疼。」
呵,顧先生,連叔叔都不喊了。
「先進來吧。」
顧青雲讓開一條道,顧重離抱著花閃身進去,卻在餐桌上發現了一個精美的蛋糕。
顧重離抬眼和尷尬的顧青雲對視上,他冷笑了一聲,心底殘存的那一絲絲感情徹底破滅了。
「小離,你哥哥生日,你跟簡總出門了,我們就沒有等你。」
「你知道我生日是什麼時候嗎?」
顧青雲一下子被問懵了,支支吾吾道:「初七,還是初十,幾月爸爸記不清了。」
「哦,記不清就記不清吧。我明天把戶口遷出去,我跟簡祁暄要結婚了,戶口簿給我放茶几上,我收拾好東西就走。」
顧重離深深地望著起身站在那,嘴巴一張一合的洛桑,譏笑一聲,放下花就上了樓。
「簡總,你們現在就結婚不合規矩吧。我們兩分的家長還沒有見面,更沒有商量結婚的具體日期,要戶口簿是想越過我們,直接去登記嗎?」
顧青雲喘著粗氣,氣急敗壞地和簡祁暄理論,全然沒有一點儒雅隨和的氣質。
「爺爺當時怎麼跟你們說的我不知道,該給重離的一分都不會少,以後我所有的資產都是他的。至於你們家,投資的事我看還是算了。」
簡祁暄陰沉的目光注視著在場的這幾個人,視線久久落在顧喻錦身上。他嗤笑道:「你們有關心過重離一點麼,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生日,無所謂他愛吃什麼,不考慮他的情緒和喜歡,甚至連他生病都不聞不問。」
「爸,媽,哥哥,你們哪一個配得上這個身份。他不喜歡學經濟,你們喜歡,他學了。他辦了小公司,做哥哥的處處打壓,他也忍了。他幾次生病你們在身邊,重離高燒不退幾天都沒人發現,你們忙著幹什麼,他今天被茶杯的碎片劃傷了,你們有發現嗎?」
「只是覺得他脾氣不好,性子孤僻又嬌氣,跟我出去了就不用管了對吧,你們有任何一個人提醒他,今天是顧喻錦生日,希望他能一起在家過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