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他們縣裡出來的好主,這徐家的大人,當真和別的官員不一樣,對他們這些父老鄉極好!
特別是徐家的鄰里,從徐辭言搬到縣城裡就看著他長大的,一時間更是喜上眉梢,頗有種面上增光的感覺。
這些年可沒少有人出大價錢,想買了他們的房屋好沾沾狀元文氣的!
徐家村裡的田地掛在徐辭言名下,免了賦稅,再加上置辦的產業生錢,不過幾年,族裡就大變了樣。
以徐二叔為首的幾個,已經陸陸續續把家搬到縣城裡來了,修了宅子,供族裡孩子上學用。
只是祠堂這一族根基,還在村里。
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過晚飯,徐七爺就馬不停蹄地指揮著人回村準備祭祀用的東西。
徐辭言見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搖了搖頭,沒摻和進去,關上府門牽著楊姝菱在院裡遛彎。
月色漸起,小院裡點起了燈火,竹影晃蕩,樹影婆娑。
「這是我搭的鞦韆,洵哥兒最愛,老師有時候到院裡來抽查的時候帶著他,文章還沒看完呢,這皮猴子已經先上去晃著了……」
時日漸過,又有好醫師用心調理這,白洵的身子甚至比尋常孩童還強健些,日頭曬得微黑,反倒不像是書香世家的子弟。
不過比起徐辭言初見他時難掩病色的樣子,還是現在好些。
閒庭漫步,徐辭言指著屋子介紹,時不時踱步,看著一兩物件笑著講出幾件趣事。
這院子放在祁縣算是大戶,但和京城徐家沒法子比,更別提尚書府了,但楊姝菱仔細打量,也是雅致非凡,各有特色。
就如徐辭言院子裡的青竹水潭,便和京城裡的如出一轍,可見這人的愛好,多年未有所變過。
這種慢慢加深了解,走進另一個人生活的感覺讓楊姝菱頗感新奇,她飛快轉頭瞥了眼閒情逸緻的徐辭言,笑了出來。
「嗯?」徐辭言聽見笑聲,轉頭疑惑地看過來。
「無事。」楊姝菱笑著搖頭,走到樹下一塊美人榻似的平滑巨石處坐下。
石旁一圓桌圓椅,她眯了眯眼睛,心底想著尚且幾分稚氣的少年半靠在這讀書下棋的影子。
「只是在想你小時候的樣子,也不知道有多可愛,可惜了,」楊姝菱嘆了口氣,「也沒個畫像讓我對著遐想遐想。」
像她們這般大家子弟,每年都會有畫師上門來畫像,一年年的擺在一起,攤開看著畫就像是再長了一遭。
徐辭言失笑,他穿越來那會病得瘦骨嶙峋的,臉頰凹得像鬼一樣,別說可愛,不可怖都好了。
不過倒是沒必要說出來,徐辭言走到圓椅上坐下,正好在楊姝菱腿邊,他毫不羞澀地把腦袋往旁邊一歪,仰面半躺在人膝上。
「夫人想不出來,那便是對我的臉還不夠熟悉。」徐辭言慢條斯理地開口,語氣里滿是遮掩不住的笑意,他扯著人手觸了觸眉骨。
「不妨借著月色,好好摸摸看看,說不準就能想出來了呢。」
楊姝菱面上刷地一紅,顯出格外的嬌艷來。
這人怎麼這般……輕浮!
兩人對視幾眼,最後以她敗下陣來,飛快抬手摸了摸,紅著臉移開視線,「想出來了想出來了,這還在外頭呢,你快起來。」
角落裡,幾個丫鬟縮在那,捂著嘴輕笑。
徐辭言也不逗她了,坐直了身子,等到楊姝菱面上潮紅退去,才攜手出了主院,繞著府四處散步。
剛結婚的時候他還有點害羞,現在已經臉皮漸厚了,可見學習好的人,學什麼都是快的。
徐家人的院子各有特色,林娘子的屋裡乾淨整潔,放著幾件繡品和厚厚一疊寫過的大字。
她早年接了黃縣令家的夥計,為了防止手糙把綢緞勾起絲來,便下了狠手去磨繭子,這麼一來,皮膚是細膩了,沒到冬里,總要受罪。
後來不靠繡品掙錢了,才停了這法子,再加上年紀漸漸長,手雖然沒有之前細膩,病痛卻也消了不少。
而徐出岫的小院,十步外就聞見長久不散的苦澀藥味,一進去,打眼就是個刻滿穴位經絡的木人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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